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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從雲端跌落至塵埃中………
在卡卡西三人震驚的注視下,景嚴反倒鎮定自若的擺了擺手,示意兩旁的護衛退下,她說,“我會自己走到監牢里去。”
說罷摘了釘在領口象徵王族屬官的山茶花紋飾,卸下了外袍。
她走出去的身姿依舊翩然,好似只是出門散步那般。
消息傳回木葉,火影猿飛日斬當即發出一級戒令控制宇智波一族所有留守木葉的族人;另外派出暗部火速傳召三忍之一,初代目火影的孫女千手綱手前往王都協助治療。
火影斗笠下的面容變幻莫測,他復而站起身子踱步至辦公室的窗前望著遠處木葉繁榮的景象,只得無言。
想來這個新年是怎麼都不會好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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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封印了查克拉,又因為是忍者出身還暫時被奪去了五感。
另外有嫌疑的三人也是一樣,隸屬火影暗部的宇智波止水與旗木卡卡西共同寫下術式,暫時封閉了四個人的寫輪眼。
卡卡西在離開景嚴身邊前,悄悄附在她耳邊說道,你不要害怕。
說罷還輕輕摸了摸她的臉頰,少女的肌膚細膩嫩滑如剝了殼的雞蛋似的。
景嚴:???這個套路似曾相識啊,兄dei。
她閉著雙眼,躺在監牢的石床上,僅僅蓋了一層薄薄的棉被。感覺不到時間的流淌,感覺不到空氣的流動,聽不見聲音也說不出任何話語。
她只能靜靜的躺在那裡,等待著相信著卡卡西他們能夠查出真相。
但無論是什麼結果,對於宇智波一族來說,無疑是滅頂之災。
》
我常常做夢,夢中我時而身披鎧甲,所向披靡。
所到之處,均是撕心裂肺的哀嚎。
有時我也會站在一座牢獄面前,黑暗中有一雙火紅色的雙眼注視著我。
帶著善意和惡意。
我夢到過一個人,那人有一頭銀色的頭髮,穿著深藍色的鎧甲。
沉入水中的長刀.....
我是一個不會因為黑暗籠罩而害怕的人,也不會過分追逐光明。
我喜歡走在黑暗與光明交接的地帶,冷眼旁觀這個俗世。
我總是孤身一人,得到的親情,友情,抑或愛情,都會隨著時間的流淌而離我遠去。可我卻不會因此,過分悲傷和憤怒。
我沒有完整的才華,沒有完整的愛意。
我沒有完整的血統,也沒有完整的恨意。
我沒有完全的得到過力量,卻也沒有完全迷失在權力中。
我沒有完全體會過孤獨,也沒有完全得到自由。
冥冥之中,好像有一個聲音在呼喚我.....
作者有話要說:建議配樂:apna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阿飛與絕
阿飛(帶土)拿下漩渦形狀的面具,露出一隻三勾玉的寫輪眼。
少年溫熱的手掌貼在她的臉頰撫過還似小時候那般溫柔。
景嚴此時被封閉了五感,和一具屍體一樣靜靜的躺在那裡,她的軀體像一座與世隔絕的島嶼飄搖在洶湧的海面上。
這是帶土自野原琳死後至今,第一次流露出這種神色。
他有很久很久很久,沒有這樣坐在妹妹的身邊了。
宇智波景嚴這個人似乎生來就是這般漫不經心,而且有點冷漠。她擁有感情也擁流淚的權力,但她從不輕易泄露她的心事和她的眼淚。
以前帶土總覺得自己的妹妹像一個老太婆,他一直將卡卡西當作想挑戰的對手,同時也在心底暗自嫉妒卡卡西的才華和他那脾氣火爆的妹妹。
比起旗木純希,景嚴的一言一行根本稱不上為一個孩子。
帶土的母親很早就離開了他的生活,父親因為這個鬱鬱而終,只留下婆婆和他一起生活。後來隔了不久波風水門從外面帶了一個小女孩回來,拉長著一張臉和自己長得十分相像。
當時的景嚴除卻身高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像他的....大哥。
波風水門告訴自己,這是你同母異父的妹妹,她叫景嚴。
那是帶土第一次覺得金色閃光這個稱呼于波風水門是如此的貼切,那個擁有金色頭髮的青年給他帶來了希望,景嚴是他孤單童年生活里的一道光。
然後他又認識了野原琳。
去到了忍者學校,成為了宇智波一族的吊車尾;認識了一幫同年齡的小朋友…
發著未來要成為火影的美夢,
還有認識了卡卡西,結下了生死不滅的羈絆。
再然後...
他得到了凌駕於整個宇智波一族的力量。
但火影已不是他的夢想。
波風水門這個號稱木葉的金色閃光總是缺席在重要的時刻。
他已經失去了所有他能夠守護的東西了...甚至連回憶都是虛假的,眼前的這個景嚴也是虛假的吧....
和琳一樣,他會創造一個新的世界,那裡面會有一個活著的琳,一個無憂的景嚴。
溫情結束了...
他重新帶好面具,那個屬於宇智波斑的聲音在監牢中響起,對跟在身側是絕吩咐道,“隨時注意火之國上層的一舉一動有任何變故都要向我來報告。”
“下一步你打算怎麼做,帶土?”絕開口問道,他十分好奇這個被斑選中的少年對於和自己血脈相連之人是一種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