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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山越嶺從江南到了雲南,怎麼也得玩一把意思一下,開出來的東西好壞都無所謂,起碼也是個經歷,回去也算此行沒有遺憾。
經過一段時間的的治理,昆明賭石鋪子的掌柜都見識到了賈赦的政令不是鬧著玩的。
為了不被關門停業整頓,掌柜們紛紛按照要求在售賣的賭石上開了窗證明不是普通的石頭。
賈赦就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薛大人買賭石的時候可得慎重。現在昆明城雖然不會再買到假的賭石了,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兒,看起來像是餡餅,實際上多半下面都是深淵巨坑,為了坑錢而精心策劃的騙局。
拿自己的愛好去撞別人賴以謀生的飯碗,這無異於是以卵擊石。
賭石鋪子的掌柜都讓匠人在賭石最好的位置開窗,增加了賭石的迷惑性,讓人從小窗那兒顯露出來的玉質覺得這塊賭石不錯,但被切開以後指不定裡面會是什麼樣子。
「不過既然來玩就圖個樂呵,不管薛大哥買的第一塊賭石開出來的成色如何,我都送薛大哥一塊美玉。」
賈赦明確和薛謙說這個小侄女出生以後,他是脫不開身沒辦法去江南湊熱鬧了。乾脆就一次性將洗三滿月抓周的東西一次性都送齊,省得到時候再折騰。
至於賈赦打算送玉,這就是賈赦個人的惡趣味了。
不光薛寶釵出生賈赦送玉,等林黛玉出生以後賈赦也準備送玉。
等以後賈寶玉再問別人有沒有玉的時候,就讓他們都把玉拿出來給賈寶玉瞧瞧,告訴賈寶玉他們不但都有玉,還比賈寶玉的更好!
這回大家通通都有玉,也省得再有人搞什麼「金玉良緣」,還有什麼「木石前盟」……
賈赦想得有些遠,回過神見氣氛有些沉默,說著要帶薛謙去逛逛昆明城。
薛謙見司徒琛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賈赦身上,明顯是等會兒有事情要和賈赦說,趕忙先謝過賈赦的好意,再說賈赦公務繁忙,他由小吏帶著先在附近轉轉就行了。
「那薛大哥就自便,我和王爺就先回去了。」
回去還得琢磨怎麼和南安郡王說這事兒,賈赦和薛謙客套一下就不再堅持,起身和司徒琛回到了他們的院子。
賈赦沒有那兩把刷子,寫不了飛鴿傳書用的蠅頭小楷,這個工作司徒琛就代勞做完了。
看著一張紙條上密密麻麻寫滿了蠅頭小楷,還將事情說得無比清楚明白,賈赦忍不住對著司徒琛豎了個大拇指。
「恩侯要是勤加練習,這齣這樣的字兒並非難事。」司徒琛說罷拉著賈赦的手就要帶賈赦練習,他們好久都沒這麼做了。「字如其人,恩侯長得這麼英俊,要是一□□爬字可就煞風景了。」
賈赦自認為他的字雖說達不到自成一派,但好歹也算是工整的,哪裡是狗爬字了。
司徒琛就是隨便說說,握著賈赦的手沒在紙上寫幾個字,就忍不住微微側頭在賈赦的脖子上落下一個吻。
眼瞅著要挑出火,偏偏司徒琛停下了。賈赦摸了摸被司徒琛吻過的位置,將衣領往上提了提說道:「王爺越來越壞了……」
「壞?」司徒琛反問了一句,左手在賈赦腰間的軟肉上掐了一把。「既然恩侯說本王壞,那今晚恩侯就別吃飯了,到時候本王親自餵飽恩侯!」
賈赦聽後立馬連連求饒,他可不要被司徒琛「餵飽」。
雖然上次是因為沒有準備的原因,但賈赦一想起還是忍不住哆嗦兩下。他們這才剛剛開始,還是水到渠成比較好……
司徒琛的後院這麼多年都沒有過喜訊,可見司徒琛對自己的下半身管理得多自律。
察覺到賈赦不願意,司徒琛也沒有強求。
被賈赦把腿坐麻的印象還留在司徒琛的腦海里,這回司徒琛向後坐了一些,把凳子留出一塊,讓賈赦能在椅子上搭個邊兒。
習字不成那就讀書咯。
「少之時,血氣未定,戒之在……在……色……」
「內作色荒,外作禽荒,甘酒嗜音,峻宇雕牆,有一於此,未……或……惑弗亡……」
劉裕用蠟丸將紙條封好綁到信鴿的腳上,將放飛信鴿以後便回去了。見書房的門緊閉著還有些奇怪,不過聽到裡面的聲音似乎是賈赦在背書,劉裕便豁然開朗。
也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還是說侯爺犯了什麼事兒被王爺罰背書,又或許是王爺突然來了惡趣味?
王爺竟考教起侯爺的學問,這不是在難為侯爺麼。
劉裕守在緊閉的書房門口等待著被傳喚,哪知道屋裡司徒琛一手拿著書本,另一隻手卻在書桌下……
賈赦也不知道自己讀了幾條,最終在司徒琛的攻勢下堅持不住,靠在司徒琛的身上喘著粗氣。司徒琛把書放下後便將用過的帕子丟進了火盆里,隨後又點了些薰香意圖欲蓋彌彰。
「晚上就吃汽鍋雞好了,給恩侯好好補一補。」司徒琛將劉裕叫進來以後吩咐道。
光吃一隻雞怎麼能不回來,賈赦回頭瞪了眼司徒琛,決定等晚上他自己來好好補一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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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琛朝著呲牙咧嘴的賈赦一挑眉毛,就差直接說放馬過來。
反正如今能辦的事情都已經辦完了,至少得明天晚上才能收到南安郡王得回信,明天起得多遲都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