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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父皇不同意也是私下商量的事情,不會讓我下不來台的。」怎麼說都是做了皇帝的人了,得給他留點面子。
賈赦覺得司徒琛說得很有道理,畢竟這個爵位是司徒琛這個皇帝陛下賞給他的,又不是花銀子買來的。
不是什麼犯了原則上錯誤的大事情,想必太上皇也不會把事情搞得上綱上線。
畢竟把他搞下去了,對太上皇又沒什麼好處,反倒說不定和司徒琛父子離了心,倒是麻煩事一樁。
賈赦低頭看了眼帳本,撥了兩下金算盤說道:「這事兒你看著辦吧,我可不能摻和進去,要不然傳出去就成了我仗著功勞向你討要爵位了……」
這要是流言傳到了太上皇的耳朵里,不得落個白綾鳩酒匕首三選一的下場?
司徒琛見賈赦似乎又瞎琢磨上了,起身走到賈赦的身邊,握著賈赦的手撥起了算盤,省得賈赦自己嚇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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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還上的銀子有三成了吧。」
「三成?你在做什麼美夢?」
賈赦把手抽.出來,提筆寫了幾個數目給司徒琛看。
朝臣欠的銀兩數目、司徒琛減免的銀兩數目、賞賜的真金白銀數目,以及最終減去朝臣已經還上的銀兩數目。
好在最終收上來的銀子還比賞賜出去的銀子要多,要不然可真是瞎折騰了。
司徒琛的本意就是想多給賈赦添點政績,到時候升爵更順利,日後史書里也能多記載幾筆,要不然就那些欠銀司徒琛還真看不上。
無非落個小氣的名聲,反正他的大方只對賈赦一個人。
收繳欠銀這事兒在賈赦眼中就是吃力不討好的行為,即使比上輩子的情況要好太多了。賈赦聽到司徒琛輕輕嘆了口氣,手中的毛筆開始在紙上畫起了圈圈。
上輩子太上皇就是太重視名聲了,所以才給司徒琛留了個那樣的爛攤子。而司徒琛恰恰相反,太不重視名聲,做什麼都是橫衝直撞……
這輩子大齊的江山到司徒琛這裡的時候已經太平安穩,國庫充盈,司徒琛再不重視名聲還想要點什麼?
賈赦瞧著欠銀的數量,琢磨著能用這點銀子做些什麼比較好。
要說拿銀子迅速換名聲,那就得把銀子花在明面上。要說怎麼才能更快地宣揚出司徒琛的好名聲,賈赦覺得該從會做好文章的學子身上下手。
「今年有恩科,不如這時候將各地的考場都修繕一番吧,就拿這收上來的銀子。。」
司徒琛聽賈赦說要修繕考場的時候還遲疑了一下,但聽到用收上來的欠銀時就明白了賈赦的用意。
瞧瞧他的恩侯多能為他著想,想出來的主意多棒!
「好,就按照恩侯說的去做!不但修繕考場,考試時候的食宿也得跟上去,免得影響學子們的發揮。」
賈赦就是提了一個出發點,後續該怎樣進行這件事情還有待商討。司徒琛想想覺得比起枯燥的算帳,還是讓賈赦負責設計修繕考場之事比較好。
畢竟各地都有考場,可以讓賈赦借著這件事情公費出差考察……
「就我一個人去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待在京城呢,起碼冰盆還是很方便的。」賈赦並不覺得這件事情是個多麼好的差事,就差直接讓司徒琛換個人去吧。
賈赦不想去,司徒琛也沒堅持讓賈赦去,只是讓賈赦看看誰去做這件事情合適。
刷名聲的事情司徒琛不去做,那就讓司徒徹這個太子殿下去做好咯。除了漲名望以外,有司徒徹的身份在那兒擺著,能震懾住不少陽奉陰違的人。
不至於大把銀子花出去,結果到時候收到紙糊一般毫無用處的考場。
司徒琛點了點頭,正好也需要找點差事看看兒子的本事,那就把這件事情交給司徒徹負責好了。
他和賈赦只提出一個設想,具體如何細化就看兒子的安排。
東宮的班底沒有什麼大的變動,司徒徹身邊的輔臣和他大伯當年幾乎一致。那些大臣原本以為他們這輩子就要閒賦在家了,沒想到還能繼續效力,自然是盡心盡力地輔佐司徒徹。
這和司徒琛在登基之時就給予東宮輔臣一大筆真金白銀的賞賜也有相當重要的關係。
老油條們知道這件事情該怎麼做才能讓利益最大化,產生最好的效果。司徒徹從親臨考場考察開始做起,對考場有個大致的印象之後又到了翰林院……
在翰林院學習的人可都是經歷完科舉沒多久的,想必對考場的印象還蠻深刻,提出的改進意見也更具參考性。
這樣一來即使皇帝陛下還什麼都沒說呢,朝臣們都知道了皇帝陛下扒著那點銀子不放並非是摳門,而是打算用收上來的銀子去修繕考場呢。
原來他們一直誤解皇帝陛下了。
和修繕考場的事情摻和在了一起,欠銀收繳的速度提高了不少。司徒琛看著已經收繳上來的銀子數目,立馬給遠在雲南遊玩的太上皇寫了一封信。
既然他父皇之前明確說過賈赦的官職到戶部尚書就此打住,也不許再給賈赦賞賜銀兩,那他把賈赦的爵位升上去總可以吧。
要是連這個都不行了,那得多傷一直為大齊盡心盡力辦差事的大臣的心啊……
作者有話要說:太上皇:我怎麼生了個這樣子的兒子……
司徒琛:計劃通~準備給恩侯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