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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裕那可是伺候司徒琛十多年的老人了,對司徒琛有多忠心已無需多言。司徒琛一聲令下,劉裕已經開始戒備要抓賈赦了。
「信了你這糟老頭子的邪!」賈赦才不信司徒琛踹他一腳就算完。就司徒琛那小心眼,算沒有七十二套酷刑也少不了三十六式折磨,他要是束手就擒就是個傻子。
說什麼也不能落到司徒琛的手裡。
糟老頭子?司徒琛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就算他在兄弟里不算最英俊的,也不至於被說成是老頭子吧,還糟老頭子!
司徒琛心中被勾起了一股無名火,立馬同劉裕「圍剿」賈赦。
雙拳難敵四手,賈赦又沒練過輕功「飛」不上房梁,很快就被劉裕逮到了。因為劉裕從小在宮裡做粗活累活長大的,所以力氣要比賈赦還要大一些。賈赦被劉裕緊緊地將雙手束縛在後背,怎麼掙扎都是徒勞。
司糟 徒老頭子琛:本王很生氣,現在不是踹一腳就能解決的事兒了……
司徒琛沒想多用力,結果一腳下去正中賈赦小腿的麻筋。沒想到自己的這一腳竟然這麼精準,司徒琛立馬讓劉裕趁賈赦腳下無力的時候將賈赦按在桌子上。賈赦見司徒琛撩起了他的袍子,立馬掙扎著問司徒琛要幹什麼。
司徒琛搓了搓手掌,照著賈赦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為我們的兄弟情義鼓掌啊!一巴掌回顧過去,一巴掌展望未來!」司徒琛說罷又打了一巴掌。夏天衣裳料子都極薄,司徒琛兩巴掌下去賈赦就感覺到了火辣辣的疼。
到底是司徒琛給賈赦下的冷香丸不占理在先,還是賈赦大半夜把司徒琛踹下床不仗義在先。賈赦嚷嚷著要和司徒琛單挑,二打一算什麼能耐?
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司徒琛才不和賈赦單挑,直接讓劉裕送賈赦回臥房歇著,他就先回王府了。劉裕一直將賈赦攔著,直到確定司徒琛已經進了回府的馬車才退到一旁,立馬向賈赦道歉。
「侯爺若是生氣,就拿小的出氣……王爺今早也是關心侯爺身子,特意讓王府的郎中為侯爺診脈開的代茶飲瀉火。」
劉裕模糊了一下概念,就算司徒琛給賈赦吃了半顆冷香丸,也是司徒琛關心賈赦身體的體現。
冷香丸確實能解熱毒,服用後可以清熱去火。這個賈赦也知道。
「那我還得謝謝王爺唄?把那個代茶飲的方子拿過來給我瞧瞧。」賈赦說罷將頭偏向床榻里側,意思很明顯。他一個大老爺們被打了兩下屁.股,這事兒不是一個道歉就能解決的。
劉裕道了句侯爺稍等便立刻回了王府,司徒琛問了下賈赦的反應,思考他這麼做是不是真的惹賈赦生氣了。
如今賈赦是真的生氣了,司徒琛覺得光用銀子似乎不太管用,得再送一些應景的東西比較好。
早上的時候王爺覺得榮國侯身子裡有火氣,讓郎中開了一劑具有瀉火功效的代茶飲。但喝茶降火不如來點實際的管用。劉裕提議可否送些年輕貌美的侍妾……
「不妥!」
司徒琛想都沒想立馬否定了劉裕的提議。自從張氏去世後,賈赦對於續弦的事情提都沒過。一來是夫妻二人感情好,二來也是考慮到兩個嫡子還未長大成人。現在她貿然送過去幾個侍妾,這不是在賈赦的後院煽風點火,讓賈赦家宅不寧麼?
女子不行,那送幾個清秀的小倌?或是小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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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司徒琛沒有立刻反對,沉思了一會兒後點點頭說道:「去內務府挑幾個十六七歲的小太監給恩侯送過去,先看看恩侯是什麼反應。若是恩侯有一絲不悅就立即改口,就說是給瑚兒挑的,伺候瑚兒的起居。」
兩個孩子都快到歲數了,屋裡也不能都是丫鬟婆子伺候。如今張氏不在了,他得替賈赦想著點。
劉裕領了命令後,拿著賈赦要的藥方立刻去了趟內務府挑了六個合乎司徒琛要求的小太監。內務府總管一瞧劉裕挑中的小太監有三分之二是面容出眾的,就露出了一副「我都懂」的表情。劉裕瞪了一眼內務府總管,敢編排勤王殿下,活膩歪了麼?
內務府總管雖然有所收斂,但在劉裕走後立馬將這個消息和幾個狐朋狗友作為最新的八卦分享了起來。
也不怪內務府總管多想。誰讓這麼多年選秀司徒琛這麼多年不但沒有繼妃,連個侍妾都沒抬進府里。司徒琛又不是個太監,定然是要有那方面的欲望的。
如今看來不是勤王殿下那裡不行,而是換了口味啊……
司徒琛還不知道他已經在背後被人編排上了,正在府里一杯接一杯地喝茶水,時不時又在院子裡轉上兩圈。當時打了兩巴掌覺得蠻解氣,可現在又有些後悔了。不就是被賈赦踹了一腳嘛,又沒影響他繼續休息,給賈赦吃冷香丸確實是他做得過了。
劉裕怎麼還沒回來,是不是賈赦真的生他的氣了?
要不他現在過去親自道歉?
賈赦確實是很生氣。衣裳和靴子都沒脫,抱著前兩年用銀子做的竹夫人躺在一動不動。
過了一會兒竟然睡著了。
劉裕糾結了許久,最終還是沒喚醒賈赦,帶著六個小太監一直在外面等著賈赦睡醒。賈赦一覺睡了快兩個時辰,醒來以後天兒都已經暗下去了。趕巧賈瑚帶著賈璉過來陪賈赦用飯,看到了院子裡的劉裕,進屋和他們父親說起了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