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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琛想到賈赦的計劃點點頭,道了聲:「准了。」
御史這麼一彈劾,賈赦一點損失都沒有,但那些還沒來得及拿東西去典當的人家可就覺得虧大了。全京城的當鋪只有榮國侯給的價格最高,其他家給的價格還不如不去典當。
不過那些人也沒犯愁太久,很快他們就發現榮國侯的當鋪雖然關了,但榮國侯妹妹與母親名下的當鋪還開著呢,再對比一下價格,雖然照榮國侯的鋪子給的低不少,但也比其他家高不少。
雖然猜到了這可能是個局,但也無可奈何。
還是先把銀子還上最重要。
「京城最近有什麼新鮮事兒麼?」太上皇在垂釣的時候問了一句。
雖然已經到達雲南,但太上皇對京城裡的事情還有些不放心。得知司徒琛給的「賞銀」都是當年朝臣留在戶部的欠條,太上皇半天沒說出來話。
馮開順見太上皇沒說話,停頓了一會兒又說起了太上皇嘴關心的事情。
「陛下還未對榮國侯有什麼另外的封賞。」
作者有話要說:已經被太上皇盯上了,被發現還會遠麼?
第183章
馮開順見太上皇依舊在發呆,便識相地退到了一旁。太上皇很少有這般沉思的時候, 估摸著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了神的。
至於太上皇為什麼會這樣, 馮開順猜測和皇帝陛下拿欠條當賞銀離不開關係。
皇帝陛下早年艱難, 說好聽點是養成了精打細算到極致的習慣, 說白了就是摳門到家了。只是如今國庫充盈, 朝臣欠國庫的那點銀子不過是鳳毛麟角罷了,皇帝陛下還這般窮追不捨……
太上皇估計是震驚皇帝陛下都已經坐擁大齊江山還改不了摳門的習慣吧。
不過皇帝陛下既然將這件事情滿了這麼久, 直到登基以後才實施,估計是已經有了萬全之策, 就算銀子收不齊也不會讓欠國庫銀子的官員搞出什麼亂子。
只要不出亂子, 太上皇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馮開順畢竟是自幼伺候太上皇的,對太上皇心思的揣測已經到了極致。太上皇真的就是這麼想的, 覺得左右他都已經退位, 那就安享天年吧。兒子手段靈活,肯定能夠妥善處理好這件事情。
想到馮開順剛才提到的賈赦, 太上皇回過神以後提了提手中的魚竿說道:「老四給了賈赦十萬兩欠條,還是屬於賈政的那份, 這算什麼封賞?」
所以司徒琛對賈赦不會沒有其他封賞,只不過是怕引起群臣激憤, 往後拖延罷了。
以賈赦這麼些年做出來的貢獻,再給些封賞也是應該的。但凡事都要有個度,讓賈赦位極人臣那可不行,讓賈赦富可敵國那更是不行!
太上皇將手中的魚竿交給身側一言不發的馮開順,坐在湖邊繼續琢磨了一會兒才回到屋子裡寫了一封信, 讓人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之前為了趕緊知道司徒琛對臣子的封賞是什麼,以至於太上皇都沒有急著趕路。如今已經知道了賞賜就是一堆白花花的欠條,剩下的就派人看著,有情況再向他稟告就是了。
「從明天開始抓緊時間趕路吧,到了雲南休息兩天,趁著天還沒燥熱的時候多逛幾個地方……」
當年國庫的欠銀也開始往回收了,國庫就更不差錢,他和大兒子可以多逛逛大齊偌大的江山,體察各地的民情。
馮開順拿著太上皇寫好的信交給專職的信差,心中想著就算太上皇不為自己找個冠冕堂皇的藉口也無妨的,國庫里銀子那麼多,不會差皇帝遊玩那點銀子的。
因為太上皇沒走太遠,信又是八百里加急,所以司徒琛第二天沒到晌午的時候就收到了來自他父皇的信件。
恰巧賈赦也在,司徒琛看過之後便讓劉裕將信件交給賈赦:「恩侯也來看看,父皇很關心我可否虧待了你呢……」
賈赦停下手上的算盤,總覺得司徒琛說的是反話,在忽悠他逗他玩。
太上皇怎麼可能會關心司徒琛是否虧待了他,不阻攔司徒琛對他的封賞就不錯了。
不管怎麼說這可是太上皇給司徒琛的信,賈赦還是很鄭重地接了過去,然而賈赦只瞧了一眼就撅起了嘴巴。
司徒琛也覺得他父皇在信中的話實在是太傷人了,什麼叫賈赦任職戶部尚書尚可,能耐不堪為相?
他要是和賈赦說想讓賈赦當丞相,賈赦肯定還不想當呢。
賈赦磨了磨後槽牙,深吸了一口氣才開口說道:「太上皇說的也沒錯,我沒那金箍棒確實不該穿虎皮裙,只是這話的語氣也太……」
「恩侯不必傷心,我還覺得丞相配不上恩侯呢。等入秋天氣涼快了,我就把恩侯的爵位升到國公!」司徒琛捋著下巴上的鬍子說著,覺得他光明正大地鑽了空子。
誰讓他父皇在信中只是提到不許讓賈赦再升官了,賞銀也要控制在一定數量內,可沒說不讓賈赦升爵。
賈赦對他如今的官位已經心滿意足,當不當丞相,加不加封太傅都是無所謂的態度。對於銀子那更是不在乎,只要日子過得太平就行。
不過爵位這個對賈赦的誘惑力還是蠻大的。
「這個不急,秋天……太上皇和理王該去盛京了……」盛京離京城那麼近,賈赦擔心萬一太上皇就是不同意司徒琛給他升爵,直接從盛京殺回京城該怎麼辦?
司徒琛笑了笑,覺得賈赦真不愧是寫過話本的人,這想像力真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