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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瑚瞧著賈赦摸著金絲軟甲都快有小半個時辰了, 心裡清楚他爹這是表面鎮定, 心裡指不定有多緊張呢。這金絲軟甲是他祖父傳給他爹的, 如今輪到他爹穿著這金絲軟甲上「戰場」了。
「要不父親先試一試這金絲軟甲?我覺得父親最近清減了不少, 應該還能穿得進去。」
人到中年身子發福在所難免,賈赦離到中年還有個七八年呢。而且賈赦平日裡也有注意鍛鍊, 要不然到時候怎麼和司徒琛在床上愉快地玩耍?
賈赦聽兒子這麼說, 將手中得金絲軟甲放到了一旁, 起身從柜子里拿出了另一套金絲軟甲遞給賈瑚:「瑚兒也來試一試……」
老爹都有金絲軟甲保護了,怎麼能讓自己的兒子暴露在危險之中。即使圍捕甄家的時候用不著賈瑚上場,但也要防患於未然為好。
畢竟大兒子到時候還要趁亂帶著外甥女去京城呢。
「這麼沉……」
賈瑚在接到賈赦遞來的金絲軟甲以後嘟囔了一句。幸好他平日裡沒一味讀書而放棄鍛鍊身子,要不然穿上這金絲軟甲以後,直接往地上一趟裝死屍算了。
反正也跑不了幾步就精疲力竭,結果都是一樣的。
在賈瑚穿好金絲軟甲以後,賈赦還不忘拍了拍大兒子的肩膀,讓賈瑚的膝蓋不自覺地彎了彎。
「不錯不錯,瑚兒也是個允文允武的小將軍。這金絲軟甲是可以調節的,只要身子變化不是特別大,一直都能穿著。」
試完金絲軟甲之後,父子倆便去了林家。林如海已經為女兒準備好了北上京城的行囊,見賈赦與賈瑚父子倆的衣裳里都穿了軟甲一類的東西,心中將警覺的程度又提高了不少。
林如海也沒問賈赦怎麼沒給他也準備一件軟甲,畢竟林如海對自己究竟是幾斤幾兩還是十分清楚的。放到二十年前他或許還能開口試一試,但現在他再提出來試一試,那可就是「自取其辱」了。
反正他到時候老老實實待在家裡的密室就好……
「瑚兒,黛玉就交給你了。」
「表哥放心,我很聽話的。」
林黛玉可比他大哥林子瑜聽話多了,賈瑚看著拉著自己手的表妹點了點頭。
賈赦雖然截獲了甄家送往茜香國的信,但為了不打草驚蛇,在南安郡王給他回信的同時,派人偽裝成茜香國人的樣子,給甄致邦回了一封信,說一切都好。
聽門房說是一個穿著夜行衣就露出兩個眼睛,口音怪怪的人送的信,甄致邦也沒懷疑什麼。
一切都好就好,三天以後皇帝陛下就該到金陵了,到那時皇帝可就是羊入虎口。他不光要將皇帝擒住,他還要把賈雨村和賈赦也一併送上黃泉!
日後大齊就要改姓甄了……不對,都改姓甄了,那國號也得跟著換一換,換什麼好呢……
甄致邦做著美夢,殊不知他才是馬上就要見閻王爺的那一個。
南安郡王接到皇帝的密旨,立即出兵攻打茜香國。由於茜香國沒有收到甄家的消息,在還沒做出準備的情況下被南安郡王連破好幾座城池。
茜香國的國王見形勢不對,立即給甄家送信詢問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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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封信也被皇帝的人截了下來,作為揭露甄家十惡不赦罪行的鐵證之一。
甄致邦收到那封偽造的信以後立即準備起事,然而起事的那些人早就被提前解決。賈赦不等門房跑去給甄致邦傳信,立即帶人衝到了甄致邦的房間將甄致邦擒下。
「賈赦,你這是作什麼!還不快放開我!你私闖民宅,我、我要向陛下彈劾你!」甄致邦此時隱隱覺得情況似乎有些不對,但他若是現在就認下了那就全完了。
聽到宅子裡此起彼伏的尖叫聲與嚎哭聲,賈赦看著被卸了下巴防止咬舌自盡的甄致邦說道:「我做什麼甄大人這不是看到了也聽到了麼?至於甄大人做了什麼,到時候可要到陛下那裡好好說道說道。」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若是老老實實承認罪行,說不定還能爭到與妻妾兒女們整整齊齊地排在一起埋到土裡的機會。
就算不說也沒有用,鐵證如山,到時候挨的可就不是一刀的事兒了。
陸陸續續有小頭目過來向賈赦稟報已經將人抓捕無一遺漏,賈赦趁著夜色派人將甄家的男女老少堵了嘴押到衙門的大牢里等待皇帝陛下的詢問。
皇帝在命人抓人的時候也沒說是個姓甄的就抓起來,只是要賈赦將參與進密謀的人都抓起來抄斬,剩下不知情的甄家的人就先禁足在各自家裡等待宣判。
甄家的男女老少都被抓走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奉聖夫人趕忙要去向皇帝求情。
因為奉聖夫人是皇帝陛下的奶娘,又有封號在身,負責抓捕的人並沒有攔著奉聖夫人去求見皇帝,而是讓兩個侍衛跟著被侍女攙扶著奉聖夫人。
「陛下……」
奉聖夫人雖然不知道子孫們犯了什麼錯兒,但能讓皇帝陛下如此動怒,甚至將甄家男女老少都抓走了,這事兒絕對不會小了。
以往她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任著小輩們撈錢。前一陣子她提了一嘴,大孫子倒是聽進去了,只是如今陛下因何如此動怒?
「奶娘年事已高,日後就安心養老吧。甄家嫡系勾結茜香國十惡不赦,朕不會對整個甄家趕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