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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府里的郎中過來給恩侯瞧瞧,行的話就開一劑去火降燥的代茶飲給恩侯煮兩壺,醒了看著他喝下去。」司徒琛說罷瞧了眼依舊睡得四仰八叉的賈赦。
看到賈赦依舊挺立的小帳篷,劉裕目光低垂明白了司徒琛的意思。至於煮兩壺,一壺給榮國侯,那一壺就是王爺喝了……
司徒琛過去和司徒徹用了早飯,又考校了司徒徹的學問以後賈赦才睡醒。
摸了摸凌亂的髮髻,賈赦對昨晚上他喝多了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想不起來了。他怎麼在勤王府歇下了,而且這屋子好像是司徒琛的吧……
「榮國侯醒了,可要梳洗?」劉裕得了司徒琛的吩咐,在涼茶煮好後一直等著賈赦起床。賈赦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衣衫還算完整,隨後鬆了口氣。「劉公公,昨晚……」
沒發生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吧。
梳頭小太監侍候著賈赦梳頭,劉裕一本正經地說著賈赦昨晚一腳將王爺踹下了床的事情,嚇得賈赦一哆嗦。
「誒呀,嘶……」
賈赦一哆嗦導致梳頭的小太監沒跟上賈赦的反應,扯下來幾根賈赦的頭髮。
劉裕緊接著說王爺並沒有生氣而是接著睡了,早上起來後還讓他煮兩壺去火降燥熱的涼茶端過來。賈赦以為司徒琛覺得他睡覺不老實是因為體內有火才給他喝涼茶,一點都沒往其他方面想。
「嗯?這涼茶味道好像有些不同,是王爺府里新研製的方子麼?」賈赦嘗了一口就察覺出來和以往喝的涼茶不是一個味道。
當然和以往不同,這可是代茶飲啊。劉裕心想他若是說這是代茶飲,榮國侯說不定就不肯喝了。
聽劉裕說這是府里郎中配製的,賈赦就沒多做懷疑。這又不是賈存周家的涼茶,不會往裡摻毒.藥的。
毒.藥確實是沒有,但司徒琛極其記仇,怎麼可能就這麼放過賈赦?很快賈赦就發現了問題,那股熟悉的香味兒又從他身上出來了!
雖然味道很淡,但坐在他身邊絕對能聞出來!
看著怒氣沖衝進來的賈赦,司徒琛還特別不要臉地嗅了嗅說道:「就是這個味兒!」
兩個父輩劍拔弩張,司徒徹見狀立馬溜了出去,到時候別濺他一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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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在太醫院的幫助下將冷香丸的藥方調整了一下,排毒的效果沒那麼強烈了,但香味卻是更加持久了。
以往是三個月,如今能保持半年的時間!
再過一個月皇帝陛下就要說秋獮的事兒了,到時候他帶著身上的味道去秋獮,他這臉還往哪兒擱?
「擱本王這兒,本王挺喜歡的。」
賈赦白了司徒琛一眼,氣呼呼地坐下來質問司徒琛為何要這麼做。司徒琛直言不諱賈赦昨晚腿腳不老實,身子裡有火才胡亂蹬被子,他讓府里的郎中給賈赦開了點代茶飲給賈赦去去火兒。
順便加了半顆冷香丸……
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把堂堂王爺從床上踹了下去,司徒琛沒大半夜讓人把自己扔到大馬路上以天為被以地為床還真算客氣了。司徒琛見賈赦氣兒有些消了,和賈赦說起了二房那邊的事情。
聽說老太太給元春請了一位宮裡出來的嬤嬤,賈赦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仿佛這樣才是正常的。
「老太太打元春那孩子出生的時候肯定就琢磨起來了,想讓元春飛上枝頭當鳳凰好幫扶二房呢。」老太太上輩子就是這麼做的。只可惜元春命薄,好不容易在宮裡熬出了頭,省親過後沒多久就病逝了。
估計是被病逝的吧……
一想到元春進宮當賢德妃,賈赦立馬站了起來。
上輩子元春做賢德妃的時候,那時的皇帝不正是眼前這糟老頭子麼?
感受到賈赦眼神的打量,司徒琛有種被盯上了的感覺。賈老太太該不會是琢磨著把那個賈元春嫁到他的府上吧!雖說還不清楚那位姑娘相貌如何品相如何,但就憑他是賈家二房的女兒,司徒琛就不像讓她進自家的家門。
「老太太該不會是把主意打到了徹兒身上了吧……徹兒和賈元春差了七歲呢,老太太甘心讓她的孫女去做妾?」
賈赦總不能告訴司徒琛還有十多年他就要當皇帝了,老太太打的是司徒琛這位皇帝的主意吧……
現如今賈赦只能說不知道。
想著賈老太太經常想一出是一出,司徒琛也就沒繼續猜測。估計再過兩年老太太就能更加認清現實,與其讓孫女嫁進皇家做妾室,還不如在江南找個家境殷實的富商做挺直了腰板的正室呢。
一說到下一輩兒的婚事,司徒琛便想起了自己的獨女。雖然是庶出,但教養十分得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十分符合賈赦兒媳婦的標準。
看到司徒琛一副要不要考慮一下的表情,賈赦直接拒絕了。
且不說小郡主歲數比大兒子小三歲,比小兒子大三歲這麼有些尷尬的年齡,最主要的還是不想讓自家出個駙馬爺。
駙馬爺聽著好聽,但大齊的駙馬爺可沒想像中的那麼風光。
一旦做了駙馬,仕途基本上就劃上了句號,一輩子只能待在一個虛職上養老。而且大齊的公主和駙馬是分開住的,駙馬想見公主還要經過陪嫁嬤嬤的同意。這就導致了駙馬多半只將公主當作吉祥物護身符一般供在公主府,許多公主到最後都鬱鬱寡歡英年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