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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抬手賞了賈璉一個腦瓜崩,賈璉揉揉腦袋不搭理賈赦, 帶著安喜回到自己的院子去讀書。再過兩天王爺伯伯就該回來了, 到時候他應該就能去安南找師父去學新的招式了……
美滋滋!
賈赦閒著無趣, 將司徒琛這段時間寫給他的信又翻出來看了一遍, 正琢磨要不要出去逛一逛的時候, 一名看守城門的小卒跑進賈赦的院子氣喘吁吁地說著王爺回來了。
早在幾天前賈赦估摸著司徒琛差不多該回來的時候, 就吩咐看守城門的小卒仔細看著點,若是勤王的馬車回來了,就立即讓一個腿腳快的小卒過去告訴他一聲兒。
「拿去和你弟兄們分了吧。」賈赦說著從抽屜里取出一枚二十兩的銀錠丟給那小卒。
二十兩銀子對於賈赦來說是小數目, 但對於看守城門的小卒來說, 就算和兄弟們一起分了這銀子, 這也相當於他幾個月的俸祿了。
「多謝巡撫大人, 多謝巡撫大人……」
看守城門的小卒拿著銀錠走了以後,賈赦就直奔衙門大堂, 希望能快點見到司徒琛。
司徒琛帶著儂志強和柔嘉郡主確實是先到了衙門,畢竟住在衙門裡要比住在驛站里要安全得多。這兩個人雖然都是他的小輩, 但正因為是小輩才應該更加照顧一些。
然而司徒琛沒想到賈赦此時此刻會出現在衙門得大堂里, 賈赦也沒想到司徒琛會帶著儂志強和柔嘉郡主過來。
「微臣拜見勤王殿下、安王殿下、柔嘉郡主……」
就算賈赦滿腦子想的都是司徒琛, 但此時此刻賈赦也該是跪了下去。司徒琛愣了一下, 趕忙雙手把賈赦拉起來, 眼神里充滿了無奈和心疼。
儂志強猜到了賈赦或許有很多事情要和司徒琛匯報, 所以便提出他帶著柔嘉郡主先去房間休息。衙門的院子儂志強可是來了不止一回了,所以輕車熟路地帶著媳婦來到了他之前暫住的院子。
司徒琛在儂志強和柔嘉郡主走後就立馬把帶到桌案後按到椅子上,不由分說脫掉賈赦腳上的官靴與布襪,將賈赦的褲腿卷上去查看賈赦的膝蓋有無受傷。
「放心啦,我又不是紙糊的……衙門的地上也沒有雜物,不會受傷的。」
「你自己看,都紅了還說沒受傷?那兩個小輩你拱手行個禮就得了,幹嘛那麼實在要行大禮。你好歹也是正二品的封疆大吏,還拿自己當五品的小官吶?」
聽著司徒琛叨叨了一堆,賈赦小聲嘟囔了一句那裡面不是有柔嘉郡主麼……
司徒琛捏了捏賈赦的臉蛋,覺得有必要給賈赦好好上一課了。
賈赦被司徒琛打橫抱到後院,劉裕拿著賈赦的靴子和襪子跟在司徒琛身後,瞧了眼四周沒有閒雜人才放心地關上了院子的門。王爺平日裡可是極為小心謹慎的,怎麼到了侯爺這裡腦子就像是糊了漿糊了呢。
幸好侯爺還很清醒。這若是見了安王殿下和柔嘉郡主沒有跪拜,日後計較起來可就是事兒了。
司徒琛把賈赦擱到床上後就開始脫去身上的衣衫。賈赦調侃司徒琛打算白.日.宣.淫,結果剛說完大腿上就挨了司徒琛一巴掌。
「你也不看看你身上穿的這身官服方不方便。想要就等晚上,保證把你這段時間瘦下去的全都補回來。」司徒琛脫去外袍只剩身上薄薄的一層褻衣,拿過賈赦遞來的扇子扇了扇說道:「雲南比京城熱多了……」
賈赦覺得他或許是習慣了,也沒覺得熱到哪裡去。
在司徒琛躺在搖椅上歇了一會兒以後和賈赦說起了這段時間京城裡發生的事情。
「先從父皇的萬壽說起吧,這幾件事兒都連在一塊兒了。儂志強歸附大典和冊封大典也沒什麼好說的,得虧恩侯你沒去,要不然就得一邊挨著曬一邊還得餓肚子。」
今年雖然依舊不是皇帝的整壽,但因為有安南國歸附的大事兒在前,皇帝就想要大半一番。如今御史們都乖多了,誰讓皇帝陛下又不花他們的錢,省下來的那些錢又賞賜不到他們的腦袋上。
沒人腦子進水非要在這時候給皇帝陛下找不自在。
畢竟這樣的事兒的確值得好好慶賀一下,就算歸附大齊的是一個彈丸小國那也是一個國家啊……
有了去年司徒琛送汽鍋的例子在先,今年皇子們送的東西就都很實在了。太子送給皇帝一套親手製作的筆墨紙硯,二皇子送的是親手雕刻的一尊壽星……八皇子最直接,直接送了皇帝一個金子做的壽桃。
至於三皇子與六皇子,送了皇帝一株千年人參。
雖然價錢可以和八皇子送的純金壽桃畫等號了,但依然被皇帝痛罵了一頓。
在過壽的時候送藥材,是希望快點去見閻王爺麼?
儘管皇帝給三皇子與六皇子留了些面子,但那株千年人參皇帝都沒拿到手裡看一眼,直接讓馮開順拿去給甄貴妃了。
賈赦覺得三皇子和六皇子是不是和皇帝陛下八字犯沖啊,怎麼別人都好好的,到他們兩個那裡沒好臉色算輕的,連送禮物都能挨罵。不過送的東西確實……有點找罵。
「他們送東西之前沒和甄貴妃商量商量麼?甄家也沒問什麼,直接就給了一株千年人參?」
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讓賈赦覺得似乎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呢?難不成甄家與甄貴妃母子三人鬧掰了?
這種可能也不是一點都沒有,誰讓這幾年甄貴妃母子三個銀子沒少花甄家的,一點利益都沒為甄家獲取到。就算逢年過節有些不疼不癢的賞賜,怕是還不如甄家在雲南這邊賺的銀子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