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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今晚太醫還得過來複查, 可以藉機詢問一番。
賈赦點了點頭, 他現在肚子實在是餓得慌,顧不了其他了。「我先去到廚子那兒找點吃的,王爺不介意吧。」
把賈赦準備的東西吃了個精光一點都沒給賈赦留的司徒琛當然沒意見。
「爹,等等我!我也要去!」沒吃飽的賈璉趕忙放下手中的粥碗,連嘴巴都沒擦就跟在賈赦身後。
一瞧賈赦來了,在拉風箱的小太監更加賣力了。
熬粥對於火候很有講究。火小了熬不香,火大了就糊了。不等賈赦開口,一旁的廚子見火苗突然旺了不少趕忙喝住小太監。以為小太監也是好心辦了壞事兒,賈赦並未苛責。瞧了一圈也沒看到熏兔的影子,賈赦倒是瞧到廚子那邊也有口鍋,不知道在煮些什麼。
「咦?你在熬粥,剛才的小太監那兒煮的是什麼?」賈赦接過廚子手中的湯勺攪了攪鍋中的肉粥問道。
廚子搓了搓手,尋思半天才說那邊煮的是兔湯。
兔湯?賈赦嗅了嗅也沒聞到兔肉的味兒啊。廚子一瞧賈赦嗅起了味道心中忍不住嘟囔起來,就算是侯爺做的熏兔王爺啃剩下的骨頭那也是骨頭,用兔骨熬湯能有什麼味兒?
過去瞧了一眼又拿勺子攪了兩下,賈赦才算明白為什麼這兔湯一點味道都沒有了。兔肉都被司徒琛吃了,下人拿剩下的骨頭熬湯算是解解饞。
「咳,今天王爺收穫頗豐,本侯就做主一回。一人一隻燒雞,不夠分的吃兔子,大家都挺辛苦,得好好補一補。」
司徒琛吃了自己的兔子,那他就拿司徒琛的獵物送人情!
只是賈赦有些想差了,伺候司徒琛的下人們並不是想嘴饞了,嘴饞的其實是沒吃夠的司徒琛……
廚子沒好意思告訴賈赦這件事情的真相,但架不住司徒琛讓劉裕去瞧瞧那鍋兔湯熬沒熬好。劉裕親自來,這事兒就包不住了。
「王爺怎麼吃了這麼多?化悲憤為食量麼?」賈赦瞧了眼司徒琛的肚子,覺得以司徒琛平日裡那般嚴於律己的性子不應該干出這麼蠢的事情。該不會是故意吃這麼多,想把自己撐出病來好看起來更可憐吧。
司徒琛見賈赦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有些不好意思地輕咳了一下緩解尷尬。
他沒都吃,還給兒子留了兩個兔腿兒呢。
「只能說恩侯手藝太好,正對本王胃口。」司徒琛說著就讓劉裕趕緊去將太醫請過來再給他瞧瞧。賈赦見司徒琛手舞足蹈的樣子一點都不像還在病中,於是低頭和賈璉喝起了熬好的粥。
廚子真是怕他對這粥不滿意,連海參這麼珍貴的東西都放進去了……
太醫很快就趕了過來,為司徒琛診脈後覺得勤王殿下該不會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吧。他上次過來的時候勤王殿下還需要在床上靜養呢,依當下的脈象來看,得多下地活動活動,要不然就該積食了。
司徒琛也覺得他得身子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立馬讓劉裕賞了太醫一個大荷包。
順便問起了下午三皇子的人都打聽什麼事兒了……
太醫就知道這麼沉得荷包不是那麼好拿的,能做到太醫位置上的人都不蠢,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複述出來。司徒琛聽過太醫的說辭後又讓劉裕遞過去一個荷包。
這個是用來封口的。
「王爺明個定能打三皇子一個措手不及!」賈赦撂下粥碗,掏出帕子擦了擦嘴邊說道。
司徒琛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他明日不光要打得老三措手不及,他還要老三知道什麼叫臉火辣辣的疼!
「恩侯消消食兒就早些休息吧,我聽大臣那邊兒競爭可激烈著呢。」
原本王子騰以為頭名對於他來說猶如探囊取物,結果自信過了頭,頭名被他人奪走了。奪走王子騰頭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王子騰手底下的孫正卿。
大臣之間的競爭可沒那麼多陰謀詭計,這時候全憑本事說話。王子騰雖然輸了,但也輸得心服口服。
孫正卿那可是浪子回頭的典範,短短几年時間內從一個最底層的小卒晉升到了如今的五品步軍副尉。別看五品官職不高,要知道京城有多少富貴人家的子弟還是個白身呢?
就算有個閒職,那也基本上是虛職。不是祖輩傳下來的就是花錢捐來的,和人家硬生生憑著自己的本事得來的完全沒法比。
這晉升速度怕是僅次於榮國侯了……
賈赦聽司徒琛說別人提到他晉升速度快,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他可是有錦鯉護身的人。
「那就明早再見咯,但願王爺別壞肚子。」賈赦說著瞧了眼吃飽了正擦嘴的兒子,抱著賈璉出了司徒琛的帳子回去休息了。
司徒琛遇到狼群襲擊的事情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其實連司徒琛沒參加第一日秋獮成績公布眾人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畢竟現在還能留在最後等著公布結果的人都是對自己的成績極其自信,覺得自己領到皇上早上定下的彩頭,
auzw.com 四皇子騎射本事幾斤幾兩眾人心中都有數。說不定因為體力不支,早早回去休息了呢。
只是別人這麼想,三皇子卻起了疑心。
這個老四不是要和他較勁麼,怎麼在這臨門一腳的時候當起了縮頭烏龜?覺得不對勁的三皇子在回去以後立馬讓手下的人去調查,好好查查司徒琛以及賈赦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