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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賈赦上前跟了一步,賈珠回頭瞧了眼賈赦說道:「大伯,父親沒讓您過去。」
賈赦的餘光撇到自己兒子小身邊一顫一顫,顯然是在辛苦地憋笑。王子騰聽了也覺得十分尷尬,他這個外甥這也太一根筋了。說好聽點是一根筋,直白點就是蠢了。
這麼一對比,自己兒子還是不錯的嘛……
「再等會兒,等給你堂妹添完盆咱就回家,一刻兒都不多待。」都這樣的待遇了,還待著幹什麼。
閒著也是閒著,賈赦就帶著兒子在不大的大廳里轉著,看看還有沒有臉熟的人可以閒聊幾句。結果一個都不認識,估計都是賈政砸銀子搞出來恭維他的門客。
就讓賈存周沉浸在「其實自己很厲害」這種自我欺騙的世界裡吧。
時辰差不多了,賈母便抱著賈元春出來開始洗三。那一套流程毫無新意,到了添盆的時候賈赦往水盆里扔了一把長命鎖,瞧了眼賈元春便走開了。
賈瑚對堂妹長什麼模樣並不感興趣,把荷包里的銀稞子都倒出來就跟著他爹回了榮國府。
王子騰還想找賈赦接著聊幾句呢,一回頭人不見了。想到這哥倆的關係,王子騰覺得賈赦能來就不錯了,估計是回了榮國府。
賈政想了兩天該怎麼開口說他想棄文從武,看看內兄能不能有什麼門路。好不容易等到個合適的機會,結果得知內兄去了榮國府,賈政恨得五官都扭曲了。
門客們見賈政的表情就知道這位肯定是又在榮國候那兒受氣了,像往常那樣哄一哄捧一捧就好了……
賈赦沒想到王子騰竟然會登門拜訪,對於這個未來的親家,賈赦還是蠻歡迎的。
王子騰也沒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兒,就是過來和賈赦閒談,順便交流一下賺銀子和養孩子的經驗。
主要還是養孩子的經驗。
「小孩子嘛你得看他喜歡幹什麼,引導著他一點點來。強扭的瓜不甜,強扭的孩子早晚得長歪。」賈赦說的王子騰十分認同,可是自己兒子不逼著讀書不行啊。
就算武舉也有文試啊。
現在大齊已經太平多年,幾乎無仗可打,基本不存在憑藉軍功跳過武舉直接獲得官職的可能性。
就算天上掉餡餅了,真砸來了一個官職,只懂習武早晚得被人搞下去。
「光說沒有用,你得讓他去看看現實中的差距。孩子都有自己的小九九,會明白以後該怎麼做的。」
王子騰聽後覺得甚是有理,立馬拱手對賈赦表示感謝。
賈赦還是相信人之初性本善的,小孩子一點點教導就好了。不像「巨嬰」那樣,實在是不好管教。
對於不服管教的「巨嬰」,王子騰倒是有辦法收拾。只是一聽是太子的表兄,王子騰就覺得不太好用軍隊裡強硬的法子。
「但說無妨,太子殿下這次是下了決心,皇上應該也會支持。」
若是有皇帝在背後支持就好說了,只要不把人弄死弄殘就行。改造紈絝,不用半年就能初見成效。
說到讓那幾位公子哥參軍倒是給了賈赦靈感,記錄了幾種經典的懲治措施在紙上。見天色不早了,王子騰便帶著兒子回去了。
將計劃整理妥當,賈赦先給司徒琛瞧了一眼,一切妥當了才呈給太子。太子對於往軍隊裡塞人還是十分謹慎的,經過他父皇同意才回復賈赦可以。
與太子的回信一同到榮國府的還有孫正卿對賈赦下的「戰書」,約定的日期是大年初五。
也不知道孫正卿是為了讓財神爺照顧他還是什麼原因,選擇了在財神爺生日當天和賈赦來個對決。
只要是拼運氣而非技術的東西,賈赦還是不打怵的。
到了大年初五當天,賈赦如約到了賭坊。
「老大,就是這小子!」夥計看到賈赦後惡狠狠地說道。
第34章
賈赦那晚從賭坊里贏走六千多兩, 夥計見了賈赦不咬牙切齒就怪了。
「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孫正卿的「戰書」是由太子轉手到的賈赦手裡,所以孫正卿到目前為止還不清楚賈赦的身份是什麼。
在這種地方哪有報真名的, 誰報真名就是腦子被驢給踢了。張三李四王二麻子,司徒琛叫過李四了,賈赦也學著司徒琛給自己起了個毫不走心的假名叫王二。
技術高超的就是爺,孫正卿也不計較賈赦這個一聽就不是真名的名字, 將賈赦迎進了大堂最中間的桌子。
「來, 請王二爺選一個。」
桌上只擺了一個骰盅, 一看就是有專門的人來負責搖骰子,賈赦只需要選大還是小就行了。不會再出現上次那樣一人一個骰盅,對方的骰盅竟然比他多兩個骰子那麼「刺激」的場面。
只是骰盅還沒落桌就下注, 這賈赦倒是頭一回見。
憑運氣的事情那就是隨緣選了, 賈赦將手中的籌碼隨意往桌子上一丟,籌碼在桌子上彈跳了兩下落到了寫有大字的圈兒里。
每個人總會有點自己獨特的習慣, 孫正卿見怪不怪, 將籌碼放在小的圈子後吩咐夥計開始搖骰子。
除了孫正卿自己窩在府里苦練搖骰子, 賭坊里的夥計們在過年這幾天也沒閒著, 統統練習搖骰子。誰搖出點大的機率大, 孫正卿選擇大的時候就由誰來上前去搖。
反之一樣,必須確保孫正卿贏的概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