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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是像隔壁那位王家女似的,就算家裡再有權勢長得再貌美如花也沒用,休想當她的兒媳婦!
賈赦只是隨口一說而已,寫好紙條後讓人送到勤王府,再由飛回來那隻信鴿傳回去。
這邊信鴿剛飛走,賈母便在鴛鴦的攙扶下到了榮國府,還帶了不少給兒媳和孫子的東西。
看著老太太一副誠意十足的樣子,賈赦也就沒像以往那樣往出去攆人。
賈母對張氏這胎從開始就未曾過問,所以一直當張氏的胎相很穩,之所以早產全是因為王夫人。看到小孫子瘦瘦巴巴的樣子,賈母的心裡還是有一丟丟的愧疚的。
不過很快就沒了。
就知道自己的母親無事不登三寶殿,過來看看只是順路而已,免得意圖太過明顯。
「這事兒都是王氏不長腦子,和你弟弟無關。」賈母一開口將全部過錯都推到了王夫人身上。
媳婦早產這事兒和斷了腿在京營里養傷的賈存周確實沒有關係,賈赦擺出了一副「有事兒快點說」的樣子。
賈母雖然動了走甄家的路子,但實在是心疼銀子。所以還是想先到賈赦這兒看看,琢磨能不能繼續走「性價比」蠻高的四皇子的路子?
「呵……」
老太太都這時候了怎麼還想得這麼美呢?
在皇帝陛下以及群臣面前丟那麼大的臉,還有心思接著花銀子找關係給賈政鋪路?且不說要花多少銀子,就說誰會給一個在馬背上跌下來被皇帝陛下訓斥的人安排位置?
賈政不是覺得他讀書好得不得了麼,狀元都配不上他麼。乾脆有點志氣,直接辭官重新靠本事考科舉得了。
要是賈政能考上進士,還用賈代善臨死上遺折為賈政討個官?
對於賈政的這次教訓,賈母反省了一下。覺得王子騰儘管是賈政的內兄那也是兩家人,一到關鍵時刻就現出原形。親兄弟打斷骨頭起碼還連著筋,只要她還活著老大不敢對賈政如何的。
去京營還不如到老大的太僕寺……
「少說別的,你就說能不能辦,讓政兒去太僕寺得多少銀子!」
談到銀子,賈赦的眉毛挑了一下。
都說肥水不留外人田,讓賈政到太僕寺也不是不可以,反正都是養馬,在哪掃馬糞不一樣?
不過賈赦沒將話說死,沒說行也沒說不行,只是說等皇帝陛下避暑結束,二皇子回京以後他去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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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銀子,就先準備著吧。
賈母覺得事情似乎有戲,也就暫時熄了去求甄家的念頭,回去準備銀子了。
聽說小外甥突然降生,張夫人趕忙過去瞧瞧小姑子如何了。得知老夫人還在府里,張夫人果斷去別的院子喝杯茶等賈母離開她再過去。
「嫂子快坐,我和璉兒都無事,太醫說養一養就好了。」張氏靠在床邊,將腳踏在賈母先前送來的竹夫人上說著。張夫人見小姑子精神狀態還不錯也就放心了,在嬤嬤懷中又瞧了眼賈璉又放心一些,隨後說起了張家那邊的事情。
張成濟畢竟是長輩又是父親,不方便現在就過來看女兒和外孫。雖然張成濟這個外公這次沒過來,但也讓兒媳捎帶來一塊早就為賈璉準備好的長命鎖。
「父親得知外孫早產,覺得還是等孩子滿月的時候再過來瞧瞧比較穩妥。」
排場什麼的都不重要,萬一折騰出病就糟了。反正有頭有臉的人都隨皇帝陛下避暑去了,賈赦和張氏也同意賈璉的洗三和滿月都不大辦。等身子骨養結實了,抓周的時候再大辦也不遲。
收到消息的司徒琛也是這麼想的。不過雖然不大辦,但該表示的也不能少了。更何況賈赦這個嫡次子還十分「搶手」,他也想早些為膝下的女兒挑個如意郎君呢。
五千兩對於現在的司徒琛來說就是一眨眼的事兒,將字條上蓋上司徒琛的私印後綁在信鴿的腿上,很快勤王府的帳房就會將銀票送到榮國府。
司徒琛這邊信鴿飛來飛去,三皇子那邊也一樣沒閒著。
他雖然隨他父皇出來避暑,但因為心裡有火的緣故,避暑的效果在他身上一點都沒體現出來。
三皇子前些時候得知賈政從馬上跌下來摔斷了腿,又得知賈政的媳婦衝撞了賈赦媳婦導致早產……兩件事兒加在一塊,這兄弟倆的「結」就系得死死的了。只要這時候來個雪中送炭,賈家二房絕對會為甄家所用。
若是賈母找上甄家,就按照他說的告訴賈母。
只是等到天氣轉涼,皇帝決定再過幾天就返回京城的時候,賈母依然沒有遞牌子進宮求見甄貴妃。甄貴妃覺得賈母這是瞧著甄家有些失勢就不把甄家當一回事兒了,這樣的「忽視」比宮裡嬪妃的擠兌還讓她難受。
三皇子收到他母妃的信後直拍額頭。這賈政如今摔斷的腿還沒長好呢,就算甄家給他安排好位置了又能怎樣。
爬著去江南麼?
賈老太太雖然偏心,但還沒傻到蠢鈍如豬的地步。就算求甄家鋪路也得等年底百官考核,大家都求人辦事的時候再來才不顯得突兀。
好在他母妃覺得賈家不識抬舉沒搭理賈家,換做是他六弟,說不定就得讓人夜闖賈府質問賈老太太了。
賈母在得知王夫人進了京營,能伺候賈政的時候就沒那麼心急如焚了。反正四皇子和二皇子哪個都沒回來,塞銀子都沒處塞。左右銀子又不會長腿自己跑了,就先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