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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扔了一個負責施粥的差事,感覺要過不好年的張嘉宏瞧向賈赦老大的怨氣了。不過有差事做總好過在家閒得摳腳,張嘉宏的怨氣也就沒那麼重了。
太子殿下還在東宮裡等著賈赦呢,客套的話張嘉宏也不和賈赦閒扯了,直接告訴賈赦一個重磅消息。
太子殿下要見他。
好端端的太子殿下怎麼要見他?賈赦原本還有些困意,這下全嚇醒了。
「睡糊塗了?還不是因為你折騰出來的事兒?」
施粥的事兒他就出了點主意,摺子都是四皇子寫的,太子殿下要找也該找四皇子啊。賈赦感覺事情似乎沒內兄說的那麼簡單,問了句是不是四皇子在東宮提到他了……
「四皇子在太子殿下面前都快把你誇成花兒了呢。」
四皇子會在太子面前把他誇成花?賈赦覺得這是司徒琛為了從東宮脫身,故意往他身上甩鍋才對!
張嘉宏一直在賈赦身邊,到了馬車裡才看見賈赦那苦兮兮的表情。
「這是怎麼了?吃黃連了?」
想到賈赦是頭一次到東宮面見太子,張嘉宏笑著說太子不管外表還是內在都很和善的。賈赦連四皇子都不怕,那就更不用怕太子了。
但是人就會有軟肋,張嘉宏告訴賈赦在太子面前無論如何都不要提元後,就算太子主動提了在一邊默默聽著就是了,千萬別搭茬。
不是說提到元後太子殿下會暴怒,而是一旦搭茬就別想商談正事兒了,立馬變成太子殿下緬懷元後大會。
那天本來是想要討論四皇子摺子里提出的幾點建議的,結果等太子緬懷完元後太陽都落山了。
好在四皇子摺子里的提議都十分有理有據,而且輔臣們覺得四皇子辦事一向靠譜,便一拍大腿讓太子殿下照本宣科得了。
反正既然皇上將摺子拿給太子殿下看,那就說明皇上已經准了這個摺子里的事情。
「太子殿下在朝會上讀了四皇子摺子?」
賈赦還不知道上午朝會都發生了什麼事兒,一知半解地腦補了一出太子殿下截了司徒琛的摺子搶了司徒琛的功績,司徒琛氣急敗壞不想搭理太子殿下,繼而將自己推出去頂事兒的大戲。
不過很快賈赦就否定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以賈赦對司徒琛的了解,司徒琛絕對是拿摺子去皇上那兒換銀子了。名聲是什麼?不能吃不能穿也不能當銀子花……
張嘉宏感覺妹夫也就趁著這買車裡就他們兩個人才這麼編排司徒琛。在四皇子手底下做事難免壓力大,說出來痛快痛快嘴也能理解。
他是不會出賣妹夫的。
「不扯淡了,你快和我說說太子到底找我有什麼事兒,我也好有個準備。」
張嘉木也不知道太子找賈赦具體是因為什麼事兒。四皇子在太子殿下說起施粥的時候就說賈赦也參與了,緊接著就誇起了賈赦。
太子見四皇子這麼誇獎賈赦,自然就要召見了。在張嘉宏離開東宮帶賈赦過來的時候,四皇子夸賈赦的話還沒重樣呢。
所以張嘉宏才說四皇子快將賈赦誇成花了。
「希望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吧……」賈赦認命地說道。心裡琢磨著等他回去一定多找司徒琛要點銀子,就當作是精神損失費!
賈赦兩輩子以來還是頭一回踏入東宮,忍不住四處打量一看就是拿真金白銀堆出來的東宮,心中感慨皇上是真疼愛太子。
快到正殿的時候,賈赦收起四處打量的眼神,再次整理一下儀表,跟在張嘉宏身邊等待太子的傳召。
太子雖然從未召見過賈赦,但對賈赦幫司徒琛做的一些生意都還是了解過的。而且賈赦的嫡長子以前經常被張嘉宏兄弟倆帶到東宮來玩,所以太子就先拿賈瑚當話題和賈赦尬聊了幾句才說到正經事。
原來太子不知道該怎麼處置那幾個表兄弟,想著賈赦是浪子回頭的典範,應該知道怎樣調.教紈絝吧……
賈赦稍稍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在心裡罵司徒琛不厚道,就這麼從東宮溜了。
「紈絝之所以遊手好閒,因為都是閒出屁來了。給他們找點能讓他們有成就感的事情,保准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似的。」
太子覺得賈赦一陣見血,說到了點子上。點點頭同意賈赦的說法,緊接著問該給自己那幾個表兄弟找點什麼事情做為好。要是一般人給些尋常的差事就行,問題是自己這幾個表兄弟……
不用太子一一介紹賈赦也有所耳聞,只因那幾位實在是臭名昭著。
整治這類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拿太子的表兄孫正卿來說,他不是喜歡賭麼,那就先讓他賭紅眼輸個傾家蕩產,最後慢慢再將家產還他就是了。承恩公府沒了銀子可用,太子另兩位表弟也作不起什麼浪花。
想向國庫借銀子,他們敢去戶部找四皇子?
太子覺得賈赦當過紈絝,肯定是懂一些賭術的。再不濟尋一個賭術比孫正卿更強的人來就是了。
這些都是需要好好琢磨,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設計妥當的。太子也沒為難賈赦今天必須在東宮把所有計劃都寫完,見天色暗下來以後便賞了不少好東西放賈赦回去了。
大過年的也不太好讓人家「傾家蕩產」,太子在賈赦臨走前說計劃寫好了先給他看看,過完年在開始進行「紈絝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