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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心又不能當飯吃,嘴邊還掛著點心渣的賈英點了點頭,司徒策以為能吃到賈叔祖做的飯菜,立馬牽著賈英的小手走了過去。
賈赦看到司徒策那期待的小眼神,哪還能猜不到侄孫的想法?摸了摸司徒策軟軟的頭髮說著:「想吃我做的那還不簡單,今晚上小殿下就能嘗到了。」
司徒策已經開始懂事兒,知道現在去做飯菜已經來不及了,多等半日就多等半日。
賈英聽懂了個大概,指著小肚子一個勁兒地重複著:「吃、吃、吃……」
外孫肚子餓了,司徒琛立馬讓宮人快些將飯菜端進來。
有司徒琛這個太子殿下的命令,誰還敢磨蹭,飯菜很快就陸陸續續擺到了桌子上,賈赦瞧了眼席面捋了捋鬍子。
原來太子的伙食也就這水平,怪不得司徒琛老想讓他做一桌。
東宮的伙食在賈赦眼裡一點驚喜都沒有,所以吃起來的感覺和食堂也沒什麼區別。雖然只有他們爺孫四個人,但有一邊吃一邊玩的兩個孩子,也沒比食堂安靜到哪裡去。
用過飯以後,司徒策和賈英在消食以後被宮人哄去睡午覺,賈赦便趁著這個時候回了衙門。至於通知賈瑚和婉晴郡主帶著賈芙去勤王府的信兒,就由劉裕去告知了。
臨近年底,該批的銀子都已經批完了,司徒策的登基大典要明年三月再舉行呢,以至於戶部現在清閒得很。
準確說忙得團團轉的衙門只有一個禮部。
八皇子得知賈赦現在才回來,也沒多嘴去問他四哥找賈赦過去這麼久是因為什麼事兒。
該他知道的早晚都能知道,用不著去問。不該他知道的傳進了他的耳朵里,那離他出事兒可就不遠了。
賈赦比平時早一個時辰回了榮國府,得知賈瑚已經帶著婉晴郡主和賈芙去勤王府一個多時辰了,又喝了一盞茶才動身。
司徒琛早就和他父王打好了招呼,皇帝想著兩個曾孫兒玩到興頭上指不定都什麼時候呢,於是告訴司徒琛明早再回宮就行,可是便宜了司徒琛。
「這是父皇自己想偏了,我可沒拿策兒當擋箭牌。」司徒琛說著無辜地一攤手,成功收穫賈赦一枚白眼。
賈赦看到桌子上那一摞摺子,還不忘嘲諷了一句:「還把摺子拿過來了,挺有正事兒的嘛。」
摺子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的東西,正事兒可不是這個。司徒琛走到書架,擰動擺著的一尊花瓶,書架的一側立馬轉動,露出後面的密室……
這才是正事。
然而號稱要大戰三百回合,才三個回合司徒琛就抱著賈赦從密室回到了書房裡,開始沐浴準備休息。
賈赦雖然有些疲憊,但精神還算可以,靠在浴桶上朝著司徒琛撩水。
司徒琛也不客氣地回擊,別看賈赦什麼話都沒說,都在臉上寫著呢。這次就算是熱身,等明年他父皇同他大哥去盛京以後,定要和賈赦決戰到天亮!
「那殿下平日可要多注意休息,別到時候心有餘而力不足。」賈赦話音剛落,司徒琛便撲了過去,讓賈赦好好見識一下他的體力。
等到賈赦連連求饒的時候,司徒琛才算放過賈赦。二人裹上袍子坐在凳子上一同烘著頭髮,讓頭髮幹了好睡覺。
反正不能睡覺,閒著也是閒著,賈赦便和司徒琛聊起了孫子的事情。
兩個孩子能玩到一起去是好事兒,從小培養的感情更為牢固,只是賈赦擔心兩個孩子到時候太過親近……
新近到他和司徒琛這樣。
司徒琛聽到賈赦的擔憂連連擺手:「這事兒絕無可能,恩侯有空這般想,不如琢磨再過十日我穿上龍袍以後在新年家宴上該說點什麼吧。」
作者有話要說:賈赦赦:你就說我是練習時長……
司徒琛:律師函警告!
第176章
雖然司徒琛沒明說什麼,但心中卻記下了賈赦的想法, 兩個孩子之間親近的程度確實不能太過, 尤其是長大了以後。
至於要怎麼做, 日後再說。
賈赦也明白他的擔憂實在是太早了, 兩個孩子還都沒長毛呢。
「新年家宴又能怎樣, 不就是換了身龍袍麼?去年也是殿下代為主持的吧,還是那套說辭唄。」
原本賈赦想著讓禮部官員去給司徒琛擬定一套說辭, 但一想到禮部的人現在還沒定下來大皇子備選的封號,還是饒了他們的小命吧。
反正家宴上說什麼都一個德行, 沒人會認真聽的。
不是想著快點回家休息, 就是想著趕緊趁著宮宴還沒涼透的時候吃上一口。
要是少說兩句說不定還能得個好。
司徒琛覺得讓他來長篇大論他能扯上半個時辰不重樣,但要說精簡的話, 他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瞧了眼賈赦無奈地嘆了口氣:「那怎麼說,總不能說諸位吃好喝好吧。」
雖然是家宴, 但吃好喝好這樣的話還是有些端不上檯面。賈赦撓了撓有些發癢的脖子,為司徒琛想到了一句不錯的台詞:「殿下到時候就這麼說, 今年諸位辛苦,為大齊的穩定做出了貢獻。明年繼續努力, 創造更輝煌的大齊。」
總結過去,展望未來,一點毛病都沒有。
要是想特別表揚某個人或是讓誰多注意點,在後面補充一兩句就是了。
司徒琛覺得賈赦這個主意簡直妙不可言,換到別的場景也一樣適用。賈赦聽到司徒琛突兀地笑了一聲, 就知道司徒琛肯定是在想不切實際的美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