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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還有三年的時間, 自己的兒子什麼水平, 林如海心裡清楚得很。就算林子瑜考不中探花, 起碼二甲還是有很大的可能的。
說完自家的事兒,二人又閒聊起了薛謙的兒子薛蟠的婚事。
薛家和夏家雖然屬於聯姻,但兩個孩子之間倒還並非盲婚啞嫁, 從去年的年初就開始有所接觸,彼此的喜好還是有所了解。
正說著薛家的事兒, 就看薛謙腳下生風地走了過來,看起來根本不像是當年走兩步就要喘兩下的病秧子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薛謙吞併了大半個甄家正美得不行。等兒子和夏家女成婚以後, 他就打算逐漸將整個家都交給兒子, 卸下擔子以後遊山玩水等著抱孫子咯。
「賈大人放心吧, 如今江南都按照之前的策劃來。各個商鋪之間已經協調完畢,最遲年底也能將商業街開起來了。」
在商業街開起來以後,就方便前來金陵遊覽的遊客購物了。客流量一多起來,賺的銀子肯定比以前多。
這事兒薛謙還特意請算卦很準的大師測算過,大師說他們家和夏家聯姻承包整個商業街一定能大獲成功。
對於算命這事兒賈赦一直是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
畢竟他自身的經歷就夠玄乎的了,有些事情不能完全不信。
林如海聽薛謙提到了那位算卦極準的道士,也和賈赦說算得很準,這就勾起了賈赦的好奇心,打算也讓那道士給他也算上兩卦。
不過林如海和薛謙聽賈赦打算去找道士算一卦的時候都搖了搖頭,那道經常士雲遊四方,什麼時候回金陵可不好說。
既然都說那道士行蹤不定,賈赦覺得那就隨緣咯。
「再說吧,我頂多在金陵待到九月份就要回京了。這卦也不是非算不可的東西,有祈求老天爺的功夫不如多做點實事。我明天就去衙門看看,這個賈雨村最近可有胡作非為。」
賈赦還是相信靠雙手才能打拼出來更好的未來,薛謙十分贊同賈赦這一觀點,起身拱拱手就去繼續搭理生意了。
而林如海也起身回到自己的宅子裡繼續寫摺子。鹽務如今需要盯得更緊一些,以免有人想渾水摸魚。
跛足道士算出來賈赦有找他算卦的心思,哪還敢再玩什麼躲貓貓的小把戲?
第二天就在賈赦從衙門回宅子的路上等著賈赦了。
賈雨村自從被嬌杏下了藥,身子逐漸僵硬以後就開始消極怠工。在賈赦離開金陵去京城的這段時間裡,要不是還有林如海和薛蟠維持著大局,這江南簡直就得讓賈雨村搞得稀爛。
憋了一肚子氣的賈赦決定走著回家,就當散散心消消氣了。
轉過街角,賈赦就看到了不遠處的算卦攤。心想老天爺這麼快就給他補償了,昨個還說那算卦的道士雲遊四方行蹤不定呢,今個就讓他給碰到了。
要被大能提問,跛足道士緊張得手心裡都開始出汗了。而在賈赦睡覺時偷襲過賈赦的癩頭和尚不但緊張,而且還害怕。
大人不記小人過那是最好了,但癩頭和尚一想到賈赦的脾氣秉性,不但覺得斷臂的地方有些隱隱作痛,連頭上的癩瘡也不舒服起來。
要不乾脆他先溜了吧……
賈赦對於癩頭和尚攻擊過他的事情可是絲毫不知道,見用法術隱去原本相貌「逃走」的癩頭和尚,還以為算完卦回家的人,絲毫沒有起疑。
「我來算幾卦,道長可行?」
「行。」
auzw.com 跛足道士言簡意賅,生怕多說什麼導致或從口出的結局。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習慣,賈赦就當跛足道士今日話說得多了嗓子疼不想說話。
「我想讓道長算算我大兒子今年科舉,能考中個什麼樣兒的成績啊?」
賈赦先問起了關於賈瑚的事情。畢竟上輩子他的長子早殤,根本就沒有參加科舉的事兒。
跛足道士沒說話,只是比了一根手指頭。
不管這個一根手指頭是代表著第一名狀元還是在一甲裡面,賈赦點了點頭就接著問起了他後半生的姻緣。
「緣分天註定,施主珍惜眼前人就好。」
跛足道士覺得日後都要和大齊未來的皇帝陛下在皇宮裡的龍床上打滾了,這樣的緣分還能差了?
賈赦點了點頭,又問起了最後一個問題,他這輩子的運氣如何。
這個賈赦可是親身體會過的,憑藉這個問題就能知道之前的兩個問題,這個道士是不是在忽悠他。
跛足道士悄悄將手掌心裡的汗在膝蓋處的道袍上蹭了蹭,隨後抬起手裝模作樣掐了幾下手指,假裝算一下這個根本就不需要算的問題。
若是這位說他的運氣不好,那全天下就找不出誰的運氣能比這位還好的了。
「施主日後總體來說一帆風順,就算有些坎坷也總能化險為夷,擁有新的收穫。若想更上一層樓,施主至少還需要再等三年的時間。」
最終跛足道士為了更加保險,還是用了些法力為賈赦認真地算了一遍。雖然卦象無法算到具體,但是大的方向還是沒錯的。
也不知道是大能自己做出了修改還是怎樣,距離大齊皇位交替的時間竟然提前了一些。
對於更上一層樓的事情賈赦猜到了會是什麼樣的事情,上輩子就是司徒琛最終當上了皇帝。這輩子時間似乎早了不少,但畢竟之前也發生了許多和上輩子不一樣的事情,多多少少也會影響後續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