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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愛吃粽子也要悠著些,大不了過些日子父王去金陵再吃嘛。」司徒徹說著又拿起了一個粽子,幫他父王分擔一下。
兒子成婚以後,司徒琛的「假期」就算結束了,至於會被分配到什麼差事,司徒琛也不知道。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在賈赦的粽子裝進司徒琛的肚子裡沒兩天,賈瑚就乘著馬車趕在端午節前兩天到了京城。由於離司徒徹的大喜之日沒兩天了,司徒琛向賈瑚詢問賈赦在江南可好以後,直接讓賈瑚住在了王府里。
省得到時候賈瑚還得折騰來折騰去,而且榮國府里現在只有下人在看家護院,賈瑚一個人回去怪冷清的。
再有就是讓賈瑚時不時和婉晴見上一面,也好拉近這一對小夫妻之間的距離。
虎父無犬女,婉晴郡主雖然從小養在司徒琛的王府里,但是學識和見識一點都不比她哥哥差多少。早在司徒琛動了要將女兒嫁到賈府和賈赦做親家的時候,就規劃好了自己女兒的定位。
賈瑚是賈家的長房長子,自己的女兒若是做賈瑚的媳婦可不能一副唯唯諾諾任人宰割的樣子。賈赦也是得知晚晴郡主的性子以後,也就同意了這門婚事。
「趕路累著了吧,快嘗嘗這幾個粽子,可是我親手包的。」
婉晴郡主話音一落,身後的婆子便將擺在桌子中間的托盤放到了賈瑚的面前,好似賈瑚天生有疾,連個粽子都夠不著似的。
這幾日賈瑚可是沒少吃粽子,但是這幾個粽子是自己未婚妻親手包的,賈瑚還是吃了兩個。婉晴郡主見賈瑚這麼給他面子,高興地遞來一方帕子。
「這是我新繡的,送給你了。」
賈瑚瞧著上面繡的竹子的繡工比之前的那個荷包好多了,心想郡主肯定是沒少下功夫練習。婉晴郡主見賈瑚光用眼睛看也不接過去,問賈瑚是不喜歡這方帕子麼?
她可是向她大哥打聽過,這竹子是賈瑚很喜歡的圖案啊。
見婉晴郡主有些誤會他了,賈瑚趕忙用自己的帕子將手擦乾淨以後,才鄭重地將婉晴郡主給他繡的那方帕子接過去。
「剛才吃粽子還沒洗手,怕污了郡主的心意……」
「帕子不就是用來擦手的麼,髒了拿去洗就是了。」婉晴郡主說著就見賈瑚臉色微紅,似乎比自己還要緊張一些。「雖然你我之間還未開始納彩,但這事兒等大哥完婚以後就開始了。日後你也別郡主郡主這麼叫我了,怪生分的。乾脆也叫我晴兒好了,我稱呼你什麼呢……」
夫君二字婉晴郡主也不好意思說出口,賈瑚趕忙接著說道:「直接喚我的名字好了。」
畢竟二人還未成婚,交談一會兒就差不多了。賈瑚還要去熟悉司徒徹成婚的流程,婉晴郡主也就不強留賈瑚再坐一會兒。
在賈瑚走後,婉晴郡主問向身後的婆子:「可看清賈瑚是多大的腳了?」
那婆子做了一輩子的針線活,誰有多大的腳一眼就能看出來,絕對不會出現偏差。知道郡主要為駙馬做一雙鞋,更是不敢放鬆。
「郡主要是怕出現誤差,等駙馬睡熟了以後,讓伺候駙馬的人將駙馬的鞋悄悄拿過來,打個鞋樣更為靠譜。」
「這個主意不錯,就照你說的這麼辦吧。」
賈瑚還不知道自己今晚要暫時「丟」一隻鞋,從婉晴郡主的院子出來就去司徒徹的院子。司徒徹因為要麻煩賈瑚幫他擋酒,所以提前先試試賈瑚能喝多少酒。
一方面是測試一下賈瑚的酒量,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賈瑚的酒品如何。
不管是司徒琛還是賈赦,都不止一次和自家的孩子說過喝酒誤事這一點。所以二人就算有時會小酌兩杯也從未貪杯,喝到酩酊大醉的地步。
也就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是多少。
賈瑚想著自己是在勤王府里,和自己喝酒的又是從小就在一起讀書的勤王世子,不存在危險性以後,賈瑚也確實想知道自己的酒量會是多少,所以也就跟著司徒徹開始吃一口菜喝幾口酒。
一盅一盅地喝實在是麻煩,賈瑚和司徒徹有些上頭後直接換上兩個小壇。這兩小壇酒可是實打實的兩壇酒,一點水都沒往裡面摻。
站在一旁拿酒壺的福來已經成了擺設,見兩位世子都喝多了,趕忙叫外面的僕人扶著二人回去休息。
司徒徹和賈瑚的酒品都很好,哪怕喝醉了也沒七吵八嚷,只是坐在凳子上在傻笑著,坐不住了就趴在桌子上笑。
「兩個孩子一人喝了一壇酒?這可不少了……」
等成婚那天,喝的酒水裡都會攙上不少水,目的就是防止新郎官被灌得爛醉如泥,沒辦法和新娘洞房。如果說兩個孩子喝了一壇酒還能笑出來,那等到正日子那天肯定是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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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顧好瑚兒,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賈瑚和司徒徹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再喝的時候都及時收住了手,所以即使有些迷糊,走路的時候腿腳也有些發軟,但並不是特別的難受。如今這樣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賈瑚喝了一碗醒酒湯就睡下了。
倒是方便了婉晴郡主派去的陣線婆子去測量賈瑚所穿的鞋子大小。
那婆子一走到床邊就聞到了濃濃的酒氣,一想駙馬爺醉成這副樣子,心中也就不緊張,膽子也就大了起來,不但畫好了賈瑚的鞋樣,就連賈瑚所穿的衣衫尺寸也都一併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