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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一聽就猜到是司徒琛派人向他賠禮道歉來了,先讓人進了看看都拿了些什麼過來。
只是劉裕身後的小太監都是兩手空空……賈赦眉頭一皺,覺得這又是司徒琛在捉弄他。
賈赦的表情自然是被劉裕捕捉到,趕忙說王爺考慮到大公子已經長大了,應該把屋裡伺候的丫鬟婆子都換一換了。經過內務府調.教的小太監都是最會伺候人的,王爺這就給大公子送過來六個……
粗使的太監也有,近身伺候的也不缺。
當著榮國候兩位小公子的面兒,劉裕只能這麼說。他總不能說王爺覺得讓您光喝涼茶沒什麼用,侍妾還不能送,所以特意挑了幾個小太監供您瀉火吧。
聽到是給賈瑚準備的,賈赦這才露出「原來是這樣」的表情。
和從人伢子手裡買回來的僕人相比,確實是內務府的小太監更會伺候人一些。而且是司徒琛讓人從內務府領回來的小太監,就算送到他這裡伺候賈瑚,那也是由司徒琛掏錢給這六個小太監發月俸。
這樣一想賈赦就更加笑納了。
「那就多謝王爺了……」賈赦心情好了一些,隨後一攤手要他早上喝的那壺代茶飲的藥方。在劉裕雙手呈給賈赦以後,賈赦就放劉裕回去了。在陪著兩個兒子用完飯,賈赦找來了府里的太醫瞧一瞧這方子可有什麼古怪之處。
太醫先號了一下賈赦的脈象才看的藥方,捋了捋鬍子點點頭說這藥方沒有毛病。無論是藥材還是劑量都堪稱完美,正對賈赦現在的脈象。
這倒是對應了司徒琛的那句「請府里郎中為賈赦號脈後開的藥方」,只是賈赦的關注點不在這裡,他就想知道這個藥方是管什麼用的,肯定不光去火這麼簡單。
「這個……嗯……這個其實對降那方面的火更有效果一些……咳,很適合侯爺。」太醫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和賈赦解釋這個藥方的具體作用。心中想著勤王殿下對榮國侯的關心也太無微不至了,連這方面都想到了。
不過轉念一想勤王府那邊的情況,太醫也就明白了為什麼勤王殿下能想到這方面。
都是同病相憐的鰥夫啊!
「嗯?降什麼火?說的哪方面?」賈赦沒理解太醫隱晦的說明,這種事情太醫實在是沒有辦法和賈赦直接說,只好一點點引導賈赦自己猜到那一點。
在太醫說出「精滿而溢」四個字的時候,賈赦噌地一下站了起來,臉色迅速有些發紅。這層窗戶紙被捅破以後,太醫道了句侯爺早些休息就退了出去。
這事兒他也覺得尷尬。
賈赦抱著微微發燙的臉重新坐了下去。心想要是那裡早上沒反應的話乾脆割了當太監算了,他就不信司徒琛那裡沒有生理反應。回想起司徒琛也喝著涼茶,賈赦決定也送司徒琛一些禮物。
在兩個兒子都睡了以後,賈赦晃晃悠悠去了自己的私庫,在靠牆的架子下方抱出一個落了不少灰塵的小匣子。一看就是多年未曾動用過,裡面裝著輕易不可示人的東西。
有些生疏地解著匣子上的機關鎖,賈赦恍惚覺得他應該有十多年沒看這些東西了。好像這類東西翻來覆去都是那麼幾個姿勢,應該不會存在過時的問題吧……
將匣子打開後,賈赦將裡面的畫冊拿出來瞧了眼成色,覺得還不錯後問了句身後的僕人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得知現在才剛剛到戌時,賈赦翻了兩眼手中的畫冊,心中有了一個主意。
以司徒琛那個工作狂來說,亥時過了都未見得會躺到床上睡覺。既然還沒睡,那正好有功夫看這些東西。
「哼哼,你去給勤王殿下送去。告訴勤王殿下務必保存好,這可都是我的珍藏,損壞了都沒地方買第二本。」
看著老爺遞過來的一摞春.宮圖,小廝覺得他到了勤王府以後很有可能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了……
怕什麼?別以為他猜不出來司徒琛今天送他六個小太監的用意。裡面兩個粗使太監才是真正伺候人的,剩下那四個一看就是被調.教好用來「伺候」人的。
賈赦這輩子沒有續娶的打算,若是老太太那邊敢給他安排,他也會毫不客氣直接拒絕。至於龍陽,賈赦目前還沒這種想法。
將下人攆出去以後,賈赦就準備歇下了。
下人將春.宮圖交到劉裕的手裡,將賈赦的話原封不動地轉達以後就逃命一般離開了勤王府。劉裕也覺得手裡的東西實在燙手,硬著頭皮呈到司徒琛面前。
「好你個賈恩侯,當本王沒見過世面麼?」司徒琛冷笑著讓劉裕將這些「珍藏」收好,隨即讓劉裕帶過來一個今天領回府的小太監伺候他。
小太監被劉裕帶進屋,哆哆嗦嗦解著身上的衣裳。司徒琛瞧小太監畏首畏尾的樣子心中有些不悅,至於怕成這幅德行麼?
「行了,今個不用你伺候了!」
司徒琛一個人躺在床榻上抱著個竹夫人沒過多久就進入了睡眠。平日裡司徒琛很少做夢,今個倒是做了一個墜入溫柔鄉的夢。在夢裡,司徒琛與一人共赴巫山。此時那根名為理智的神經已經松得不能再松,司徒琛完全順從於內心的本性……
「王爺覺得如何?」
司徒琛在夢中泄了身子,聽到這個有些熟悉的聲音撥開迷霧,看清身下之人的面容後立馬醒了過來。
劉裕起身詢問司徒琛有什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