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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瑚兒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我看瑚兒多半是覺得和雖然和婉晴郡主見過面,但是沒怎麼接觸過,也說不好有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司徒琛大概也明白賈瑚的意思了,就像當初賈赦和他之間那樣,不反感但也沒感覺。
只要不反感就行,感情可以一點一點的培養嘛。
覺得嫁女兒有戲的司徒琛心情好了不少,若不是這裡人有些多,司徒琛都想給賈赦一個吻了。
「對了,再過些時日似乎就是賈寶玉的抓周了,老太太和賈王氏還能作么蛾子麼?」
這輩子賈寶玉銜玉而生的消息沒傳出去,沒必要搞么蛾子。
「到時候就知道了。」
賈寶玉的抓周舉辦得十分簡單,前來參加的都是實在親戚。賈母逗弄著坐在圓桌中間的小孫子,讓賈寶玉隨便抓一個。
如今賈寶玉已經能聽懂一些話,真就隨便抓了一個。
在看清賈寶玉手裡抓著的東西後,王夫人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第101章
不光王夫人臉色大變, 賈母的臉色也變得十分不好看。在場之人都將說話的音量放低了一些, 擺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去瞄賈母與王夫人的態度。
這賈寶玉抓了一盒胭脂……實在是讓人夸不出來啊。
賈赦知道賈寶玉上輩子抓周抓的不是脂粉就是釵環, 可把賈政氣得不輕。想著這輩子賈政被攆去了瓊州,賈寶玉這輩子也沒被當成祥瑞,這抓周怎麼著也能抓個正經的東西吧。
沒想到還是抓了一盒胭脂。
出了這樣大的岔子, 賈母第一反應就是有人故意對寶玉使壞。
賈母在腦子裡迅速篩了一遍, 首先就把賈赦從嫌犯名單里劃了出去, 老大不會朝著小輩下手這一點他還是信得過的。又想到府里的兩個姨娘早就被趕到了瓊州, 根本就沒有下手的機會。
想來想去覺得根本找不出來作案的人。
賈母瞧了一眼同樣是憤怒的兒媳, 覺得今天這事兒很有可能是哪個婆子的疏忽, 等會兒讓她查出來了非剝了她的皮不可!
堂堂男兒抓周的時候竟然抓了一盒胭脂, 這若是傳出去像什麼話?幸虧今日來的都是實在親戚,還能幫著遮掩一二。
「寶玉, 寶玉?再抓一個!」賈母壓下心中雜念, 趕忙讓自己的小孫兒再抓一個。這桌子上剩下的東西都是寓意極好的, 隨便抓哪一個都沒問題了。
至於那盒胭脂, 賈母心想等會兒得舍下老臉去求一求來賓莫要將此事說出去。以往為他那不省心得爹就丟盡了臉操碎了心, 但願這孩子以後能像他哥哥那樣是個上進的……
孩子抓周的事情那可是大事兒, 幾乎每位父母都會提前訓練自家孩子抓周的時候該抓些什麼。賈寶玉之前也沒少被賈母訓練,在聽到賈母讓他再抓一樣以後, 乖乖地將身邊的《論語》拿了起來。
看到賈寶玉終於抓了一樣正經的東西,眾人也跟著鬆了口氣, 事先準備好的吉祥話也都紛紛說出來祝福賈寶玉。
賈赦看著賈寶玉一手拿書一手拿胭脂, 總有一種賈寶玉日後會按配方做胭脂的感覺……
眾人心照不宣地將賈寶玉在抓周上抓了一盒胭脂的事兒當成是個意外。畢竟以如今賈家二房的樣子, 那得是閒成什麼樣子的人才會去做那浪費時間的事情。
抓周結束後,賈寶玉就被奶娘抱下去休息,王夫人和賈母商量起她要徹查這件事,絕對不能放過竟敢壞她兒子名聲的人!
「你覺得這事兒能是誰做的?」賈母在賈寶玉抓到胭脂後就一直在想,如今基本上已經能確定下來這事兒是因誰而起的了。
王夫人聽出來賈母的語氣中夾雜著一絲怒意,再看向賈母的臉色就徹底明白過來。
「母親是懷疑我?這怎麼可能,我怎麼會將那東西放入寶玉抓周的東西中!我是寶玉的親生母親……」
王夫人說到最後,語氣已經不像最初質疑賈母時那般堅定了。因為她也知道在賈府里根本不存在故意給寶玉使壞的人,她這個做母親的肯定是做得失察了。
要是肯背鍋,那就不是王夫人了。
王夫人見一旁的周瑞家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便將肚子裡的氣都灑到了周瑞家的身上。
「苟苟切切,有什麼不能說的?你要是能找出來往寶玉抓周東西里放東西的人,我賞你三個月的月錢!」
周瑞家的一直在回想賈寶玉這位二少爺抓周之前的場景,然而正是因為想起來了周瑞家的才不敢說。她這麼多年可沒少從王夫人那裡撈油水占便宜,三個月的月錢算得了什麼?
還是小命要緊。
王夫人見周瑞家的支支吾吾像是不敢說,直接就問周瑞家的是不是看到這事兒是大老爺下的手,所以才不敢說?
賈母拿著手中的拐杖跺了跺地,讓周瑞家的儘管說。就算賈家二房現在落魄了,她依然是朝廷承認的國公夫人,敢在她的孫兒抓周時動手腳,真是覺得老太太不發威就敢胡亂踩賈家二房了?
周瑞家的心一橫,直接跪下給賈母說起了事情的起因經過。
自從倒賣雲南的特產賠了銀子後,王夫人便覺得還是做些尋常的聲音賺些穩當錢比較實在。其他的生意也不好做,王夫人便琢磨上了胭脂水粉這一行。
為了打出名聲,王夫人還特意向薛家討了個曾經給宮裡娘娘們用過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