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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有意讓恩侯你今年年底就提前一年回京述職,然後兼任安南巡撫……嗯……雙俸。」
司徒琛話音剛落賈赦就坐了起來,皇帝陛下這是打算累死他不成?還雙俸……他賈恩侯是差那點銀子的人麼?
不過賈赦也知道皇帝陛下升不了他的官也提不了他的爵位,也知道他不缺銀子,這個雙俸大概就是意思一下,到時候面子上好看。
賈赦琢磨著等司徒琛登基以後,一定要讓史官多給他美言幾句,努力塑造出不為金銀不辭辛苦任勞任怨嘔心瀝血的能臣形象!
司徒琛不知道賈赦心裡已經想得那麼遠了,只當賈赦是想通了,拉著賈赦的手說道:「這下京城裡的事情都處理完了,日後不管恩侯在哪兒,我都陪在恩侯身邊。」
這些事兒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皇帝連聖旨都下了。
賈赦兼任安南巡撫,負責調整安南的經濟,而司徒琛則是協助安王兼任安南總督的儂志強來篩選官員。至於南安郡王則回到雲南主持還未完成的修路與修建客棧等相關事宜。
「這些事兒都不是著急就能解決問題的,咱們兄弟齊心其利斷金,一點點來吧。」
從零開始,可不是得一點點來麼……
有司徒琛在身邊,就算過著連軸轉的日子賈赦也不覺枯燥乏味。安南氣候變化不大,若不是日曆剩下的頁數不多了,賈赦都察覺不到竟然快到年底了。
賈赦要回京述職了,過年期間應該也在京城。這回賈赦哪個兒子也沒帶,賈璉留在了南安郡王身邊,也給賈瑚寄了一封信,告訴賈瑚過年的時候就去南安郡王府,和賈璉一起過年。
劉裕坐在車廂外,將車廂里留給司徒琛和賈赦過起了二人世界。
「在想誰呢?」
司徒琛見賈赦在走神,將賈赦撲倒後先吻了一下,隨後問道。
「在想外甥女咯……」
「等咱們述職完回來,路過金陵應該能趕上那孩子的滿月。」
第99章
賈赦差不多已經快三年沒回到京城,不過京城並沒有什麼翻天覆地的變化。施粥處排隊領取粥的難民越來越少, 商鋪里圍著購買年貨的百姓越來越多, 這都是一個循序漸進的變化。
像安南國歸附大齊這種事情只是百姓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吃飽穿暖有錢過年才是和他們切身利益相關的事情。
以往不管賈赦做戶部郎中還是太僕寺卿, 在百官考核的時候流程都極為簡單, 將自己今年都完成了什麼事兒、在年初的計劃里可有尚未完成的等等事情都寫在一張表里, 由上司審查完蓋個章命人送去吏部就行了。
如今賈赦已經是正二品的雲南巡撫, 算得上是封疆大吏的級別了。這時候的考核可就不象當初在司徒琛手下或是司徒明手下填個表就完事, 而是需要到吏部先接受太子殿下的詢問, 隨後再去面聖的。
賈赦也算是靈力過大風大浪的人了,然而這個時候還是有些緊張的。
「你都能和老三老六他倆對著抬槓,還怕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可比他倆好說話多了。皇長孫那裡你也不用擔心什麼, 那孩子就是個旁聽的, 你就當他是個柱子……」
司徒琛說著拍了拍手裡的護膝, 交到了賈赦的手裡。這是他讓府里的繡娘連夜趕製出來的, 兩層皮子中間又夾了一層棉花,就算賈赦直挺挺地跪下去膝蓋也不會受多大的傷, 長時間跪著膝蓋也不會著涼。
摸著厚厚的護膝,賈赦就知道這肯定是司徒琛授意, 讓繡娘在製作時一再加料, 加到不能再加為止。
「這麼厚, 能行麼?別到時候護著了膝蓋, 卻把脖子遞給了皇帝陛下……」這可是在皇帝陛下眼皮子底下耍小聰明, 萬一讓皇帝不高興了, 搞不好這腦袋可就不保了。
司徒琛覺得賈赦這是開始胡思亂想了,直接吻上賈赦的雙唇,幫賈赦把腦子裡的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清一清……
賈赦也不反抗,任由司徒琛吻到身子發軟,將他的外褲褪下來以後再幫他把護膝系好。
之前賈赦在戶部的時候頂頭上司就是司徒琛,司徒琛從來不讓賈赦下跪。到了太僕寺的時候賈赦又是太僕寺一眾官員里官職最高的太僕寺卿,除了接聖旨的時候跪一下,平時也不用下跪。到了雲南賈赦又是最高的正二品巡撫,所以賈赦自從入仕以來就沒怎麼跪過。
如今突然帶上從未帶過的護膝,還有些不習慣。再加上剛被司徒琛穩得身子發軟,就導致賈赦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
「完了,被王爺給吻傻了,連路都走不好了……」
還有閒心開玩笑,司徒琛就知道賈赦這是想開了,也就接著賈赦呃話茬跟著賈赦開起了玩笑。
「那恩侯到時候就和父皇告老還鄉吧,回來本王養你!」
「嘁,誰養誰啊……」
冬日裡為了防寒穿得本就多,就算再加上一個厚厚的綁腿也能被寬大的官服遮擋。賈赦將司徒琛推到一邊,褪下褲子調整一下綁腿的鬆緊,隨後又在屋子裡走了兩圈覺得自然多了。
皇帝准許賈赦到京城以後先休息三日再面聖,這三日裡賈赦就串起了門。賈赦最先去的就是張家,看望一下自己的岳父。
張成濟如今糊塗的時間越來越長了,見賈赦過來直接把賈赦當成了賈代善,賈赦說他是賈赦,張老爺子還不信,張嘉宏無奈地拍了拍賈赦的肩膀,讓賈赦先以賈代善的身份和老爺子聊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