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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事兒搞得這般神神秘秘的。賈赦將褻衣一脫,乾脆光著膀子走到司徒琛身邊。
賈赦這般「坦蕩」,倒是讓司徒琛愣了一下。不過司徒琛隨即恢復正常,提筆在紙上寫起了昨個他不能直接說出來的事情。
賈赦瞄了一眼司徒琛紙上寫的事情,立馬收起了不正經的神情。
在司徒琛寫完後接過毛筆,在紙上寫下了「真的?」二字。
雖然這只是司徒琛的猜測,但司徒琛還是覺得這件事情並非空穴來風。賈赦如今已經得到他父皇的欣賞,紙上所寫的事情早晚會成真。
司徒琛點了點頭,見劉裕回來了,突然誇起了賈赦的字跡大有進步。
練了一年多的字兒,要是沒點進步那還像話麼。而且他也不是頭一回在司徒琛面前寫字,怎麼現在才夸?
雖然不知道司徒琛突然說這些具體有什麼用意,但賈赦還是順著司徒琛的話題接著說道:「都是王爺教得好。」
賈赦猜測引起司徒琛警覺的應該不是劉裕。畢竟劉裕從小伺候司徒琛,若是劉裕真有問題,司徒琛早就將劉裕踢走,甚至是弄死了。
或許只是不想讓他人知道他們二人之間用寫字的方式交流過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想藉機將桌子上這張紙神不知鬼不覺地處理掉?
如今神不知鬼不覺地處理掉是不可能了,只能製造出來一些意想不到的意外來掩蓋過去。
要想毀了一張信紙上的字跡,除了燒成灰以外也可以利用水將信紙打濕變得模糊不好辨認。不過要說到隱蔽,那自然是黑漆漆的墨汁最頂用了。
司徒琛也不知道賈赦明沒明白他的用意,只好將紙往硯台那邊推了一下,若無其事地說道:「黃桃罐頭沒白吃,這嘴巴甜了不少。」
看到了司徒琛手上的動作,賈赦便明白了司徒琛的用意。
「既然王爺都說屬下的字兒大有進步,不如就賞點東西……」
賈赦說著拿起了司徒琛桌子上的硯台想要當自己的賞賜,然而「不巧」沒將硯台拿穩,硯台被摔到了桌子上,裡面的墨汁不但灑到了桌子上,還濺到了一些到司徒琛的衣服上。
「哎呀呀,真是對不住王爺……」
為了以防信紙沒被墨汁全部污染,賈赦還抓起了桌子上信紙在桌子上用力蹭了蹭,假裝是在吸桌子上的墨汁。
信紙本來就薄,吸了墨汁以後沒蹭兩下就蹭爛了。
這下哪怕有火眼金睛也看不出來那張破破爛爛的信紙里曾經寫過什麼了。
「剛誇了你兩句你就飄了!本王要罰你……嗯……罰你……」
賈赦靈敏的反應讓司徒琛相當滿意。對於有功之臣不能真的處罰,但這可是他新做的衣裳啊!
司徒琛瞄了一眼賈赦還算結實的上半身,心中突然冒出來一個好主意。
「就罰你給本王洗衣裳好了。劉裕,去派人給恩侯打盆溫水。」
auzw.com 賈赦萬萬沒想到司徒琛竟然能這麼不要臉!也不知道司徒琛過年期間都吃了什麼東西了,讓臉皮厚了這麼多。
他又是賺錢又是洗衣服的,怎麼不讓他接著陪睡覺呢?
平日裡司徒琛閒來無事的時候就愛和賈赦鬥嘴甚至玩鬧,所以劉裕也沒多想今日鬧出的榮國侯打翻硯台污了勤王殿下衣裳的事情。
賈赦拿粘著墨汁的黑手胡亂扒著司徒琛的衣裳,然而扒了半天也沒扒下來,反倒將衣裳蹭得更髒了。劉裕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立馬上前將司徒琛的衣裳脫了下來。
正好小吏提著兩桶溫水進來,賈赦咧咧嘴拿著司徒琛脫下來的衣裳扔進了水桶里。以及派人回王府取一套新的衣裳。
衙門又不是王府,哪有洗衣服用的皂角粉和搓衣板,賈赦只能用手干搓著司徒琛的衣裳。墨汁不像油漬好洗,儘管及時清洗,靛藍色的衣服上還是有一大塊墨漬。
看著那塊註定洗不掉的墨漬,賈赦靈機一動來了個好主意。
「要不……乾脆將這件衣裳染成黑色的算了。」
見賈赦不是開玩笑二是動真格的,司徒琛趕忙摁住墨錠說道:「行了行了,本王剛才是開玩笑的。恩侯快歇著吧,本王不缺那一身衣裳。」
司徒琛是不缺衣裳,他現在湊合著穿的褻衣就是賈赦的。
看著光著膀子的賈赦,司徒琛默默將身上的褻衣脫下來還給賈赦,同時稍稍繃緊上半身,讓身上的肌肉更凸顯一些。
面對司徒琛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賈赦打趣道:「沒想到王爺看著瘦弱,身子倒還蠻結實。不知王爺可否拉得開四力的弓?」
四力的弓是成人所用的最低的那一級別,司徒琛哼了一聲並不想搭理賈赦。
因為他拉不開……
沉默就代表承認,賈赦笑嘻嘻地和司徒琛談著如何拉弓可以省力,如何看靶子讓準頭變高,直到把司徒琛惹毛了。
被惹毛的司徒琛拿著一本《孟子》,拖著椅子到了賈赦身邊坐好。
「許久沒有考校恩侯的功課了,今天就來看看這本《孟子》吧。」
來啊,互相傷害啊。
都光著膀子誰怕誰。
等衣裳取回來,司徒琛也把賈赦「折磨」得夠嗆。劉裕伺候完司徒琛穿衣後又幫賈赦將衣裳穿好,隨後將髒衣裳和水桶拿了出去。
司徒琛看著躺在椅子上裝死的賈赦,清了清嗓子問賈赦願不願意聽賈政在京營里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