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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回家的馬車裡,賈赦摸了摸實打實的真金白銀長舒了一口氣。然而等賈赦回到榮國府,看到司徒琛正坐在上首悠閒自在地喝茶,又一口氣堵在了賈赦的胸口。
這傢伙今天乾的那是人幹的事兒麼?還敢來他家?
司徒琛覺得賈赦齜牙咧嘴向他走過來的樣子像極了炸毛的貓,搶在賈赦開口前為賈赦順起了毛。
「回來啦,你都給太子殿下出什麼主意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賈赦撇撇嘴接過司徒琛給他倒的茶水一飲而盡,隨後說起了讓孫正卿戒賭的計劃。
「恩侯還會賭術?」
司徒琛不知道賈赦竟然還有這麼一手。
上輩子賈赦當馬棚將軍的時候閒著也是閒著,無聊的時候隨便搖骰子練出來的。只是從未上過賭桌,不知道對上那孫正卿會有幾分勝算。
能有幾分勝算,去玩兩把不就知道了?
「贏了歸你,輸了本王掏銀子還不行麼?」司徒琛就知道賈赦捨不得銀子,話音剛落賈赦就要動身去賭坊了。
正好他今天剛得來不少銀子,有錢!
晚上正是賭坊最熱鬧的時候,賈赦和司徒琛放眼望去好像沒有空著的桌子。
賭場門口的人一瞧賈赦和司徒琛就知道是肥羊,這肥羊都到門口了豈有放走的道理?
沒有空桌好說,再加一桌就是了。
「兩位爺想玩點什麼?」
司徒琛沒講話,賈赦瞧了眼玩得熱火朝天的四周,讓賭場的人先準備一張空桌,他們先瞧瞧再說。
賈赦去兌換了一百兩的籌碼,開始在賭場裡轉來轉去,時不時扔兩塊籌碼湊個熱鬧。
不一會賈赦手裡的籌碼就從十個變成了一小口袋。
這下賭場的人不淡定了,原本以為進來的是肥羊,沒成想竟是披著羊皮的餓狼!
「兩位爺看得怎麼樣了?要不要玩玩我們這兒最刺激的?」
一般以小博大的人都想要賺更多,這時候挖坑幾乎十個人有九個人都掉進去。剩下的那個也跑不掉,這黑燈瞎火的哪能不出點意外……
賈赦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籌碼,決定就玩一玩這刺激的。
司徒琛見賈赦完全不像是玩紅了眼的樣子,也就由著賈赦走向那張空桌。
一瞧所謂的刺激就是搖骰子比大小,賈赦就知道這裡面的骰子肯定有問題。
不過大老爺運氣一向好,不懼!
賈赦遵照落桌既開的方法搖動骰盅,對方好似穩操勝券一般隨意地晃動著。
「來吧。」
看到賈赦面前的六六六,對方先是拱拱手表示佩服,隨即冷笑著掀開自己的骰盅。
看到自己的五個一,笑容逐漸僵在了臉上。
這骰盅果然有問題,不過既然自己已經贏了就無妨了。
「還真是刺激。不玩了,回家睡覺!」
用一百兩銀子賺了六千六百兩,賈赦和司徒琛前腳出去,賭場很快就派幾個腿腳快的人在下幾個路口堵著了。
這六千六百兩裡面有六千多兩都是賭場拿來做局吸引人來玩的,一下子都讓賈赦賺去了,賭場的人怎麼能甘心?
不過賈赦和司徒琛也是早有準備,前後左右的侍衛可都不是吃素的,賭場的人一看這個架勢立馬回去通風報信。
這回遇上個硬茬子!
「去看看是哪家人膽子這麼大,下回再來我親自會會他們!」孫正卿咬著牙說道。
「好像是勤王府……」
孫正卿聽到後一拍腦門,覺得這銀子鐵定是要不回來了。改日他親自去勤王府上拜訪,詢問他可曾哪裡的罪過勤王殿下。
興奮過後,賈赦瞧手中的一打銀票感覺有些燙手了。司徒琛也沒想到賈赦竟然能贏這麼多回來,這些銀子他們肯定是不能「分贓」了。
退回給孫正卿那是不可能的,還不如添些銀子湊成一萬兩捐給流民好了。
司徒琛將銀票從賈赦手裡拿過來,數了六百兩交給賈赦,隨即把剩下的銀票交給了劉裕收好。
「今天下午本王做的確實不太妥當,這六百兩就算是本王對你的賠禮了。」司徒琛早就猜到了賈赦先前不高興的原因,便用賈赦最喜歡的東西安撫賈赦。
那就是銀子。
賈赦拿了銀子,果然嘴角又快咧到腮幫子了,不過這並不代表他記仇的小本本上就不記這件事兒了。想到張嘉宏和他提到的事兒,賈赦又問起了司徒琛在太子面前都是怎麼誇他的?
司徒琛假裝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吩咐劉裕快些催促車夫駕車,趕緊把賈赦扔回榮國府好耳根子清靜……
賈赦第二天一大早就去找張嘉宏打聽,結果不但什麼都沒打聽出來,還被抓去當苦力了。
「不都好好的麼,有什麼好巡視的。」就算今天是臘八節,還有人敢往臘八粥里多摻水麼?
張嘉宏瞧了一眼四周,將賈赦拉到身邊小聲兒說道:「太子殿下可是說了,幹得好的話,昨晚那些銀子全歸你!」
一萬兩啊,賈赦深吸了一口氣。不就是巡視麼,好說好說。
半個月過後,一切都平穩運行。到了臘月二十三,賈赦捐了不少灶糖給流民,隨後便窩在榮國府準備過年了。
賈赦算了算今年連賞帶賺掙的銀子,正美滋滋地記帳的時候,一個小廝拿著一封信進來了,說是老太太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