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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子!兩個孽子!都給我滾到祠堂里跪著,沒反省明白不許出來。」承恩公打累了,掙開二兒子的束縛,回到椅子上氣喘吁吁地接著說道:「誰敢給兩個孽子送飯,我打斷誰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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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公怒急,承恩公夫人也不敢勸說什麼。以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打一頓跪兩天就得了,但這次承恩公夫人覺得事情好像不像他想的那麼簡單。
最近也沒聽老爺說起什麼事兒啊,也就年前施粥的事情讓太子殿下很不高興,時候大兒子認錯態度良好,及時將銀子補交後太子殿下也沒說什麼……
「這回是皇上!再不管這三個孽子,遲早得連累太子殿下!」承恩公氣得直拍桌子,一旁得承恩公夫人直到不停地為丈夫順著後背。直到現在她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總不能是皇上泛起了舊帳吧。
兒子頭上小辮子一大把,還用得著翻舊帳?
承恩公將一碗茶水一飲而盡,說起了皇上告訴他關於三個外甥的規劃。
再這麼遊手好閒肯定是不行。為了快速改正惡習,那只有軍營是最合適的地方。不管你老子是誰,進了軍營就從小兵做起,和大家同吃同住。
做得好就可以一點點晉升,做得不好那就別怪軍紀嚴明。
玉不琢不成器,金子不拿火燒不拿錘子敲打就不亮!
「去看看老三起來沒,起來了就讓他也去祠堂跪著!怎麼說也是個大小伙子了,天天睡到日上三竿像什麼話!」
承恩公夫人攪了攪帕子,也不好說些什麼,只好讓下人儘快按照老爺的吩咐去做。
老三孫正平和他的名字一樣,資質平平。平日裡不像兩位哥哥那樣喜歡賭.錢,就愛好每天睡到自然醒,品嘗好吃的美食,吃飽了接著睡覺。
醒來以後得知他父親讓他跪祠堂,孫正平打了個哈氣,洗漱完以後穿好衣裳慢吞吞地蹭到了祠堂。
反正他肉夠厚,跪著也不怎麼疼。
「誒呀,大哥二哥也在。」孫正平一瞧孫正禮腫成像豬頭一樣的臉就琢磨過來他今天又是被遷怒的小可憐……
以前也這樣,習慣了。
承恩公讓三個兒子跪了一整宿,第二天禁足在各自的院子裡,只留一個下人伺候。休整了不到十日,在孫正禮臉上的傷消得差不多的時候,就把三個兒子塞進一個馬車裡扔去了京營。
開印以後司徒琛給賈母回了一封信,表示接受賈政繳納銀子保留官位的行為。同時也告訴賈母,該有的計劃摺子賈政得寫,年底考核的時候賈政也得回來。
否則吏部那邊露餡了他可幫不了。若是漏了陷,賈政別說悠閒自在,沒有牢獄之災就不錯了。
賈母收到司徒琛的回信後喜得合不攏嘴,琢磨著再給司徒琛多少謝銀合適。
終於不用去戶部沒完沒了地打算盤,賈政覺得呼吸的空氣都更加甜美了。想著如今他就要靠著內兄才能悠閒自在,倒是往王夫人那裡多去了幾回。
以往對自己不冷不熱,如今有事求上自己哥哥了就對自己親熱起來。
王夫人非但沒有高興,反而很噁心賈政這種見風使舵的行為。
正好現在她還在月子裡,晚上賈政不用住在她這裡。等出了月子她的身子也得養著,晚上在她這裡睡覺也只是蓋著被子純睡覺。
虛情假意都懶得折騰,她這兒就沒有對賈政的情義。
賈政能和王夫人聊一會兒的話題並不多,誰讓王夫人除了會看帳本以外並不識幾個字,二人就聊了一會兒剛出生的女兒。
出生快一個月的賈元春白胖白胖看著就喜慶,賈政倒是對原本很「嫌棄」的女兒生出了幾分喜愛之情。
「元春的眉眼長得像我。」
賈政話音剛落,王夫人就敷衍地應了一聲。
女兒睡得正香,能看出來個什麼?不過賈政長得到還不錯,女兒像也就像了。身材不像賈政那樣腦滿腸肥就行,要不然女兒可就嫁不出去了。
兩個人尬聊了幾句就聊不下去了,王夫人說了句不要打擾元春睡覺就露出把賈政往屋外趕的意思。
「那行吧,你和元春好好休息。」
賈政還有事相求於王子騰,強忍著那口氣去了趙姨娘的屋子裡。
和假惺惺的正妻相比,還是心情都擺在臉上的趙姨娘合他的心意。
第二天賈政起了個大早趕往內兄的府邸,王子騰見賈政來了便說道:「京營艱苦,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啊?」
第38章
賈政去京營是打算在王子騰的保護傘下享受清福的, 如今一聽竟然還要吃苦受罪就有些慌。
前些日子母親和他說起父親當年在京營時如何瀟灑自在,他還以為這京營是個多麼好的地方呢。
這和他母親說的完全不一樣啊。
「內兄覺得京營很辛苦麼?」賈政覺得王子騰可能是在嚇唬他, 有些不相信地問了一句。
王子騰可是從底層一點一點熬上去的,對於京營的辛苦早就習以為常。但對於賈政這種養尊處優已經沒邊兒的公子哥來說怕就是噩夢一般的存在了。
除了賈赦暗示過王子騰要「好生對待」賈政,王夫人也曾和她嫂子埋怨過賈政對她種種不好,王子騰自然是收到了消息。
所以說王子騰「好好」磋磨賈政的理由信手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