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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的小脾氣敵不過燉雞的香氣,兩碗飯下肚就決定原諒他師父了。用過飯後王熙鳳被僕人帶回到她母親那裡午睡,王子騰帶著賈璉去了書房裡。
上午南安郡王和王子騰討論了過賈璉日後讀書的問題。現如今賈璉才五歲,還沒正式讀書,南安郡王的意思是打算讓賈璉先讀兵書,然後再捎帶著四書五經的內容。
兵法的道理由南安郡王掰碎了講給賈璉,四書五經就由王子騰負責。
「不讀書是不行的。武舉的文試部分對於科舉來說已經簡單許多了,你小子就別再想走捷徑了。」王子騰說著敲了敲賈璉的小腦殼,將書單拿給賈璉看。
總要講究個由淺入深循序漸進,王子騰給賈璉前期準備的都是故事性比較強的書籍。
一天講幾個,日積月累總能記住不少。
賈璉握著一卷《三十六計》被南安郡王抱著回了榮國府。南安郡王腦子裡有不少現成的故事,翻開第一頁給賈璉講起了瞞天過海……
聽故事可比背書有意思多了,賈璉雖然沒睡午覺卻一點也不睏倦,聽完了瞞天過海還要他師父再講一個圍魏救趙。
「一口氣吃不了一個胖子,你休息一會兒先把這瞞天過海先想明白了,再去給你大哥講一遍,若是你大哥聽你講明白了,為師再給你講下一個。」
南安郡王沒睡午覺開始有些睏倦,說完便打了一個哈氣。賈璉見他師父有些疲憊,便乖乖去找自己的大哥。
得知自己大哥正忙著收拾準備去雲南的行囊,賈璉便沒去打擾賈瑚,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看到安喜在打掃院子,賈璉招招手讓安喜過來。
安喜是司徒琛命人送到榮國府的六個小太監之一,因為長得壯實便被安排成粗使太監。安喜見主人叫他,立馬將手中的掃帚擱到一旁快步走到賈璉身旁詢問有何吩咐。
賈璉也沒什麼事情,就是突然想找個人在師父休息的時候陪自己練武,在大哥忙著讀書的時候聽自己講從師父那兒聽來的故事。
身為一個小太監,竟然能陪主人讀書習武,安喜聽後立馬給賈璉跪下磕頭說願意。
「那就跟我到屋裡來吧,我給你講瞞天過海……」
「阿嚏!阿嚏!」
賈赦從熱氣球上下來以後接連打了兩個噴嚏,司徒琛趕忙為賈赦披上一件衣裳。如今雖然春意盎然,但上空的風還是很大的,稍不注意就會患上風寒。
「叫你多穿一件衣裳非不聽,別和我說這是有人在背後罵你。」司徒琛說完劉裕便去叫郎中過來給賈赦瞧瞧。賈赦拿帕子擦了擦鼻子,絲毫不以為然地說道:「說不定是瑚兒與璉兒都想我了呢?」
「照恩侯這麼說,我怎麼沒打噴嚏,難道徹兒一點都不想我?」
劉裕很快將郎中帶了過來,郎中穩住呼吸以後仔細給賈赦把起脈檢查身子。然而郎中望聞問切過後,沒覺得脈象有力的賈赦哪兒有什麼毛病。
「許是熱氣球上的炭盆里的炭灰北風吹出來一些,嗆到了巡撫大人?」郎中覺得不是賈赦本身的毛病,就只能是外界的問題了。想了半天才算想出來這麼一個聽起來還算靠譜的理由。
看賈赦得意洋洋的樣子,司徒琛也就認可了郎中的說法,在郎中走後繼續和賈赦說起了梯田改造的事情。
如今梯田已經開墾出來了不少,以雲南當地溫暖濕潤的氣候,總不能浪費這幾個月的大好時光啊。
之前的計劃是先種一茬水稻,收成了以後看看效果如何。現在司徒琛又有了新的想法,覺得拿來種糧食不如種些值錢的。
比如說茶葉。
「要是種茶也不是不行。可從種子種下去到能採摘茶葉要三年時間,長到十年才到盛產期。」
從長久看來確實是種茶要更好一些,但賈赦覺得今年是梯田耕種的頭一年,還是要先有個亮眼的成績為好。
就當是堵住有些人的嘴了。
若是從長遠考慮,那還真是不差這一年。司徒琛點點頭,在水稻兩個字上面畫了一個圈。
以往因為地勢的原因,雲南可以耕種的土地總體不多,如今多出那麼多梯田上的土地,對於淳樸的百姓來說那就是生活的希望,比給銀子還要讓他們高興。
百姓感謝的方式也很直接,家中要是有老母雞下蛋了,便把雞蛋拿去給修路的將士吃。家中的地播完種,便讓家中的老少爺們幫著一塊去修路。
極大提高了修路的速度。
賈赦攤開地圖將修建完畢的路段用硃砂筆塗上,若是能一直照著這個速度進行下去,大概兩年的時間就能將計劃中的路都修完。
「娘娘在信中說二殿下也想著做點事兒,估計二殿下的信這幾天也該到了。」
一提起這事兒司徒琛也是有些頭疼。倒不是覺得這些兄弟是見他賺到錢在父皇面前受寵了才想過來摻和一腳。
想為朝廷做事的出發點是好的,可也得有適合的事情啊。就像母妃說的那樣,他和老八已經打上了經商的印記,他父皇絕對不會允許他二哥再去經商。
不能經商,那不如讓他二哥去別的地方修路?司徒琛這個想法一出來,便拉賈赦過來一同商討合不合理。
「讓二皇子殿下去修路,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韃靼那邊估計不行,韃靼那邊已經有承恩公在做了,而且承恩公做得還不錯,皇帝陛下沒理由突然換人。要我說嘛,陛下很有可能把二皇子安排到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