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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送了些人參而已,和太子大伯的昏迷肯定沒有關係。咱們現在急也沒用,還是趕緊做些正事兒。」
比如說敲打下人,不許非議此事。
免得本來沒什麼的事兒,被風傳到明個就要拖到菜市口問斬了。
賈瑚點了點頭,覺得妻子說的這個確實應該提早去做,把謠言的苗子提前一鍬戳死在土裡。
「晴兒,你說咱父王該會不會也被……」
婉晴郡主聽賈瑚這麼說愣了一下,越琢磨越覺得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要知道他們父王在涉及他們爹的事情的時候向來雷厲風行,不可能像現在這樣,他們都收到消息了,他們父王的消息還沒傳進來。
「賈瑚,要不你換身夜行衣,親自去王府瞧一瞧?」
婉晴郡主心中也沒了底兒,賈瑚掂量了一番點了點頭,安慰妻子別多想。他岳父怎麼說也是皇子,就算被叫過去問話也是在宮裡。而他爹就不一樣了,怕是現如今在刑部大牢里管著呢。
大晚上去岳父家裡,這要是被人看到了指不定還要生出多少是非。賈瑚先去了一趟賈璉的院子,讓下人找了一身賈璉穿過的夜行衣,湊合著去了勤王府。
要不是門房認出來了姑爺的臉,賈瑚怕是就要被當成是刺客捆起來了。
「今晚岳父大人回府了麼?」事情緊急,賈瑚也沒廢話,站在門口直接問道。
門房搖了搖頭,今晚王爺未曾回府。他們還以為王爺是去榮國候府了呢,看樣子並不是他們想的那樣。
「王爺今早出府的時候也沒告知晚上的去向,要不姑爺向侯爺打聽一下?」門房也不知道賈瑚今晚這麼急著過來是為了什麼事兒,只是說了一下他們的想法。
就是因為賈赦也不再府,懷疑司徒琛也被帶走,賈瑚才跑一趟過來確認一下。
「知道了,務必不要將我今晚過來的事兒讓他人知曉!」
賈瑚說完便貼著牆根快步離去,門房看著賈瑚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撓了撓後腦勺,隨後回去繼續守起了門。
岳父和爹爹都被帶走,賈瑚捶了兩下牆讓自己冷靜下來,趕忙由去了舅舅的家裡。
雖然張嘉宏也不在府里,但張嘉木還是在的,而且也沒睡覺。一瞧賈瑚一身夜行衣過來,心疼地將賈瑚拉近屋裡說道:「別怕,沒什麼事兒。」
這事兒不是一句話就能說明白的,張嘉木讓賈瑚喝口茶緩一緩以後講起了今個下午的事情。
「太子殿下的身子一直不好,於是就服用了承恩公府獻上來的丹藥,一開始以為確有奇效,但沒想到那藥只是讓太子殿下的身子外表看起來好轉,實際內里依舊像是漏水的木桶。今天下午二皇子得勝歸來,太子殿下得知這個好消息一激動就昏了過去。」
然而就算金針刺穴,太子殿下也沒清醒過來,皇帝陛下這就急了。再三逼問之下太醫說了實情,但急紅了眼皇帝陛下不信啊,就命人將這一段時間和太子接觸過的人都帶走開始一個個篩查審訊。
auzw.com 太子殿下參加了勤王嫡長孫的抓周宴,所以勤王殿下也在皇帝陛下的懷疑名單之中。
「只是個調查而已,你爹又沒在人參上動手腳,很快就會回來的。恩侯怎麼說也是一部尚書,又是超品的侯爵,在刑部不會被人為難的。」
張嘉木見賈瑚還有些不安,又補充了一句:「就算那些人不看你爹的面子,還不看勤王殿下的面子了?」
有罪還是含冤,大家心中都明鏡似的。早晚都會出來,現在公報私仇那不是腦袋被驢踢了麼?
賈瑚被他舅舅安慰一番,心裡踏事不少,琢磨著他岳父作為皇子,應該是在最先被詢問的那一批里的。之所以深夜尚未回府,多半是到刑部為爹爹周旋了……
「太子殿下身子情況如何?」
若是太子殿下已經清醒,那這事兒估計很快就能有個結果。若是太子殿下一直昏迷著,那這事兒可就有點麻煩了。
宮裡的消息被皇帝陛下封鎖,他也打聽不到詳細的情況。
「舅舅也不知道……哎,你先回去休息吧,這事兒的結果不會太遲。」要知道二皇子可是平定了回疆的叛亂,這麼重要的事兒,皇帝陛下總不能先晾在一邊兒吧。
如今干著急確實沒什麼用,賈瑚琢磨著回到了榮國府。
婉晴郡主見賈瑚回來了,趕忙上前詢問情況,聽賈瑚轉述了一遍張嘉木的分析,婉晴郡主的一顆心才算落下去。
估計今晚就算躺床上也睡不著,婉晴郡主幹脆和賈瑚閒聊起來,算是緩解他們夫妻二人之間緊張的氛圍。
「大伯如今昏迷,皇祖父肯定已經派人飛鴿傳書叫堂兄回來侍疾,估計過不了多久堂兄就該在趕往京城的路上,金陵就剩大哥一個人撐著。」
也不知道她堂兄鍛鍊得怎麼樣了。
「聽內兄的意思,皇長孫殿下依然是那個皇長孫殿下,怕是回京以後皇帝陛下要失望了。」賈瑚總覺得皇長孫是自己主觀上不想做出轉變,並非是天資愚鈍辦不好差事。
如今她皇祖父身強力壯,而太子大伯卻身子羸弱,婉晴郡主心裡想著這對父子還不一定誰走在誰得前頭呢。就算太子大伯到時候走個過場直接傳位,那也得她堂兄能撐得起來才行。
問題就在於她堂兄如今撐不起來那個擔子,現如今金陵的差事,怕是都是她哥在後面做著,她堂兄只是蓋個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