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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計安南國的皇太后回去就會改立新帝,所以也就不在乎儂志強的死活了。儂志強還有一個弟弟善王,當年之所以能輪到儂志強當皇帝,除了因為他是長子以外,最重要的原因是那個善王是個天生痴傻……」
安南國再小那也是有朝廷的,大臣們怎麼可能同意一個傻子做一國之君?這才讓安南國皇太后的毒計一直沒有得逞。如今正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安南國皇太后肯定不會放過的。
一國之君突然失蹤,就算能壓得住一時,過完年需要上朝的時候該如何向朝臣解釋?
「八成那老太婆回去就開始準備冊立新君的事情了,過完年以後大齊肯定是要和安南國打上一場的。」南安郡王捋了捋鬍子說道。
賈赦摸摸下巴也點了點頭。
畢竟儂志強已經帶著安南國歸附大齊,她嫡母再立新君就可以說是謀逆作亂,大齊當然要出兵收拾。
不過就安南國那點實力,大齊的將士過去打仗和去收麥子似乎沒什麼太大的差別吧。
本以為這仗怎麼也得在安南國的皇太后改立新帝時,由他們先向皇帝說明此事,皇帝得知後再下旨命他們發兵討伐。然而賈赦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這還沒出正月呢,司徒琛竟然帶著儂志強回來了!
司徒琛一直趕路,抵達昆明的時候已經入夜了。得知賈赦剛躺下,司徒琛安頓好儂志強,便躡手躡腳進了賈赦的臥房,想給賈赦一個驚喜。
「恩侯?睡了麼?」司徒琛坐在床榻邊上,握住賈赦的手腕喚了一聲。
賈赦剛躺下還沒睡著,突然手腕被人抓住,立馬起身掙扎,見是司徒琛坐在床邊,賈赦立馬用另一隻手捶了司徒琛一下。
「什麼時候回來的?大半夜的嚇唬人……」
司徒琛一邊脫著衣裳一邊和賈赦解釋他們為何這般急著趕路。儂志強在得知他母后來大齊尋找他的時候,便猜到了這是他母后這是打算另立新君的前兆。
若是等到已經另立新君的時候再過來,儂志強擔心安南那裡的正直之士會被他母后斬殺。
安南那邊可謂是百廢待興,若是枉死一個正直之士便少了一個可用之才。
「父皇同意了儂志強的打算,我們先過來準備著,在另立新君的風聲一出來便立刻行動!」
「嗯,大概了解了。時候不早了,趕緊睡吧。」
小別勝新婚,想蓋著被子純睡覺是不可能的。
沉默了一會兒,二人便開始在被窩裡不老實。賈赦主動說起了司徒琛送給他畫的事情,問司徒琛這段時間又畫了幾幅,明早拿給他「鑑賞」一番。
司徒琛捏著賈赦的手指肚在自己的胸膛上遊走,表示等會兒就有現成的,還看什麼畫?
「誒,等會兒,別急別急,我拿個好東西……」賈赦抹黑從床榻的暗格中取出了一個小盒子遞給司徒琛。
裡面裝的是賈赦自己翻看醫術調配的膏脂。
「恩侯……這……」
司徒琛感動得一時間話都有些說不利索,賈赦伸手要將盒子拿回來,卻被司徒琛側身躲開。
即使賈赦不說,司徒琛也一再放輕動作,直到賈赦接納了他才開始緩緩行動。
畢竟是頭一次,雙方誰都不願敷衍,筋疲力盡後才歇下。
結果玩得一時爽,事後火葬場。賈赦在天亮以後被司徒琛扶著才下了床,被賈璉一眼就發現了異狀。
「爹你這腰咋了?」
「昨晚睡覺翻身掉下去了,又被腳踏硌了一下……」
第95章
司徒琛曾經不止一次控訴過在馬車裡和賈赦睡覺的時候不是被賈赦踹醒就是被捶醒, 所以賈赦睡覺不老實這一點到後來幾乎是眾人皆知的事情。
不過昨晚的情況可怪不得賈赦,始作俑者司徒琛此時格外關心賈赦。
「可還疼得慌?等會兒我給你揉一揉吧。」
賈赦心想昨晚被司徒琛吃干抹淨,今個不討回來點簡直忒虧得慌,光揉一揉可不夠, 還得親自給他塗藥,餵他吃點東西……
「嗯, 沒什麼大事兒,回去揉一揉就好了。」
床榻才多高,摔下去根本不會有什麼事兒,被腳踏硌了一下也不是傷筋動骨,就像司徒琛說的那樣,揉一揉就能好。
除了賈瑚以外,其他人也都沒放在心上,落座後就準備開始用餐。
賈瑚瞧他父親那幾步走得極為小心, 怎麼看都不像沒什麼大事兒。而且賈瑚覺得他父親與其說是腰疼, 但他怎麼更像是屁股疼呢?
大概是因為說屁股疼太丟臉, 所以才說腰疼的?
自認為猜到了真相, 賈瑚也就不再擔心賈赦的身子, 開始用起了豐盛的飯菜。
昨晚司徒琛與儂志強回來得太晚, 一些具體的事情還都沒來得及交代清楚。用完飯以後,賈瑚帶著賈璉先去休息一會兒然後再帶著賈璉讀書, 剩下的司徒琛與儂志強和安南郡王、賈赦說起了過些時日要出兵平叛安南逆賊的事情。
「二月二是儂氏祭祀祖先的日子, 到時候皇帝一定要親自主持的。」儂志強說了一個二月二, 意思很明顯, 他那位母后在二月二之前肯定要另立新君。
如今還有小半個月的時間,就算南安郡王手下的將士有一半都去修路了,剩下的那一半也夠掃平安南國的叛逆了。
司徒琛取出皇帝的密旨放在桌子上,皇帝任命安南郡王為平叛大將軍,司徒琛作為副將,共同協助儂志強掃平安南國的叛逆。在叛逆被平定以後由南安郡王帶領將士暫守安南,隨後司徒琛帶著儂志強再次回京,京中舉辦正式的歸附大典以及冊封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