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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賈赦和張氏研究造人問題的時候,司徒琛拿起賈赦派人送過來的毛衣和毛褲瞧了半天,最終在劉裕的伺候下換上了一身。
「瞧著雖不起眼,穿上身感覺還真不錯。」沒有花里胡哨的圖案,符合自己和母妃的審美。「明早上讓徹兒也換上,拿著這套給母妃瞧瞧。」
司徒琛也意識到自己的食堂和布莊雖然生意不錯,但賺得那三瓜倆棗實在是不夠看的。這次賈赦打算走物以稀為貴的路線,司徒琛自然是鼎力相助。
畢竟賺來的錢絕大多數都進了他的口袋裡。
將司徒徹送去讀書後,司徒琛便帶著一套毛衣去了順妃的永和宮。一早順妃便知道今個兒子要來,所以吩咐居住在偏殿的嬪妃這段時間裡沒什麼事兒就別出來溜達了,免得著涼伺候不了皇上。
自從司徒琛遇刺以後,順妃便一改往日小透明的形象,該得的絕不相讓。
更何況如今她已經是一宮的主位了,還掌管著部分的宮務,有說這樣話的底氣。
司徒琛在向順妃問好後便讓劉裕將裝有毛衣的托盤遞過去。順妃得知這就是前些日子聽兒子所說的毛衣,立馬起身去後殿更衣。穿上以後順妃便感覺到這衣裳的與眾不同了,若是不用剝皮就能得到這樣暖和的衣裳,這可是做了大善事了。
但兒子想拿毛衣賺錢,顯然是不能賣給尋常百姓。順妃也理解兒子,誰讓母家這邊也幫不上什麼忙……
「一會兒端貴妃過來坐坐,母妃會展示給她看的。」
在說到要認真辦差以後,司徒琛便心照不宣地離開了永和宮,沒多大一會兒端貴妃便來了。
見順妃身上穿著從未見過的料子,排除是皇上的賞賜,那就是兒子孝敬來的。得知是司徒琛弄的,又聽順妃說毛衣的種種好處,端貴妃便更加動心了。
「姐姐也不是那愛占便宜的人,妹妹就開個價吧,讓勤王也給姐姐來一身。」
「就是一身衣裳罷了,哪能要姐姐的錢?」
在將端貴妃的衣裳送進宮以後,賈赦立馬想到了一條宣傳語。
羊毛衣裳真是妙,娘娘穿了都說好!
第17章
看著眼前尾巴都要翹上天的賈赦,司徒琛揉了揉跳得厲害的太陽穴。
若是端貴妃知道她被賈赦利用了,說不定就會讓武威侯府的人趁賈赦不注意的時候把賈赦套進麻袋修理一番了。
不過司徒琛轉念一想,賈赦說的是娘娘,若是死鴨子嘴硬倒也沒什麼……
賈赦還不知道他差一點就要被套麻袋了,低頭撥著算盤說道:「這次大概能弄出來三百套,按一套賣二十兩來算,這就有六千兩了。」
能賺這麼多,難怪賈赦這麼飄。
可一套衣裳賣二十兩,真能賣得出去麼?以前都是小打小鬧,他父皇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任了。這回這麼大一筆,司徒琛頭已經做好被御史們彈劾的準備了。
這回得找個更能說得過去的理由才行。
賈赦正美滋滋地撥著算盤,抬頭一瞧司徒琛又一臉不開心的樣子,琢磨著這位爺肯定又在犯愁怎麼能過皇上那一關呢。
上輩子太子壞事後,三皇子勾結韃靼導致二皇子戰死,皇上心灰意冷之下才傳位四皇子做起了太上皇。
如今還沒到那一步,韃靼對羊毛換布匹正感興趣。若是讓韃靼發現羊毛能換來好東西,結果都去養羊了,還會有人再冒著丟了性命的風險去侵犯邊境掠奪財物麼?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大概就是這樣。
賈赦自己都覺得這個想法有些天真,但司徒琛聽後卻是眼前一亮。
大齊邊境的百姓和韃靼往來的日子久了,難免會有婚嫁的情況出現。到時候兩邊沾親帶故的多了,還打什麼打?
這個主意一年兩年是不可能有成效的,但十年二十年、一代兩代人以後可就不好說了。
看著司徒琛提筆就要寫摺子,賈赦趕忙過去要攔住司徒琛。這只是他隨便一說,可經不起推敲。
「本王真想把你的腦殼敲開看看裡面究竟裝了多少寶貝……」司徒琛拍了一下賈赦的腦袋,隨後繼續說道:「研墨!」
賈赦拿固執的司徒琛毫無辦法,只能心中祈求到時候四皇子在皇上面前不要把他供出來。
皇帝在端貴妃那裡看到了毛衣,聽說是順妃送的,一琢磨就知道肯定又是四兒子搞出來的花樣。連端貴妃不是他生母都穿上了,他這個父親怎麼連個線頭都還沒瞧著呢?
詢問過馮開順不是有人將衣裳攔下來了,皇帝便琢磨著在朝會後將司徒琛留下來好好教訓一番,順便聽聽有什麼緊要的事兒不能放在朝會上說。
司徒琛上回在他父皇面前耍寶得了不少好處,這回便有經驗了。哪怕被「訓斥」了也沒驚慌,直接就說這毛衣是新弄出來的,先給母妃一套穿著看看感覺如何,若是感覺不錯再呈給父皇。
畢竟順妃伺候皇帝多年,可比司徒琛這個兒子更為了解皇帝的喜好。
至於端貴妃那件嘛,是那天端貴妃湊巧看到了就向順妃討了一件。司徒琛說他又不能不給……
「你有這份心就好,朕不缺你那件衣裳。你說你有秘事要向朕稟告,現在就說說罷。」
切入正題了,司徒琛趕忙將摺子舉過頭頂,由馮開順遞給皇帝。
起初皇帝還以為司徒琛想在他這兒過個明路好大賺一筆,結果一看摺子里的內容越看神色越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