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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覺得自己這輩子已經和司徒琛確定了關係, 就不會再去續弦或是納妾, 自然也就不會再有親生的兒女。
司徒琛以前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但轉念一想他有一個女兒啊。再想到自己的女兒雖然沒有緣分做不了賈赦的兒媳, 那不如就做賈赦乾女兒好了, 也算是圓了賈赦兒女雙全的夢。
不過當司徒琛這個提議一說出來, 賈赦搖了搖頭說道:「我要是有女兒,王爺認作乾女兒還成。王爺的女兒做我的乾女兒……」
這不是搞反了, 掉了小郡主的身價麼?
賈赦覺得兒女緣不能強來,等日後他若是遇到孤兒或是棄嬰,抱過來認作是義女還行。司徒琛點點頭贊同賈赦的觀點, 覺得這事兒確實得看緣分。
覺得他們談的這個話題不太好,司徒琛便談起了許久沒見到的南安郡王。
「也不知道南安郡王什麼時候回來, 他還真放心把他的那些事兒都交給兒子管。」雖然司徒琛也知道南安郡王是想借著這個機會鍛鍊一下自己的幾個兒子, 但總覺得當爹的現在就做起甩手掌柜有些不夠意思。
「南安郡王這樣做我覺得挺好的,畢竟南安郡王的幾個兒子都已經長大成人,又不像瑚兒如今才十二歲,還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孩子, 把他扔到江南讀書我才不放心呢。而且如今南安郡王在京城教導璉兒習武,多待一陣也是好的嘛……」
賈赦覺得這些事情安南郡王終究是要交給幾個兒子去的。既然老爹已經為兒子淌出來一條路,剩下該怎麼走都是自己兒子的事情了, 早日接觸也好早日成手。
就算不慎出了差錯, 也有南安郡王出手解決。
「巡撫大人, 南安郡王來信。」
正當賈赦說著的時候, 信差將南安郡王的信交到賈赦的手中。
「嘿,正說他呢,就來了封信。」
賈赦心中猜測肯定是京中發生了點事情,才使得南安郡王寫信給自己。拆開信一讀賈赦才知道原來是賈母在京城又閒不住了,打算帶著元春乘船去瓊州看看賈政和王氏他們兩口子。
賈政去瓊州上任也有一段時間了,賈母自從拒絕給賈政銀子只給修繕縣衙的材料以後,終究是放心不下賈政這個小兒子,思來想去就有了這麼個主意,打算親自到瓊州去看一看賈政的情況如何。
反正她這個老婆子也沒什麼事情……
賈赦對賈母此行也沒什麼特別的想法。只要是確保安全的前提下,老太太想去哪裡都是老太太的自由,賈赦是不會去插手的。
司徒琛點了點頭,心想一會兒他也派個人去瓊州看一看。把那邊賈家二房發生的事情都記錄下來,到時候回來也好能告訴賈赦,就當是解悶了。
「南安郡王可還在信中說什麼事兒了麼?」司徒琛話音剛落,賈赦就將信遞了過去:「喏,你自己看。」
剩下的事兒就是關於幾位皇子的了……
因為有二皇子向皇帝陛下申請外放,即使去的地方是回疆,那也是手中握有實權的。所以三皇子也向皇帝陛下提出了這個請求,結果被皇帝陛下當場毫不猶豫地駁回。
六皇子見親哥討要差事不成,心情鬱悶借酒澆愁,喝得酩酊大醉以後放縱手下鬧事傷人,被皇帝下令關到宗人府,好好反省三個月。
「以老六的性子做出這事兒絲毫不奇怪,只是老三……」
司徒琛就有些搞不懂三皇子平日裡也算是個精明的人,怎麼能做出在朝會上討要差事的事情。這在他們父皇的眼中可是逼迫的舉動啊,只是被駁回就不錯了,惹到他們父皇生氣那也是進宗人府反省的待遇。
要是再敢多說一句,爵位立馬擼到底,做回像老六那樣的光頭皇子。
難道老三也喝多了?
「我覺得三皇子可能是聽到二皇子要去回疆以後心急了,口不擇言也想討份差事想做出一些政績。只是三皇子千不該萬不該和皇上提江南,那可是直戳皇帝陛下的心窩子了。」
甄家在江南勢力不小,三皇子再帶著人過去,難不成是想自立為王?
皇帝陛下能同意就見鬼了……
「二哥過一陣子就要去回疆了,兵部空出來的位置父皇沒給老七也沒給老六而是給了大侄子,難怪老三會心急成那個樣子。」
這麼多年實權半點也沒碰到,現如今虛職也沒給弟弟撈到一個,不著急上火紅了眼就怪了。
「折騰吧,越折騰越讓陛下厭煩。」
賈赦覺得三皇子和六皇子越能折騰,到最後局勢對司徒琛越有利。司徒琛沒再談論這方面的事情,剝了一根香蕉餵給賈赦。
「勐泐那邊送來的,可甜了……」
朝堂上的風浪再大,對於賈母來說都是毛毛雨一般,一點也沒耽誤收拾東西準備去瓊州。
賈母年紀大了,就算馬車再怎麼減震也經不起那樣長途跋涉的折騰。乘船速度也不慢,而且比馬車要舒服得多,賈母便帶著賈元春乘船去了瓊州,同時帶過去的還有賈元春的兩位教養嬤嬤。
教養嬤嬤之所以沒反對賈母去瓊州那麼遠的地方也帶著賈元春,是覺得賈元春的規矩已經成熟,趁著入宮前多和父母家人相處一段時間也好。等日後進了宮,再想見家人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若是元春命好做了貴人,那還能偶爾召見家人進宮說說話。若是賈元春命不好做了宮女,除非遇到大的恩典,不然只能在宮裡熬到二十五歲才能被放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