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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司徒琛也就是想想而已,到鄭重的場合該怎麼做還得怎麼做。
「登基典禮我可不會胡來,恩侯安心睡吧。」司徒琛說著摸了摸賈赦先前一直撓的地方,起身一看果不其然是他吻過的地方,於是讓劉裕去取藥膏過來:「塗點藥膏,明早就好了……」
賈赦趕忙叫住了劉裕,讓司徒琛給他揉一揉。
劉裕是司徒琛的心腹太監,三更半夜去取藥膏,這事兒當別人知道了可就是個大事兒了。不過是個吻.痕罷了,晚上揉一揉,明早再剝個雞蛋滾一滾就半點痕跡也不剩下,就算還剩點那也不明顯。
「若現在是夏天,還能說是蚊蟲叮的。」
司徒琛聽賈赦這麼說笑了笑,其實冬天也有蚊蠅的,只不過這個藉口讓人一聽就覺得是在掩人耳目。
一個小插曲而已,賈赦蹬了蹬身上的被子,被司徒琛摟得更緊了一些。
身子舒坦了,睡眠也好了。
第二天一早,司徒琛親手剝了一個雞蛋正要給賈赦滾一滾的時候,要蹭飯的司徒策和賈英手拉手跑了過來。
「祖父,祖父……」
看到孫子過來,司徒琛只好把手中剝好的雞蛋放進了碟子裡。要是當著孫子的面兒用雞蛋給賈赦滾脖子,這又是個不好解釋的事兒。
賈赦也波瀾不驚,一把將伸手要抱抱的賈英抱在了懷裡,拿過司徒琛剝好的雞蛋要餵孫子。
兩個孩子進來的時候賈赦只穿著一身褻衣並未穿外袍,脖子上的吻.痕雖然淡了不少,但依然能看得出來和其他地方的皮膚不一樣。司徒琛見賈赦將賈英抱起來還緊張了一下,生怕賈英會問他祖父的脖子是怎麼回事兒。
小孩子好奇心大,有問題就要問出來一個結果。一隻手抓著雞蛋的賈英看到賈赦脖子的異樣後,伸出另外一隻小手摸了摸賈赦還有些微微發紅的地方。
「祖父,你的脖子怎麼了?」
賈英開了口,引得司徒策也去瞧。兩個孩子問開了,司徒琛也不好裝聾作啞,不過倒是讓賈赦搶了先。
理由就是昨晚賈赦隨口說的被蚊子咬了。
大冬天的被蚊子咬?連年紀最小的賈英都是一副「我雖然年紀小,但你騙不了我」的表情看著賈赦。
司徒琛磨了磨後槽牙不知道該怎麼為賈赦解圍。他和賈赦在一起將近二十年,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沒學到多少……
賈赦一時口快,現在正承受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苦果。
這該怎麼和大孫子解釋,萬一大孫子又要抓蚊子了可怎麼辦?大冬天的上哪兒去給他抓蚊子……
「這個嘛……這個……蚊子這東西也知道京城冬天冷,它們在外面過不了冬,於是就飛到了屋子的角落裡產卵睡覺,等屋裡點上地龍暖和了,睡覺的蚊子醒了,蚊子卵也孵出了蚊子,祖父這就挨了蚊子咬……」
賈赦想出來一句扯一句,還真把賈英給唬住了。就在賈赦鬆了一口氣,把賈英交給王府里的下人準備吃飯的時候,司徒策又來了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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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他祖父和叔祖好像是在一個屋子睡的,怎麼蚊子只咬了他叔祖,而他祖父什麼事兒都沒有?
有了賈赦把賈英忽悠住的先例,司徒琛睜眼說瞎話的底氣也足了,這回輪到司徒琛先開了口:「大概你賈叔祖的肉更香吧。」
司徒琛說完和賈赦對視了一眼,二人點了點頭,十分有默契地拿起一枚小籠包堵住了自己孫子的嘴。
不過拿吃的堵住嘴只是暫時性的,不管是司徒琛還是賈赦,都沒指望自己的孫子是個嘴上有把門的。這事兒早晚得被傳出去,到時候怎麼解釋才是關鍵。
在回宮的路上,司徒琛和賈赦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無奈地聳了聳肩膀。
等會兒回宮,他父皇肯定是要召見司徒策的,眼瞅著時間不多了,他還沒想出來一個好辦法。
賈赦也著急,一直在捏著自己的虎口。看著被捏紅了手,賈赦琢磨出來一個主意:「要是到時候皇帝陛下真的過問起來,殿下就這麼說……」
這事兒本就是他們哄孩子的說法,那就真當哄孩子了。
司徒琛也沒想出來更好的主意,覺得賈赦的主意聽起來還蠻靠譜的,點了點頭決定到時候就按照賈赦的說辭去應付他父皇。
兒孫都長大了,皇帝便把目光放到了曾孫這一輩上。司徒策又是司徒徹的嫡長子,自然收穫了最多的目光。
在司徒琛剛一回宮,馮開順就出現在了宮門口,說陛下想念小殿下了,要他趕緊抱過去看看。
皇帝陛下真有那麼喜歡這個曾孫麼?賈赦和司徒琛都覺得未必。十有八.九是想從曾孫的嘴裡不費吹灰之力地套話,既能問出昨天在宮外都做什麼了,又顯得對這個曾孫的親近。
好在說辭都準備好了,兩個人也沒什麼好慌的。只要沒被現場抓包,那就打死也不承認。
到了東宮以後,司徒琛和賈赦繼續閒聊了一會兒,隨後賈赦就出宮回了衙門。
果不其然,前腳賈赦出了宮,後腳皇帝就把司徒琛叫了過去訓話。只不過內容和他們擔心的方向有些偏離,皇帝訓斥的內容是司徒琛為何要學賈赦忽悠自己的孫子。
「這個……兒臣知錯。」
既然不是什麼大事兒,那就大大方方承認錯誤。看司徒琛認錯態度良好,皇帝肚子裡的那點氣兒也就消散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