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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擾到了儂氏的列祖列宗,小心人家半夜來找你,把怨起都灑在你身上了。
賈赦晃了晃腦袋,表示身邊有大齊的皇子護著,儂氏的列祖列宗可近不了身。要知道司徒琛日後可是要做皇帝的人,身上的「龍氣」可不會弱了,豈能讓小鬼近了身?
「嗯,有我護著,誰也甭想打你的主意。」
司徒琛說著拉賈赦起來,隨後反手一抬掀開了龍椅的墊子,露出下面帶有一個孔洞的木板。賈赦回頭瞧了一眼就猜到了這就是讓他找了一圈都沒找著的密道入口,打開木板以后里面果然是黑漆漆的還散發著寒氣的通道。
這儂氏的祖宗也是會居安思危,一般人誰能想得到在這龍椅之下還能有一條密道。若是有一天遇到了逼宮的危急時刻,從這密道里逃走就能保住一命。
如果這條秘道沒被泄露出去,出口那邊沒有敵人等著的話……
「行啦,咱們今天來得不是時候。這座皇宮都是每日上午對外開放,過了午時便停止進入遊客,在未時二刻以後便會告知遊客該離開皇宮,到了申時便會關閉宮門,由之前留下來得那些不願離開皇宮的太監與宮女巡視各個宮殿,順便打掃衛生。」
歌舞也都是只有上午才有,他們來得不是時候,再待下去就該影響到那些宮人的休息了。
出了皇宮,司徒琛和賈赦還認真地選了一家旅社,交了四百文錢報了名。
旅社的掌柜認出了司徒琛和賈赦,趁著司徒琛和賈赦還沒領取號牌之前,趕忙將之前夥計隨意給出去兩塊號牌拿了回來,重新挑選了兩個位置最好的遞給司徒琛和賈赦。
這樣的特殊待遇司徒琛就笑納了,回去用了頓晚飯便和賈赦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賈赦就和司徒琛假裝成普普通通的遊客,隨著其他過來遊覽的遊客進了作日剛去過的安南皇宮。
導遊的介紹詞都是統一背誦的,周圍的人都聽得津津有味,賈赦也跟著點了兩下頭。
司徒琛見了笑著點了點賈赦的腦袋。
在聽完導遊介紹的皇宮歷史背景,賈赦一行人便由導遊帶領著進了大殿。這時兩旁都已經擺好了昨天大殿裡沒有的凳子凳子。賈赦和司徒琛按照號牌上的位置坐好,認真地看著安南的歌舞和大齊的有什麼不同。
再好看的歌舞看時間長了也會覺得乏味。司徒琛覺得這樣的歌舞也就是看個新鮮,看過了也就不想再看第二遍浪費時間了。
接下來就是自由活動的時間,每個人手裡都有一張皇宮大致的地圖,旁邊備註著哪裡都是做什麼的,以及皇宮關閉的時間。這一個環節賈赦和司徒琛就沒再閒逛了,交還了號牌就回了衙門。
「竟然這麼長時間才是頭一回過來看歌舞,我是不是辦差很用功?」
「太用功了,簡直就是青天大老爺。」
賈赦被司徒琛一句青天大老爺逗樂了,他幾斤幾兩自己還是很清楚的。青天大老爺這個名聲他覺得可當不起,他又沒判過什麼案子。
「不扯了,去買點年貨吧,快過年了……」
因為柔嘉郡主即將臨盆的緣故,安王府都沒怎麼燃放鞭炮,儂志強只是放了一卦意思一下,生怕鞭炮聲音太響嚇到自己的媳婦以及媳婦肚子裡的孩子。
賈赦呆在屋子裡閒得無趣,便琢磨起了自己寫一副對聯貼在屋子門口。然而肚子裡的墨水不多,賈赦憋了半天也沒想出來有什麼有新意的對聯。
司徒琛寫完一打福字了,見賈赦依然是一個字都沒憋出來,拿著手中的毛筆過來立馬寫下了一副對聯。
步步升高走鴻運
歲歲平安發大財
又有鴻運又有平安還兼顧著發財,多好的對聯。司徒琛寫完了就要掛出去,賈赦拿手按住了。倒不是覺得司徒琛的這副對聯寫得不好,只是有些捨不得將司徒琛給他寫的貼到門外。
反正終究有揭下來的一天,還是貼他謄抄一遍的,到時候撕下來不心疼。
司徒琛見賈赦將對聯擱到一旁等墨跡干透後準備收起來,有揮筆寫了幾幅對聯,挑了一副寫得還不錯的對聯讓賈赦謄抄了一遍貼了出去。
在正月初六那一天早上,柔嘉郡主終於發動,產下了一名男嬰。儂志強立馬將這個消息寫信告知在江南避寒的皇帝陛下以及在京城監國的太子岳父。
這可是天家第四代的頭一個孩子,即使不姓司徒。司徒琛瞧著自己的侄孫心中想著這日子可真快,想當初柔嘉郡主才到他腰那麼高,如今都已經為人父母了……
「四叔也別急,堂弟今年已經十五,通常情況下皇祖父就會賜婚。只要身子沒有問題,孩子很快就會來的。」
一說到司徒徹賜婚的事兒,司徒琛心中就有些沒底兒。
心中再三琢磨要不先問問在他母妃心中有沒有相中的姑娘,免得他這個做父王的對自己孩子的婚事一問三不知。
儂智強給皇帝的信皇帝很快就收到了,要不是考慮到影響不好,皇帝都想親自過來抱一抱自己的小重外孫了。
皇帝高興之餘賞給儂智強一家三口不少好東西。
除此以外,皇帝還在給儂智強的信中留了一段口諭讓儂智強轉述給賈赦。
「恭喜賈大人啊……」
「嗯?不知安王殿下所說的是何喜事?」
賈赦總覺得皇帝陛下用這麼不正經的方式傳達的口諭應該不會是什么正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