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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泰、熙、光、隆。
賈赦將司徒琛桌子上那張紙裁成五張紙條,隨後團成五個小紙團捧在手裡讓司徒琛隨便抓一個。
這也是賈赦慣用的招式之一。用賈赦的話來說就是自己決定不了的事情那就交給「玄學」來幫著做決定, 換個更能忽悠人的旗號就是「天意」。
選年號這事兒的確很適合套上個「天意」的帽子, 司徒琛閉上眼睛雙手合十, 嘴裡不知道嘟囔著什麼祈求各路神佛的話,搞得倒是有模有樣,隨後才鄭重地抓取了一個小紙團。
司徒琛見賈赦將其餘的小紙團往桌子上一丟,趕忙後退兩步將小紙團攥在手心裡將手背過去,讓賈赦猜他抓到的是什麼。
賈赦瞄了眼被他丟掉的小紙團,其實把那四個小紙團展開瞧上一眼就能知道司徒琛抓到的是哪一個,只是這樣就太沒意思了。
無利不起早,司徒琛也知道不給賈赦點甜頭,賈赦才不會配合他玩這麼「弱智」的遊戲呢。
「恩侯快猜,猜對了我就送你五萬兩……」
五分之一,這個概率可不小了,只需要動動嘴皮子就能得到五萬兩銀子,實在是太划算了。就算沒猜對也無妨,反正也沒損失什麼。
「讓我猜猜啊……勤什麼呢……唔……就勤和好了。」
這個抓鬮是賈赦臨時起意,沒人在紙團上做什麼手腳,此時此刻連司徒琛也不知道他抓的是什麼,湊過去和賈赦一同展開著紙條。
果不其然就是賈赦所猜的勤和。
「恩侯運氣還是這麼好。不過這五萬兩得等我登基以後才方便給恩侯。」司徒琛握著賈赦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著。
其實就算司徒琛想反悔不給那五萬兩都無所謂,賈赦聽司徒琛說日後再給立馬點頭同意。
如今司徒琛坐上太子之位,一舉一動都被無數人盯著。像今日和賈赦在書房裡挑選年號還好說,畢竟屋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屋外還有劉裕在守著。但司徒琛想支出五萬兩銀子那就顯眼了,搞不好就會被捅到皇帝陛下那裡。
雖然現如今大部分朝臣都在忙活司徒琛登基之事,但保不齊就有那樣的小人。
關鍵時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對了,皇帝陛下不是說年號要由禮部來擬定麼?殿下現在自己擬好了,禮部和欽天監那邊兒怎麼說?」
給臣子差事,臣子們撓禿了頭想出幾個備選的年號,結果到時候被告知不用了,這不是溜人玩麼?
一旦給臣子留下這麼個印象,日後還能再為朝廷賣力辦差了麼?
auzw.com 換作別人說這話,司徒琛可能會覺得是在和他抬槓。但這話是賈赦說的,司徒琛就冷靜地琢磨了一下,覺得確實是像賈赦說的那樣。
不過既然都已經費力氣挑出來一個年號,司徒琛覺得那就用這個算了。至於禮部和欽天監那邊兒,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那先把這勤和二字拿到欽天監測算一下?」
太子殿下派人來測算年號,這不就相當於在告訴那些人,這個年號是太子殿下自己相中的,只要測算的結果不是大凶,那就沒其他人什麼事兒了。
禮部和欽天監這段時間忙得要死,司徒琛主動提出來一個心儀的年號,那些人八成還得感謝司徒琛這位太子殿下真善解人意呢。
跑腿的這項活兒自然落到了賈赦的身上,不過這是賈赦主動提出來的,誰讓他剛剛不費吹灰之力就從司徒琛那兒得了五萬兩銀子呢?不做點什麼的話,良心該痛了……
今日司徒琛叫賈赦過來,可不單單是讓賈赦幫他挑年號。在年號挑選完,司徒琛就和賈赦說起了之前司徒徹詢問賈瑚,還沒得到答覆的「正事」。
賈赦一聽司徒琛還是說起了兩個孩子的事情,神情便嚴肅得多了。雖然賈赦在心中對這件事情已經持有著贊同得想法,但如今司徒琛這邊是被動得一面,賈赦這個親祖父就想要為自己的大孫子多爭取來一點東西。
相處了將近二十年了,司徒琛哪還能猜不到賈赦的那點心思?這事兒換作是司徒策要去給別人擋伴讀,他也會像賈赦這樣做。
「現在東宮裡也沒有和策兒同齡的玩伴,策兒好久之前就說想和表弟一起玩了。只是次數多了總得有個說得過去的由頭,其實不管英兒做不做策兒的伴讀都無所謂,我還能虧到外孫兒?」
確實只是掛個名頭而已,不過賈赦也沒立馬就答應下來,而是先要回去和賈瑚說說。
「英兒去了東宮,那芙兒怎麼辦?總不能讓婉晴抱著孩子三天兩頭跑進宮吧。」出嫁的女兒三天兩頭就帶著孩子回娘家,這榮國府得把郡主怠慢成什麼樣子,郡主才能氣成那樣?
賈赦覺得就算兒媳婦有那個體力兩頭折騰,孫女身子骨也能扛得住,但那註定會出來的謠言實在是噁心。
「這個放心,到時候誰敢造孩子們的謠,我就讓他們知道,他們的嘴巴可不是鐵打的!」
司徒策說著還對著空氣做了一個掌嘴的動作,成功讓板著臉的賈赦破了功。
「有殿下的話我就放心了,不過我瞧著殿下最近身子圓潤了些許,可要記得鍋兒是鐵做的喲。」
賈赦說司徒琛身子發福,司徒琛下意識摸了一下小腹,隨後立馬起身把賈赦壓在軟和的羊氈地毯上摩擦了一頓,讓賈赦隔著衣物感受一下也是「鐵打」的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