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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沙沙,不走,說什麼都不走。」
林家小爺一副被迫和心愛的女子分開的樣子,悲憤欲絕朝著陸言喊著,被他抱著脖子的里飛沙也應景的叫了幾聲,一眼望去一人一馬格外情深......
陸言的臉色沉了下來,心裡那股子不對勁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林暄喜歡馬是一回事兒,但是也從來沒有到現在這種地步。
一匹從來沒有見過的馬,就算再神俊,也不可能會讓林家小爺這般失態。
究竟是誰在這裡面搞鬼?
一心只想著賽馬的林家小爺:嗚嗚嗚沙沙我可憐的沙沙嗚嗚嗚......
咱們明明能贏,卻生生被這人拖了後腿不肯讓咱們離開,明明可以不用輸的嗚嗚哇......
眼看林暄不會放開那匹馬,陸言頓了頓,招來不遠處候著的下人讓他們將剛跑遠的兩匹馬以及沈幸都找回來,順便看看周邊有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
只一匹馬,不可能自己出現在林子裡,如果真是人有意為之,這附近肯定有人候著。
後知後覺發現陸言的反應不對勁,戲精附體的林家小爺終於在蹭了蹭里飛沙的脖子後將注意力分給了一旁臉色不怎麼好的小夥伴。「怎麼了?」
「不抱著你的寶貝沙沙了?」冷笑一聲抱著手臂看著林暄,陸言恨鐵不成鋼的轉過頭不去看這讓人氣的不行的傢伙。
他在這兒擔心這馬的來歷,這人可好,連名字都給取好了。
白瞎了他一番苦心。
看著朝自己眨了眨眼睛絲毫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的林暄,陸言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語氣沒有一絲起伏問道,「咱們以前沒少來這兒,每次來之前都會將周邊清理乾淨,你就不想想這馬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什麼時候進來的......」愣愣的跟著接了一句,林暄差點就直接說出來里飛沙不是什麼沒有來路的馬,而是他盼了十幾年才從包裹里盼了出來的老婆。
但是,看著陸言的臉色,林暄摸了摸頭,明智的選擇不再開口。
他不想讓自己被當成瘋子然後被綁起來扔回家裡去,實在太丟人了。
「萬一只是看小爺英俊瀟灑所以才跑過來的野馬呢?」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林暄看著他們家只顏值就超過其他馬匹好多倍的里飛沙,不想讓它這麼被人懷疑。
拍了拍里飛沙的腦袋,林暄將馬頭轉向陸言,然後眨了眨眼睛故意細聲細氣的說道,「你看,沙沙也是這麼想的。」
剛繃起來的緊張氣氛被這一句話徹底打散,陸言努力板著臉,但是看著林暄和那匹跟著一起眨眼睛的馬又實在繃不住,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還是一巴掌打了過去。
「我在說正事!」
誰家的馬這麼通人性,就這麼放出來真的不心疼嗎?
讓里飛沙乖乖站在那裡別動,林暄往前走了一步,然後以一種同樣乖巧的姿勢看著陸言,「我也在說正事啊!」
氣的說不出話來的陸言:天,沈幸怎麼還不回來?
陸言捂著頭去旁邊緩著,林暄摸了摸近在咫尺的里飛沙,他總不能說馬是從天而降的吧,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但是,總不能讓他們家寶貝沙沙剛出來就要被人帶走,他將老婆盼出來容易嗎?
而且,剛才他已經看過了,包裹里之前有里飛沙的那一格已經消失不見了,他們家沙沙只能留在外面。
不管怎麼說,他們家沙沙都不能被不認識的人帶走。
只在主人身邊乖巧的里飛沙蹭了蹭旁邊的手,似乎也知道現在不能胡鬧,於是甩了甩頭只當做自己不存在。
「阿言,你看沙沙這麼乖,如果查不出來什麼就留給我唄。」可憐兮兮看著陸言,林家小爺非常熟練的上去插科打諢,「我哥那邊也順便幫忙說一下,行嗎?」
看傻子一般看著林暄,陸言非常冷酷無情回道,「不行。」
這小子當他哥是傻的不成,莫名其妙帶回家這麼一匹明顯是被人精挑細選培養出來的駿馬,真當林家兄長什麼都看不出來嗎?
在即將上任的出後弄出來這麼一出,怎麼可能不往其他地方想。
好不容易覺著自己能勝一回,卻在中途莫名其妙被叫了回來,心情不怎麼美妙的沈幸看著林暄和陸言,再看看旁邊剛才還沒有出現的高頭大馬,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馬哪兒來的?
拍了拍手底下有些不安穩的馬,沈幸翻身下來剛想問些什麼,身邊被訓的極為溫順的馬忽然嘶鳴一聲然後甩開蹄子就朝著反方向狂奔而去了。
傻愣愣的看著遠去的馬蹄以及揚起的飛塵,沈幸轉過身來結結巴巴問道,「什......什麼情況?」
心底狂笑著將自家沙沙夸上了天,林暄矜持的看了一眼沈幸,「沒事,可是是看見我們家沙沙這麼英武神俊自覺慚愧所以先躲起來了。」
「可去你的吧。」白了林暄一眼,沈幸看向旁邊比較靠譜的陸言,「怎麼回事?」
「先回城,回去再解釋。」揉著額頭看著恨不得抱著馬的林暄,陸言讓旁邊的下人收拾東西,然後拎著林暄就要離這兒遠點。
外面沒什麼異樣,但是被找回來的馬死活不肯靠近,這馬是萬萬不能騎的,林暄也是一定要回城的,這馬.......想辦法先弄回去再說......
然而,離了林暄之後,里飛沙的凶性也暴露了出來,幾個靠上去的下人都被掀蹄子踢飛了出去,如果不是身手靈活,只怕這時候已經躺地上起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