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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覺得這些並沒有必要對他講,這負責人那麼殷勤,估計不是他們家將軍打過招呼就是寧安王爺打過招呼,只他自己還沒那麼大面子。
非常有自知之明的林睻跟著馬場負責人慢慢走著,不一會兒後面的阿甘還有其他人就都跟上來。
贊了一句林將軍麾下的壯士們,馬場負責人也沒耽擱太長時間,邊說邊走不一會兒就到了林睻要看的那群馬附近。?
天策軍如今正式在冊的有一千兩百人,但是戰馬卻只有八百左右,因此這一次只天策需要的馬就有四百之多,而且除了他們,西北軍其他部分也是需要補充軍馬的。
所以說,林睻這一來直接就能決定馬場這一年能賺多少銀子,就算沒有皇上和王爺的吩咐,他們也會下勁兒將這一批馬培養出來。
馬場雖然和朝廷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但是說到底本質還是商人,最好還是要掙錢要銀子的。遠遠望去,那一大群馬嘶鳴奔跑,只看上去就讓人熱血沸騰。
活動了一下手腕,林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馬群里的頭馬,不過正當他想說什麼的時候,旁邊忽然有一人急急忙忙過來朝著馬場負責人喊道,「頭兒,那匹野馬又來了。」
「野馬?」不明所以的看著馬場負責人,林暄拉住里飛沙的韁繩停了下來。
馬場中的馬很多都是由野馬馴服,現在純正的野馬已經不多了,能讓這裡的人稱作野馬,那肯定是性子烈到極致的馬了。
臉色有些為難,馬場負責人看著林暄,「對不住了將軍,馬場中前些日子跑來了一匹野馬,至今還沒人能馴服的了,未免待會兒衝撞了各位,咱們先去休息如何,奔波了幾日,正好讓雲溯馬場給各位將軍接風洗塵。」
隨意的擺了擺手,林暄並不想就這麼離去,「無妨,大家都是愛馬之人,如果方便的話,可否讓我們見識一下讓整個雲溯馬場都束手無策的駿馬是何種模樣?」
猶豫了一下,想著西北軍對馬場來說也不算是外人,負責人很爽快的便應了下來,「既然將軍有意,那就去看看,只是那馬性子極烈,待會兒還請各位將軍不要靠的太近。
林暄笑了笑,說實話,他見過的烈馬多了去了,但是能讓他都不敢靠近的還真沒幾匹。
畢竟天生對馬匹的親和力超高,前世在大唐的時候,那些稀有的馬匹們哪一個不是見了他就走不動路,他的這個屬性可是讓府里的兄弟們羨慕嫉妒恨了好久。
?然而,還不等他期待一會兒,看到那「野馬」之後,林將軍直接就傻在了當場。
難以置信的看著被圍在中間不停打著響鼻的赤紅色駿馬,林睻拉著韁繩的手抖了抖,看了看自己包裹里的圖標,再看看那四蹄雪白頸間白色梅花鬃毛狂野的仿佛一個丐哥的駿馬,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不對!包裹里的赤兔和霸紅塵呢?!
看到赤兔之後,林暄手底下安極其溫順的里飛沙終於在他跟前展現岀了不輸赤兔的野性,就算他們在那黑布隆冬的地方當了很長時間的鄰居,在主人身上也不能有絲毫退縮。
從來沒想到有朝一日能同時見到這兩匹旁人求之不得的馬,更沒有想到現在這兩匹馬大有因為他幹起來的架勢,受寵若驚的林暄看著赤兔,再看看身旁開始暴躁的里飛沙,果斷選擇了不說話。
尤乾正和馬場的負責人說著什麼,明顯,不只原本定下來的良馬,這隻好像和他們家將軍非常有緣的馬他們也是要帶走的。?
對於這幾天給他們帶來無數麻煩的赤紅色烈馬,馬場負責人早就想將他送出去了,只是一來這馬不知道為什麼趕也趕不走就一直停在他們馬場,而來他們馬場現在還沒有能降服得了這匹馬的人,因此這事兒就一直耽擱了下來。
這馬邪性的很,馬場中再烈的馬在它跟前都走不動,甚至大老遠都躲開,仿佛那邊有什麼招惹不得的存在一樣。
既然現在林將軍好像能拿得下這馬,他就做個順水人情將馬送岀去,也算是感謝這幾年林將軍對他們這些西北百姓的庇護了。
這樣的烈馬,也就只有林將軍這樣的人才降的住了。
一臉深沉看著瞅過來的赤兔,林睻後退兩步讓其他人都撤遠一點兒,然後在其他人以為他要上去收服這匹烈馬的時候,林將軍鬆開韁繩,讓里飛沙留在那兒然後也趕緊撤的遠遠的。
不明所以看著他們家將軍,看了看明顯互相看不順眼的兩匹烈馬,跟著的士兵們和馬場的人如出
轍的茫然。
?將軍,您這是要讓一匹馬去馴服另外一匹馬嗎?
雖然里飛沙人性十足,但是他也沒法做到這麼高難度的事情吧,將軍,您真的不要再考慮一下把里飛沙一起帶過來自己上嗎?
將軍將軍,兩匹馬都要發狂了您真的不要回頭嗎啊啊啊啊!!!
盯著旁邊一群人驚恐的眼神,林暄拍了拍臉回頭,絲毫沒有回去的意思。
說真的,里飛沙和赤兔站在一起,他離誰近一點另一個就得搞事兒,別問他是怎麼知道的,男人的第六感,準的不像話。
以前總覺得身邊環繞著一群馬是多幸福的一件事兒,但是他忘了,包裹里出來的馬是一般的馬嗎,能以平常對待嗎?
實在不知道林暄打的什麼主意,阿甘稍稍上前一步,「將軍,咱們就這麼看著嗎?
」……「垂眸想了好一會兒,並沒有想到該怎麼辦的林睻扯了扯嘴角,「先看著吧。」?然而,看著赤兔腳底下已經被掀起來的草皮,林暄抿了抿唇,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