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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身體不好,之前也沒法再去帶兵打仗,聽說榮國公在戰場上可是身先士卒甚是勇猛啊!
紅樓夢中沒有寫到這位國公爺,所以要不了幾年這位就會仙去,這麼一來,時間就有些對不上了。
不過,武將的身子也說不準,萬一什麼時候身上舊疾隱疾復發,可能三兩天人就沒了,這些都沒什麼定數。
「今天聽皇上的意思,國公爺在聖上身邊似乎不大得寵啊!」揉了揉下巴低聲說了一句,謝陽想了想太監念的詔書以及封賞時的場景,然後接著說道,「也是,幾位國公皆是太上皇的寵臣,現在太上皇還在宮裡,皇上估計也不敢用這些人。」
到底是自家姻親,還是長輩,這話聽聽還行,大庭廣眾之下林暄是不好接的。
不過,皇上敢不敢用那這個國公他不知道,這些人最後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他卻是知道的。
畢竟都說紅樓夢是一部大家族的興亡史,他雖然記的不多,但是大體還是知道怎麼發展的。
總脫不了從盛到衰四個字。
也許這些大家族開始落寞,最初的端倪就是皇位的更換了吧。
他們家在紅樓夢開始差不多就已經人走茶涼了,如果小心行事,應該能從裡面摘出來吧。
也許這只是一場簡單的權利交接呢!
自欺欺人這麼想著,就算近一年來他們家將軍已經開始和他講朝廷內部的恩怨糾葛,林暄還是覺著自己的腦子在聽到這些的時候有些不夠用。
雖然每次都一臉認真的聽著,但是轉眼他就忘了誰跟誰是一家誰和誰有仇,這是真的記不住啊!
他們家有一個能記住的就行了,自己還是安安生生做個武將,不給家裡拖後腿在有人欺負他們家的時候能給大哥撐腰就夠了。
至於其他,他管不了這麼多了。
林暄沒有接話,謝陽卻是沒有停下來,小小的八卦了一下幾個國公府之間的齷齪,順便緬懷了一下太上皇時期他們的輝煌,他終於想起來自己最開始想說的是什麼了。
咳了兩聲表示自己接下來的話非常正經,謝陽將林暄的臉扭過去,然後才慎重的說道,「阿暄,咱們當兵的,和皇家有聯繫可以,但是可不能走的太近,會被人說閒話的。」
從來沒有機會和林暄說過這麼高大上的話題,謝陽眼中閃過一抹光芒,逮著機會就開始了教育後輩。
平常說這些的都是他們家將軍,他想撿一回漏也不容易。
「我知道,不過寧安王爺是個閒散王爺,他不問朝政啊!」攤了攤手看著謝前輩,林暄反手揉了揉他的頭,絲毫不將這位前輩放在眼中。
他雖然跟在將軍的時間比較短,但是他能打啊!
知道什麼人能結交什麼人不能結交,但是他和塗景陽在很久之前就已經認識了,這就沒什麼辦法了。
「也不知道你們倆的性子是怎麼玩兒到一起的,聽說寧安親王好南風,人家該不是看上你了吧?」
平時在一起也沒什麼顧忌,謝陽也是想起來什麼就說什麼,擠著眼睛湊到林暄耳邊就來了這麼
一句。
一塊兒鬧騰慣了,林暄也沒什麼不好意思,挑了挑眉就回了一句,「說起來長相,某人不比我更能惹人憐~愛~嗎?」
最後幾個字在舌尖卷了好幾圈才吐出來,看著謝陽已經綠了的臉色,林暄得意的笑了出聲,然後在謝陽動手之前迅速躲到他們家將軍旁邊。
他長的又不女氣,就算寧安王爺真的是斷袖,最該看上的也是謝陽這種大眼睛娃娃臉,捏捏臉蛋好像就能哭出來的,哪兒能看上他這種糙漢子。
他和塗景陽只不過是志趣相投的好兄弟,再說了,他自己雖然沒想過這麼早成親,但是也應該是喜歡軟軟嫩嫩香噴噴的姑娘的。
最討厭別人拿他的臉說事兒,謝陽惡狠狠盯著躲到他們家將軍身邊的林暄,冷哼一聲也撇過了眼。
冷著臉將鬧騰的兩個小子扔在後面,大老遠看見他們的謝家人一邊忙著派人回家傳消息,另一些人已經迎了上來。
皇宮之中,塗景陽到御書房外面的時候,塗景珏也是剛剛換好衣服坐在那兒。
揮手將人喊到旁邊,在這個弟弟身上,塗景珏向來沒有什麼架子,「用過飯了嗎?」
一邊問著,也不待塗景陽回答,塗景珏已經讓內侍去準備膳食了。
讓御書房的宮女下人都出去,只剩下他們兄弟倆之後,塗景珏放鬆了不少,然後從一摞摺子里翻出來幾張放到塗景陽跟前。
「那位留在京中的人手已經清的差不多了,義忠當年心狠直接害了全府,那位被救走送去善堂的女兒朕不欲追究,如果能這麼安安生生的也好。」
說著,塗景珏將其中一份奏摺打開,然後接著說道,「不過,朕當年竟然沒有想到,義忠竟然能摻和進那麼多事情之中。」
眼中寒意盡顯,塗景珏本不想抓著一個死人不放,畢竟他如今還沒有將太上皇折騰的快散架的朝廷恢復過來,沒有時間和一個死人較勁。
只是沒想到,遠在江南的官場也能被他滲透進去。
「江南布防上的摺子,近幾年那邊貪污愈發嚴重,已經到了不得不管的地步了。」
沒有去接摺子,塗景陽皺了皺眉頭,一目十行將上面的東西掃完,然後才問了一句,「這和義忠有什麼關係,就算江南有貪污,他一個死人總不能再去收銀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