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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砍知道二王妃和九王妃都惦記元姐兒那鏡畫的技藝,但憑什麼自己的東西你惦記你就給你。更何況那東西是元姐兒自己的,他可不會大方的拿出來送人。再一個,所謂鏡畫不過是畫逼真些,繡活精巧些,又不是什麼醫死人肉白骨的大事。拿不拿出來,也不會影響什麼。
元姐兒想留下來自己用,他就不會違了元姐兒的意思。若是連這點小事都不護著她,司徒砍可以肯定,自己會成為本朝第一個被休的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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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砍理直氣壯的直接將今兒這事偷糧換柱了。滿臉的無奈和失望對他兄弟搖了搖頭,長嘆了一口氣,轉過頭司徒砍語氣特沉重的對樓葉道,“你們主子自來深得父皇喜歡,特特下旨賜婚本王。嫁進皇家都是一樣的皇家媳婦,很不必妄自菲薄。”話畢又問樓葉傳太醫了嗎?
樓葉點頭,“回王爺的話,已經傳了。只是...”看一眼二王爺和九王爺,樓葉還想要說些什麼,卻沒往下說。
抿了抿嘴,司徒砍不動聲色的給十二做了個手勢。十二心下偷樂,按著他哥的意思將話接了過來。
“大喜的日子,倒是讓七嫂受委屈了。七哥息怒,二哥和九哥也別愁,前兒父皇賞了孤幾匹茜香國進上的料子,一會兒孤就派人給兩位嫂子送過去。”頓了頓,轉頭看向二王爺和九王爺,真心勸慰,“給嫂子們做兩件衣裳穿,又不是穿不起。”又說宮裡最近要外放一批針線上的宮人,若是哥哥們有意,挑幾個帶回府去。
二王爺/九王爺:為什麼受委屈的是老七家的,卻給他們家的媳婦送衣料。
這一瞬間讓人心酸的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最重要的是司徒砍和十二都在話里話外的暗示眾人,他二人動用了媳婦的嫁妝,逼得媳婦在人家成親的大喜日子裡出來打秋風。
這臉打得啪啪的。
問題是,他們可都聽明白了,這事就是那個鏡畫引起的。
他們是看過鏡畫的,剛剛又看了元姐兒那一身明顯用鏡畫技藝繡出來的嫁衣。
這樣的技藝,別說女人們惦記,就是他們這些個大老爺們,誰心裡沒點想法。
你自己愛顯,還不讓人惦記,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十二是太子,哪怕他說的話儘是打臉之語,二九兩位王位也得站起身謝恩。
一時二人站起來謝恩,十二還特有弟弟風度的在二人行禮至一半的時候‘連忙’說免禮,又說自家兄弟,不必拘謹。
等二人坐下,十二又張口閉口的說了些別為了那些個無關緊要的人刻薄了自家明媒正娶回來的髮妻,父皇說了,那才是要跟自己過一輩子的人呢。
十二這話里話外又說二九兩位王爺寵妾滅妻,又將人黑了一嘴。
說這話時,十二掃了一眼今日的宴席,視線在兩位兄長的老丈人臉上轉了一圈後,用著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嫂子們嫁進咱們家前,規矩禮儀必是極好的。否則父皇也不會選她們了。瞧瞧這事鬧得,外人知道了,只會說咱們皇家啃嘞了媳婦。哥哥們有什麼難處,只管跟兄弟們說。能幫的自是儘量幫,不能幫的,不是還有父皇他老人家。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太子說的是。”
二九兩位王爺頗有默契的在心裡對著十二破口大罵。
踩了他們不說,還當著他們的面拉攏他們的岳家,人幹事?
這一唱一喝的,心好累。
見十二這麼說,司徒砍眼底閃過一抹笑意。看一眼站在跟前的樓葉,便想要打發她離開。
過猶不及,今天就先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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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不等司徒砍打發走樓葉,二王爺這個不要臉的玩意卻直接開口說話了,“老七呀,你二嫂眼皮子淺,今兒這事二哥替你嫂子給你陪個不是。不過七弟妹的那個鏡畫,確有不凡之處。今天二哥便厚著臉皮替你二嫂向你討個方,還望七弟成全。”
九王爺一聽這話,想到剛剛被司徒砍和十二削了面子,也笑著抱拳對司徒砍附和。
司徒砍聞言心中暗惱,視線掃了一眼二王妃的親爹,回絕道,“請恕兄弟實難從命。那是賈氏的東西,她今日普一出嫁,兄弟就動她的嫁妝,豈不是讓天下人嘲笑。”看一眼二九,司徒砍一副羞與其為伍的說道,“砍再不才,也不會惦記女人家的私房嫁妝。我勸兄弟們一句,改了吧。”
將,將軍了。
無獨有偶,真不愧是夫妻倆口子。
就跟新房裡的女眷們沒有想到元姐兒會毫不留情的懟罵回去一般,二九兩位王爺也徹底的步上了自家媳婦的後塵。
他們是真的沒想到司徒砍還能說出這種話。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眾目睽睽之下這髒水潑得讓人恨得咬牙切齒,卻又沒辦法發作。
前後腳的事,這遭遇也沒誰了。
同時觀看了兩場年度大戲的樓葉,不得不在心裡感嘆。
魚找魚,蝦找蝦。癩.蛤.蟆配青蛙。
天造地設的一對親倆口子。
瞧把他們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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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更讓樓葉沒有想到的卻是咱們這位新晉的太子爺還能幹出比自家倆位主子還要喪心病狂的事。
只見大家都被司徒砍的話弄得一愣一愣的時候,十二最先回過神。他站起來,對著二九兩位王妃親爹的席面就是微微彎了彎腰,一臉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