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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姐兒剛剛吩咐人將午膳擺在西暖閣,這會兒子便走到暖閣裡面的書房,準備仔細看一看司徒砍給她布置的書房裡有多少落魄才子和大家少爺的話本子。
然而剛抬腳邁進書房,元姐兒就被書案後面的人驚了一下。
想到剛剛王府管家傳來的話,元姐兒揚起一抹壞笑,逗著書案後面的人說話,“這位公子瞧著頗為面善,仿佛是在哪裡見過?只本姑娘認識的人裡面,仿佛還真的沒誰私闖女子閨房呢。”
司徒砍聞言笑笑,心情極好。
“咱們認識許久,還是頭一回一道用午膳吧?”
其實司徒砍想說的是,這還是他們倆頭一回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可想到雖然他們倆能在白天不避人的呆在一間院子裡了,但到底也不算是光明正大。於是到嘴的話又變了。
受過傷的人都知道,像是青紫什麼的傷,第二天顏色更深,面積也會更大。此時元姐兒看著比昨天還要嚴重幾分的臉,辣眼睛的不想再去看第二眼。
你贏了,頂著這麼一張臉,你說什麼都是對的。
聽到西暖閣里開始擺盤上桌的聲音,元姐兒好奇的問司徒砍是之前就在屋裡還是後來才到的。
司徒砍放下筆,從書案後面走出來。上前牽起元姐兒的手,帶著她走到屏風後面。
屏風後面擺了張貴妃榻,元姐兒剛以為司徒砍那會兒就在這榻上的時候,司徒砍竟然直接走上前按了一下榻邊的凸起,隨即牆上便開了一個門。
無聲無息的,可嚇人。
門有些窄,並不能讓倆人並排通過。好在進入門裡,空間陡然變大。司徒砍領著元姐兒走進去,關上密室的門,便拉著元姐兒一路朝下走。
走了一段台階後,司徒砍又領著元姐兒朝著一個方向直直的走去。
路不窄,兩旁又點著燭火。只即使是這般,元姐兒也有些害怕。
她倒不是害怕這安靜的只有他們倆人的呼吸和腳步聲的密道。她是害怕身邊的這個男人。
感覺自從進入密道,身邊的男人就有些不對勁。
元姐兒也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只覺得此時司徒砍身上的氣息就是莫名的讓她渾身顫慄。
走了不過半刻鐘,前面又是幾步台階。司徒砍轉頭看了一眼元姐兒,站定不動。
“上面是哪,怎麼不走了?”
司徒砍轉過身,雙眼凝視元姐兒,鬆開與她相握的手,將元姐兒整個都抱在懷裡。
元姐兒今年十五,比元姐兒大了七歲的司徒砍他都二十好幾了。老男人愛蘿莉的那顆猥瑣的心,這會兒表現出了極致。
一隻手放在元姐兒的腰上,另一隻手在元姐兒後背來回撫摸,呼吸也帶著幾分急促,似是在壓抑著野獸的某種天性。
元姐兒:......
行了,她明白了,這是荷爾蒙發酵了。
元姐兒自認心裡是成熟的,完全負擔得起跟司徒砍談一場戀愛。只是正在發育中的十五歲少女的身子,卻絕對不能‘早.戀’。
再怎麼樣,也得十六.七歲吧。
伸出兩隻手,在司徒砍的背上拍了拍,“阿砍,你要乖哦~”
聽到這話,司徒砍呲了呲牙,用那張青紫的臉蹭了蹭元姐兒,用一種帶著壓抑的聲音對元姐兒小聲說道,“上面是我的書房內室,我偶爾在此處安置。”
聞言,元姐兒挑眉,“...突然覺得應該誇獎你一下。”
“嗯?”
“誇獎你沒掉下線的將這條密道修在兩間臥室里。”
司徒砍:......
緩解了身上的躁動,司徒砍深吸一口氣,這才放開元姐兒,先是走到一處燈座下面,用手轉了轉燈座,然後才回來繼續牽著元姐兒的手往上走。
看著緩緩打開,同樣沒有聲響的密室門,元姐兒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機關這般了不得,那些盜墓的人可真能耐呀。”
元姐兒的這句疑問外加感慨直接讓走在一旁的司徒砍踉蹌了一下,差點沒大頭栽倒在地。
╮(╯▽╰)╭
參觀了一下司徒砍的書房,倆人又牽著手順著密道回了元姐兒的書房。
飯菜都已經擺好上桌。不但如此,那桌上還擺了兩副餐具。
元姐兒抬頭看了一圈屋子裡侍候的侍女太監,又轉頭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司徒砍。
“我怎麼就將自己活成了孤家寡人了呢。”
從小到大,身邊竟然全都是司徒砍的人。唯二的余嬤嬤和金魚還不在她身邊......
司徒砍摸摸鼻子,也不禁心裡發笑。
還以為她不會說這種話呢。
兩人分別落座,元姐兒看著這一桌子,大半都是她喜歡的菜色,胃口大開。一邊吃著司徒砍和侍女夾到碗裡的菜,一邊注意去看司徒砍吃了什麼。
她還真的不知道司徒砍喜歡吃什麼,不愛用什麼呢。
這麼一想,元姐兒突然發現自己這個女朋友做得極不稱職。
將一筷子春筍夾到司徒砍的碗裡,元姐兒小聲的對司徒砍說道,“明兒我再給你繡個荷包。”
司徒砍笑笑,說好。
食不言的規矩,吃飯前就丟在了密道里。這一頓飯倆人時不時的說上兩句,倒是吃得極慢。
飯畢,元姐兒打了個哈欠,司徒砍便叫元姐兒去東暖閣的炕上歪一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