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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她來紅樓走一遭, 紅樓里的那些妹紙她能見到幾個?
想到那些妹紙, 元姐兒又想到了司徒砍。
上一次私下見面還是除夕夜,司徒砍聽說她病著, 悄悄背著人過來看了她一眼。她病著, 心嬌又帶著點委屈。
當時沖他發了點小脾氣,其實當天就有些後悔了。
想到這麼多年司徒砍一心一意謀求帝位,元姐兒便長嘆了一口氣。她覺得自己還是等他失敗了以後, 帶上他一起遠走高飛吧。
至於說成功?
呵呵,概率太低了。
這一日,元姐兒上差時當今遣他去送東西。
元姐兒聽說是要去後宮,後糟牙就跟著隱隱作痛。接過東西,又清點了幾個小宮女小太監,元姐兒才招搖過市的朝著後宮行去。
到了地方,正主並不在自己宮裡,元姐兒將東西交給領頭的宮人便帶人回了。
回御書房的路上,洽巧看到了送東西的正主,元姐兒便帶著人過去請安兼表功了。
“見過九公主,奴婢御書房女官賈元春。陛下剛剛賞賜了殿下,賞賜已經交給您宮裡的秦嬤嬤。”這位九公主年前賜婚北狄大首領拓跋二十,所以這陣子當今偶爾看到什麼了就會讓人賞過來,當是這位公主的私房嫁妝。
九公主司徒妙輕點螓首,用著一種帶著輕愁的模樣看向元姐兒,“原來是賈女官,請起吧。”
元姐兒在這宮裡不是無名之輩,九公主自是認識她。知道元姐兒是她父皇宮裡得寵的宮女。原本她就沒什麼脾氣,此時與元姐兒說話,態度又好了幾分。
九公主說完話,又看了一眼身邊的宮女。那宮女知事,連忙上前拉著元姐兒的手扶她起來。
起身時元姐兒悄悄打量這位帝女,還是覺得這世上的人真奇妙。
為什麼就會有人將自家閨女養得這麼嬌弱看起來就讓人覺得好欺負的小可憐模樣呢?
原著中的賈迎春,現在的九皇女都是這樣的人。
至於林妹妹,雖然她看起來也嬌滴滴的,但人家口齒鋒利,不是不想咬人的。若是給她個靠山,你瞧她會不會懟遍榮國府無敵手?但這一位,以元姐兒的眼光來看,怕是旁人咬了她,她都不敢躲呢。
有的時候元姐兒非常想不明白,看朵花落了都會傷感落淚的人,她就沒有想過很多的莊稼要是花不落,就不能結果實的嗎?
還有這時的人總是將這開花比喻成懷孕,先開花後結果。要是一直開花,女足的人選差不多就備齊了。
╮(╯▽╰)╭
北狄在大良的北邊,首領姓拓跋。地處嚴寒之地,一年裡竟有半年是冰雪封路。不過那裡的人,都極為彪悍。大良建國之初與北狄到是打了幾場。
連祖宗都是被大良太.祖碰瓷來的,他能讓北邊的外地人站在他頭上拉屎撒尿?別做夢了。
於是幾戰下來直接將北狄的人打服了,之後北狄稱臣,年年歲貢。
只是吧,這臣與臣之間也是有區別的。人家雖然稱臣了,但好歹也是附屬國的級別。所以自那時起,北狄的拖把頭就會時不時的上書求娶個公主。這一代的拖把頭拓跋二十在年前上書求娶公主,正好宮裡還有這麼一位沒娘疼的公主,當今想了想,便同意了。
只是這會兒看來,這位公主渾身上下都是一股子抑鬱的味道,可能她也不想要嫁得那麼遠吧。
再一個就連元姐兒這個進宮不過一年左右的女官都知道這位公主是個嬌弱敏感,聞花落淚的性子,當今也應該知道他這閨女是啥樣的吧。
那為什麼還要將人嫁到世俗與中原相差許多的北狄呢?
這時候的規矩,得了長輩或是貴人的賞賜都是要去謝恩的。九公主這會兒也沒問當今賞了什麼,便道了一聲,“本宮去謝恩,一道走吧。”
元姐兒不無可,也沒拒絕的身份,便退了一步跟在九公主身邊一道朝著御書房行去。
九公主只帶了兩個宮女出來,相比之下,還沒有元姐兒每次出門帶的人多呢。
不過也是,九公主與誰都沒啥利益關係。也沒像元姐兒似的被人面上笑著心裡恨的。她在後宮除非是撞破了驚天的秘密,否則還真的沒啥可‘意外’的。
九公主扶著宮女走的極慢,元姐兒一副百無聊賴的跟著。
思緒在跑馬,時不時的還想著要不是自己也學一學這種作態,將來演給司牌砍看。
讓他知道,自己也不是不可以嬌弱一下的?
“賈女官進宮有一年了吧。”
元姐兒不妨九公主還有心情跟她閒聊,聞言點頭笑道,“公主好記性,再有幾天就整一年了。”
這會兒子是二月初,她是去年二月中旬進的宮。
“時間過得真快,本宮記得第一次見賈女官的時候,賈女官也如今日這般愛笑。”仿佛不曾被這深深宮廷改變一般。
“奴婢什麼身份呢。”這宮裡便是傷心也是要看身份的。身份低微的人,哪有資格傷心呢。看一眼九公主,元姐兒笑眯眯的說道,“我開開心心的活著,旁人看了,也會心情好。”
九公主不傻,只不過有些事情不願意多想。聽元姐兒這麼說,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你能這麼想,也是難得。”
“我善解人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