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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元姐兒點頭,“我洽巧有個事到麻煩道婆去做,只不知...”
只不知道司徒砍將人叫過來的時候,有沒有提前幫她打點一二。
“姑娘但有吩咐,莫敢不從。還請姑娘吩咐便是。”
元姐兒要的就是她這句話,於是直接將自己的計劃小聲的說與馬道婆聽。
隨著元姐兒一句一句的將自己的計劃說出來,馬道婆臉上的驚愕神情也越發的掩飾不住。
親娘倆?
這下手可真夠黑的。
吩咐完了馬道婆,元姐兒便讓人回去準備了,需要的生辰八字隨後會陸續送到馬道婆手裡。
之後的日子裡,元姐兒擔心自己看見王夫人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便找了個理由窩在小跨院許久未出屋。
呆在小跨院的日子,元姐兒像個後世的富二代敗家女一樣,每隔兩三天就去京城街面上那些有名的酒樓館子叫上幾個菜回來嘗鮮。
至於以前每隔兩三天就會叫灶上的娘子做一碗麵的事,也改了風格。
她最近不喜歡吃麵了,或者說她最近不吃宵夜了。
元姐兒院裡就有小廚房,最近一些零嘴吃食便都從自己的小廚房裡出。司徒砍最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以前若是一食盒給元姐兒帶零嘴,現在就是每天兩食盒的送。
一來二去的,元姐兒吃大廚房飯菜的時候就少了許多。
這讓周瑞家的和王夫人都有些心焦。
哎喲我去,這是不是被大姑娘發現了。
“那死丫頭要是發現了,還不得作個天翻地覆,人仰馬翻。瞧著不過是變著法的作人敗家罷了。隨她去吧,估計過幾天就消停了。”
那丫頭是個沒長性的,說不定過幾天就退了熱度。
王夫人心裡也有些擔心,可面上卻還穩得住,不提元姐兒,又與有些慌亂的周瑞家的說完便問起出孝的安排了。
一說起出孝的事,王夫人就恨得咬牙切齒。
春闈是二月初九開始,每天一場。賈珠的親事定在二月初六,而榮國府出家孝的日子卻是二月初七。
也就是說,除了耽誤了賈珠的親事,其他的都沒耽誤。王夫人想到這裡如何能不怨恨。
怨賈敬媳婦不會死,怨賈璉運氣好。
出孝有些說道,出孝的禮儀最好不能出現任何紕漏,會不會影響運氣帶來晦氣暫且不說,只說出了什麼紕漏,這心裡也膈應得很。
周瑞家的自是不敢懈怠,連忙將所有的準備工作又跟王夫人匯報了一回。王夫人邊聽邊點頭,又跟周瑞家的說,“等這邊出了孝,你挑個吉日,拿著珠兒和雲氏的八字再去和個成親的吉日。記住,一定要最近的吉日。”
大房那個崽子雖說不能避免的要在珠兒前面成親,可她卻絕不允許差太多。
不過說到這個,王夫人又想到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原本她計劃讓她兒子先成親,採購的那些成親需要的物品時,她兒子用頭茬。現在看來,那些好東西竟然都便宜了大房的小崽子,她家珠兒卻只能用人用過的。
不過想要這裡,王夫人又想到了元姐兒。
等到事發,那崽子可跑不了一個謀害親王妃的罪名,別說成親了,怕是連性命都保不住。
“盯著些。”
周瑞家的起初沒明白王夫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抬眼看王夫人,洽巧看到她看到來的眼神。一瞬間便明白王夫人讓她盯著點的是什麼。
是大姑娘。
都說最擔心的就是夜長夢多,周瑞家的換了藥,更是多了一層擔憂,她現在是比王夫人還要心急,可再心急,她也沒辦法直接端了面送到元姐兒面前不是。
你說說,這大姑娘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說改了習慣就改了呢,真不讓人省心。
元姐兒這叫燉刀子切肉,抻的就是她們一個心焦如焚。
你們不是著急嘛,那她就更要使勁的磨一磨她們的性子。
而且,也並非元姐兒有意如此,而是她挑的那個動手時間還沒到。
在那之前,大家都需要熬著。
二月初七,榮國府出孝,開了家宴,也請了老親。元姐兒換下一身素淡衣裙,穿了一套梅紅衣裙。
這套衣裙並沒有什麼繡花,衣裙上面的花紋幾乎都是用纏宮花的方法先用上等紗纏出朵朵或開,或半開的米黃.色花朵。之後再按著一定的圖案比例縫上去。
雖不怎麼精緻,倒也別出心栽。
宴畢,元姐兒便回了小跨院準備再休息一天,從明天開始正式繡嫁妝。
正月里不能動針線,再加上孝期也忌諱做喜事針線,怕沾染了晦氣,所以元姐兒的嫁衣還沒有起針。
按理來說,元姐兒並不需要親自繡嫁衣,成親時,禮部那裡會送來親王正妃的大妝禮服,可那件禮服聽說除了太子妃成親時穿了,其他的王妃都穿的自己親自繡的嫁衣。
而且來到古代這麼多年,她針線什麼的早就練出來了,所以元姐兒準備自己繡一件讓所有人都驚艷的嫁衣。
繡嫁衣的料子是早前從當今那裡收刮的一匹她叫不出來名字的大紅料子。
那料子仿佛自帶彩色光圈一般,太陽下有它獨特的視覺效果。
之後元姐兒又拿出早前讓人收集的一盒小碎鑽出來,準備最後完工的時候粘在嫁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