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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百倍。
“...正好無事,便來看看你。”
往年的大年初一,司徒砍只要一出皇宮,那是一路快馬加鞭回王府,就是想要早點休息。往年不懂自己的心思,但今年司徒砍雖累卻想元姐兒想的緊,於是便過來了。
元姐兒抽了抽嘴角,壓下又一個哈欠,“也對,一年中也就過年這段時間沒啥大事。”
“我聽丫頭們說,你時常將做好的衣服放到火盆里燒,同時還會燒上一些信紙,可是要祭奠什麼人嗎?”
‘噗嗤’一聲,元姐兒嘴裡的濃茶便噴了出來。
“你,咳咳,你剛剛說什麼?”
一見元姐兒這樣,司徒砍哪裡還顧得上自己想要說什麼,連忙湊到元姐兒跟前幫她拍背順氣。等到元姐兒好不容易緩過氣來了,司徒砍才看著元姐兒臉色小心的勸她,“給已逝的人燒東西,最好不要在自己的房間,也最好不要親自去燒。你讓人做的那些衣服,既是按著你的身量放大了做的,這種尺寸做出來的衣服更不應該燒掉,太不吉利了些。你以後想做什麼,只吩咐丫頭們去做便是,何必親自弄這個呢。”
大年初一,這說的都是什麼?
元姐兒眨巴眨巴眼,好半天才聽明白司徒砍的話。
為了進宮,元姐兒讓人準備了許多吃食和衣服。元姐兒準備放到空間裡,可這些東西又不能憑空消失,於是元姐兒便讓人拿了碳盆進來,然後時不時的燒些東西讓人以完那些東西都燒掉了。
畢竟吃的東西消失了,倒還有個能吃的理由。可這穿戴的東西要是也突然消失了,她還真的沒啥好藉口為自己掩飾。
只是元姐兒也沒有想到會因此被人誤會是在自己屋中燒東西祭奠人啥的。
做了幾個深呼吸,元姐兒無奈的點頭,“我知道了,以後不燒了。”反正東西都裝進空間裡了。
做事一定要打出提前富餘量來,元姐兒怕年後再有什麼事情,所以很多東西在年前便都準備到位了,那些要帶到宮裡的衣服因為並不要求繡花所以也很快便做好了。年前都處理完了,答應司徒砍也沒什麼。
不過年後嘛,她的重點還是在收集各種吃食上。畢竟一件衣服穿上一年都不壞,可一年要吃的各種吃食絕對不少。
雖然元姐兒的語氣不太好,不過司徒砍到是沒有什麼不滿的。相反的他還因為自己一說,元姐兒就答應的態度感覺到了一種淡淡的喜悅。
終于振了一回綱......
“今日在宮裡,聽幾位母妃的意思。今年的小選提前了。可能出了正月不久便會下旨採選。你這邊也儘早做些準備。”
元姐兒聽了很是詫異,“怎麼會提前?”
司徒砍不太想說,可被元姐兒直勾勾的瞧著,司徒砍是啥原則都餵了狗。“宮裡出了些事,杖斃了不少人......”
就在臘八過去沒兩天,宮裡便出了事。因涉及當今年輕時候的一些事,所以宮裡少了不少人。
宮裡缺人手到今年的皇家家宴都差點鋪張不開,這才決定提前小選,選些人進宮侍候。
司徒坎挑著能說的跟元姐兒說了,元姐兒皺著眉毛,有些小擔心。
元姐兒突然覺得她進宮後應該工作勤奮一些,如果天天在當今跟前侍候,真在哪一天有人要殺她的時候,她也可以一把勒住當今皇帝的脖子,來個反良復共和啥的。
真要是人質都不好使了,那她就一手指頭捅死當今,讓他給著自己陪葬。
有皇帝陪葬,賈家必能歷史留名。到了地底下,她也對得起賈家的列祖列宗了。
“你在想什麼?”
在想不管誰要本姑娘的命,本姑娘都想捅死你老子這件事。
面前坐著的是皇帝的親生兒子,正月初一,新年的第一天。元姐兒此時腦子還沒有進水,自然不敢當著人家的兒子的面這麼說。於是扯出一抹笑,搖了搖頭沒往下說。
夜色漸深,司徒砍也沒有想要離開的念頭。正好元姐兒也因為想要更多的知道一些外面的事情,便也沒趕他。一問一答間,沒多久倆人便各自占了榻上的一頭,呼呼大睡起來。
一直到將近五更天了,外間侍候的丫頭才進來叫醒司徒砍,將司徒砍送走了。
至於元姐兒則是繼續團著身子接著睡。
反正昨兒老太太便發話了,今兒不用過去請安,早膳自己解決。所以今天睡得遲一些倒也沒什麼要緊的事。
外面總有鞭炮響,元姐兒再睡也不過是睡到了辰時便起來梳洗,吃了一頓豐富的早膳,又穿上一身鮮艷的大紅金線繡牡丹的衣裙呆在房間裡跟一屋的丫頭玩了起來。
史家老太爺還活著,老太太也可以帶著孩子回娘家。
不過鑑於王夫人帶著二房回了王家,老太太便帶著娘家已經不在京城的大房去了史家。
其實若不是不帶兒孫回娘家有些不好看,老太太都想一個人回去的。但就算是如此,老太太也沒有想要帶著又被親娘請了病假的迎春。
於是整個榮國府的主子便只剩下元姐兒姐弟和迎春。
哦,還有綠柳。
雖說姨娘只能算半個主子,但人家綠柳是大房的無冕之王。說出去的話,比一般主子都有力度。
也因此哪怕老太太不喜,人家綠柳在府中也有一定的排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