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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的來說,除了元姐兒那隻與眾不同的手和性子中的魯莽囧性,其他的就跟所有的現代姑娘一個樣。
上輩子她不是獨生女,她也有一個哥哥。但上輩子的元姐兒是幸福的,無論是爸爸媽媽,還是哥哥以及其他的長輩,都是疼她寵她的。
也許就是因為上輩子得到的太多,讓元姐兒並不滿意現在得到的親情。
帶著算計與目的的,並且少得可憐的親情,讓元姐兒非常的不屑。
這輩子,元姐兒既沒有在王夫人這裡感受到多少母愛,也沒在賈政那裡體檢多少親情。就連賈珠那裡,賈珠對她,也是又怵又怕,兄妹情份極其淺薄。
說來也真是好笑,若說整個榮國府,唯一讓她感受到親情的人,那就是曾經一起養在碧紗櫥的賈璉了。
然後再仔細算一算這個世界,元姐兒便覺得這個世界讓她在乎的人真的太少太少了。
賈璉,於嬤嬤,還有...司徒砍。
剛來的時候,她不是沒有被原著誤導過,以為賈元春多得親人看重。然後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元姐兒終於明白這裡沒有她想要的親情,她們要的也是她付不起的。
於是從明白的那一刻起,元姐兒就收回了她的期待以及她已經付出去的親情。
她會加倍回報她在榮國府里得到的一切,但其他的,她也很貧瘠。
在榮禧堂蹭了一頓晚飯,又將賈母的話學給了王夫人聽後,元姐兒就回了自己的小跨院。
她相信以綠柳的能力,一定可以保住自己和二丫頭。她也相信王夫人的本事,在弄不死二丫頭之後,一定有辦法可以阻止有人壓她閨女一頭。
並不是她有多在乎這個閨女,而是這個閨女於她們二房很重要。
果然,就如元姐兒想的那樣,府里不知道從哪裡就傳出來賈母與二丫頭八字相剋,不易親近的話來。
當然,也因此二丫頭的百日宴,還是沒有大辦成。這讓綠柳暗恨不已,也讓賈母對抱養二丫頭到身邊教養的事情心有忌諱。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時間回到初一的下晌,司徒砍頂著雷死人不償命的髮型進了宮,然後在宮裡看了一圈自己那些帶著王冠的兄弟,心裡咯噔一下,一口銀牙差點咬碎了。
看到其他兄弟,司徒砍終於想明白自己為啥一直覺得不對勁卻怎麼也找不到問題的關鍵點了。
其他兄弟的玉冠都是戴在頭頂的,唯有他的,低到了後腦勺下面......
“...老七,你今日又做了什麼?”當今看著兒子那奇怪的髮型,抽了抽嘴角。心中對於這個‘有病’的兒子也不願意過多的苛刻。
“兒臣,兒臣今日去了法源寺。”
當今一聽司徒砍又去了法源寺,眉頭就皺了起來,“你一個大老爺們沒事總去求什么子?以後少去那些地方,你若是有時間,不妨多幫朕處理一下政事。”
當今是真的擔心這個兒子將來求子不成會一言不合就出家,於是便想著找出點什麼事來絆住他。然而讓當今沒有想到的卻是他這話被他的幾個兒子聽在耳朵里都誤會了。
老頭子是想要將皇位傳給老七?
就老七那一身的毛病,有啥資格坐上龍椅?
幾位皇子面上不顯,心裡卻是都開始想著如何下絆子,不能讓老七這隻大尾狼將皇位搶了去。
於是這個時候,幾位皇子都開始懷疑起司徒砍是不是真的有毛病了。
也或是裝的?
至於司徒砍,卻有些懷疑他老子的用心。
他都這樣了,皇帝老子不放他自生自滅,還要重用他,難道是想要將他豎起來當靶子?
司徒砍性情溫和,寬厚,不喜奢華,學識在眾位皇子中極為出眾,在治國理念上也非常得有自己的獨特見解。只是性格中缺了皇子應該有的霸氣和狠厲,這一點也註定了他的晉升之路不會太好走。
若無那幾個明顯的短板,說不定還真的是下一任儲君最有利的競爭者。只可惜......
司徒砍神色不變的領了旨,便退到皇子列隊中,再不言語。
至少今天這個髮型,他沒啥心情出風頭。不過有時候,並不是你不想出風頭,就可以不出風頭的。機會擺在眼前的時候,為了一個髮型就錯過去,那是傻子才會幹的事。司徒砍是傻子嗎?
他自認...不是。
“......黃河兩岸數處堤壩決堤,淹毀莊稼無數,現在不少流民都陸續湧入京城......”
拋開讓人不省心的七子,當今便將這一次叫幾個成年兒子過來的目的道了出來。現在京城內外都是流民,若不及時將這些流民清出京城,怕是會容易在京城中造成一定的暴動。
再一個京城是天子腳下,是帝都,也沒辦法收留這麼多的流民。可如何安置,天子卻不想像以往那樣了。因此將這個難題推給兒子們,讓他們來想辦法。
早在聽說黃河決堤的時候,司徒砍就有想過應急方案。這種方案對於司徒砍來說,就仿佛一直存在大腦里,隨時等著他複製摘錄然後取用一般。
於是看著眾位兄弟都在想著對策的時候,司徒砍站了出來。
以前朝.廷遇到這種事情,一般都是開個糧倉放個糧也就了事了。可在司徒砍看來,光開糧倉是不夠的。
他提出了開放一部分糧倉,然後讓所有的流民回到家鄉,以工代薪的方法爭得口糧以及種子。然後再弄一些藥材,防止疫病的發生,只要挺過秋收,這場天災就平安渡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