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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連續遇上幾十個‘不認識’的字後,司徒砍算是明白了。
明天見到元姐兒前,他怕是什麼事都幹不了了。
和司徒砍這裡幹啥啥不對的狀態相比,元姐兒那裡還好一些。她就是緊張的心慌意亂,感覺胸腔里的那顆心一直在蹦躂。
她仿佛都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又仿佛有一種感覺,那顆心就要從嗓子眼裡蹦躂出來了。
嫌棄的暗罵了自己一句沒出息,竟然這麼早就開始緊張了。可這種情緒怎麼都無法控制住。
用晚膳的時候,元姐兒一點胃口都沒有。最後一咬牙讓人送上兩小壺燒刀子。
怕空腹喝酒傷胃,元姐兒喝了碗鹹粥,就著糟得極入味的鴨舌喝了整整一壺燒刀子。
一壺燒刀子,不但緩解了元姐兒那緊張的小情緒,還直接將元姐兒灌醉了。
三月份出嫁的陳好忒明白出嫁這兩天只要一安靜下來,那無處可放的待嫁情懷。於是在忙完了所有事情後,晚飯都沒顧得上吃就過來與自家這位大姑子好好的說說話。哪想到陳好剛進屋,只來得及得到元姐兒一個自戀的笑容,就看著人順勢向後一倒,醉死在炕上了。
陳好:真慶幸這位喜歡用炕桌用膳,不然非得摔出個好歹不可。
笠日,醒來的元姐兒雖然還有些個小緊張,不過宿醉後的迷糊勁還是讓她順利的完成了所有待嫁女兒要走的程序。
除了哭嫁那段。
穿著普天之下獨一無二的嫁衣,蓋著精緻絕倫的紅蓋頭,元姐兒跪在賈政與王夫人面前時,當真是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當然了,就算是能流出來,元姐兒也會控制住的。畢竟...古時化妝品不防水,一個弄不好,掀蓋頭的時候都得嚇死新郎官。
╮(╯▽╰)╭
第206章
這一天到來之前, 她做了很多的設想。要化最美最清透的妝, 要用最優雅的儀態,要從容要淡定,要......, 然而真的到了這一天,元姐兒就像踩著高蹺的牽線木偶一般, 旁人拉拉線,她就動一動。
由著內務府的嬤嬤背到花轎前,蓋著蓋頭,只能順著蓋頭的邊沿去看視野範圍內的男人靴子。
每一雙靴子都像是他的,又好像這些都不是。有些慌, 腦子裡都是曾經看過的影視小說中,新郎被調包的故事。
不會那麼狗血的吧?
元姐兒下意識的摸了摸裝在嫁衣袖口裡的燒刀子, 她想,應該不需要她千里奔襲救夫。
所幸更衣時鬼使神差的將燒刀子裝在衣袖裡, 這會元姐兒剛剛坐進轎子就想要來一口了。
鞭炮, 嗩吶, 鼎沸的人聲仿佛都被這小小的一方轎子攔在了外面。身體感覺到了晃動, 知道已經起轎了。悄悄的掀開蓋頭,發現轎簾雖然隨著轎子在微微擺動, 但轎簾上墜著的壓簾元寶卻發揮了它金子一般的作用。
沉甸甸的。
見此, 元姐兒將蓋頭掀到頭頂,將整張臉都露了出來。
‘呼~’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輕鬆感覺。
“切, 不就是結個婚嘛,瞧你那沒出息的樣。”諷了自己一句,元姐兒拿出手把鏡,仔細的看著自己妝容。
很好,超越了時代的果妝,果然又美又清透。
收起鏡子,元姐兒眼珠子轉了轉,怯生生的伸出手,想要悄悄的掀開轎簾看一看在轎子前面騎馬的那個人。
特殊時期特殊對待,被當今架起來的十二一脈都要更加的小心謹慎。這個道理她知道,只是她一直以為今日花嫁,司徒砍會像所有小說中的男主角一樣背著她上花轎......
心裡微微有些酸,又有些委屈,不過轉瞬間元姐兒的這些小情緒又消失了。
看著一身親王禮服,高坐馬背的司徒砍,雖然只是個背景,但元姐兒看著還是極歡喜。
在做了他大半年的妹妹後,終於嫁給他了。
( ̄▽ ̄)\"
這世上就有一種人,於你而言,像高山,像密樹,他會為你負重前行。會將你護得密不透風。會將你說的每一句話,哪怕是不經意的玩笑都珍重的放在心間......
只要看見他,哪怕前路仍舊無法看清,但心卻不再彷徨。
司徒砍似有所覺,順著感覺回頭去看花轎,洽巧看見花轎的轎簾掀出一條縫,然後這輩子都不能忘記的一幕發生了。
他的新娘坐在花轎里,自己掀開了蓋頭,從打開的那條轎簾縫朝他...敬酒。
司徒砍:真不愧是他喜歡的姑娘,果然夠大氣。
想到自己這兩天吃不好睡不好,他喜歡的姑娘竟然還這麼豪放,一時間司徒砍對自己的不淡定嫌棄極了。
遙遙敬了司徒砍一下,元姐兒便將早前藏在衣袖裡的燒刀子大口喝了兩口。
一會兒喝一口,一會兒再喝一口,大半瓶下去了,她竟然不緊張也不忐忑了。
都說酒壯熊人膽,元姐兒覺得這話說的忒對了。
豪情萬丈的~
(→_→)
大良皇子親王成親都有一定的規格禮儀,再加上當今在上面看著,司徒砍不想節外生枝,是絲毫都沒有錯了一絲絲的規矩。
起早在禮部官員的陪同下,騎著大馬去迎親,之後一樣一樣的按著皇家司儀將整套儀式完成了,這才帶著媳婦往家趕。
進了王府,拜了天地,掀開蓋頭交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