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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契就相當於後世的合同工,合同期滿就可以離開。當然了,現在沒有勞動保護法,所以可能在某些地方上會吃些虧。
可問題是這兒子都不孝了,她幹嘛還要心疼他。
讓他吃吃苦,自己也能解解氣。說不定吃些苦,這兒子還能學好了呢。
“...到時若是心軟了,又如何?”
元姐兒見發問的九公主,對她笑得很俏皮,“讓他爹去執行呀。兒子是自己親生的,可是夫君不是呀。孩子不聽話,一定是夫君那邊的血統不好也是沒盡到教養之職。養不教,父之過。兒子犯錯了,當爹的也不能袖手旁觀...”倖免於難。
挑了挑眉,一副‘你明白我在說什麼’的樣子朝九公主來了個暗示。
於是九公主妙懂,當今與戴權也都明白了。
這一次,當今算是徹底的可以肯定面前這個丫頭確實是被教壞了。
九公主今天之前所學所知,在今天徹底的被顛覆了。教養嬤嬤教導的那些貞靜柔順,仿佛在面前的姑娘看來,那都是錯的。
逆來順受?
元姐兒的詞典里還真的沒有這個詞。
一時間,九公主有些羨慕,又有一些惆悵。
元姐兒這人有的時候還是挺細心的,她見九公主臉上的神色,瞬間便想了主意,笑眯眯地對九公主說道,“公主別怕,回頭您出嫁的時候,奴婢送您一件好東西。您隨身攜帶,再讓您的貼身侍女嬤嬤也人手一份,保證身心舒暢。”
“什麼東西?”
元姐兒也沒賣關子,畢竟她雖然是臨時起意,但回來還是要折騰內務府的人將東西製做出來呢。於是直接將自己準備送給九公主的新婚禮物道了出來。
她也沒想過要送九公主什麼刀呀,劍呀的。她小時候家裡養過狗,在寵物店買過一種專門給狗刷狗毛的刷子。一面是手把,一面是密密麻麻的鐵齒子。那形狀就像是好多把木梳堆放在一起的效果。
回頭她畫個草圖,讓內務府的人做得精緻一些。
一來防身,二來壯膽。等嫁到北狄後,真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得罪了九公主。九公主就將這個梳毛刷子拿出來,對著來人刷刷一頓刷。
那可比幾根手指頭撓出來的效果要好得多呢。
至少密實齊整。
見自己說完,面前的仨人還都愣愣的沒反應。元姐兒眼珠子一轉,嘿嘿笑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元姐兒以一種說謊不打草稿的語氣談定的說道,“放心吧,這東西我雖然沒用過。但絕對可以保證效果。”
當今與九公主這對父女齊齊咽了咽口水,想要搖頭說不需要,可看著元姐兒滿臉的躍躍欲試,實在是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好半晌,當今放棄再說什麼,到是九公主卻是極小聲的朝元姐兒道謝,並且又小聲說了句,“就怕到時下不去手。”
元姐兒聞言,點了點頭。“我也是理論知識多過實際操作,要不哪天先將東西弄出來,咱們先在宮裡練練手?”
在宮裡練手?
拿誰練?
聽到元姐兒的建議,戴權一下子就驚了。
要不要這麼恐怖?
“你這丫頭也忒聒噪了些,朕被你吵得頭疼,這裡不用你侍候了,你退下吧。”當今轉頭看了一眼九公主,又說道,“九丫頭也去吧。”
元姐兒聞言,恭身行禮。之後等九公主也行完禮後與九公主一道退出御書房。
出了御書房,元姐兒又跟九公主確認了一下她會送禮物的事,之後便告辭回了女官的工作室。
她出來了,還得叫別人進去侍候呢。
一時,御書房除了當今與戴權,還只剩下幾個心腹小太監。當今喝了口已經有些涼的茶,長長的嘆了口氣。
當今覺得他對魚餌的忍耐快要到達頂點了。
“這丫頭當真是榮國府的賈史氏親自教養出來的?賈史氏可還有親生女兒?”
戴權回想了一下榮國府里的事,恭敬回道,“據奴婢所知,賈女官三歲的時候就搬出了賈史氏的院子。由,”抬頭看了一眼當今,戴權略有些猶豫,但到底還是接著往下說了。
戴權真擔心說了實話,會讓宮裡的嬤嬤面臨大批量下崗的局面。可他又不敢隱瞞不說。畢竟任何事情在元姐兒身上都有可能發生。
他,是真的怕瞞不住。
“賈女官其實是由賈史氏請的出宮嬤嬤教養長大的。至於賈史氏,奴才記得老榮國公有位嫡出女兒。”
“嗯,你且去查查賈家的這個姑娘現在如何了?”他倒要看看這對姑侄有什麼相似之處。
戴權聞言連忙領命也退了出去。
離開御書房,戴權也沒往旁處去,找了個理由將元姐兒從屋裡叫出來,倆人一道往宮中的藏書閣走去。
走在路上,戴權便隨口問了一句元姐兒家裡人的情況。
當戴權從元姐兒那裡知道了賈敏和林如海的一些事情後,心下暗暗記住,便將元姐兒留在藏書閣找書,自己找了個藉口走了。
看著戴權離開的背影,元姐兒支使藏書閣的小太監給她搬了把椅子,便坐在那裡想著剛剛戴權與她的對話。
從頭到尾擼了一遍,也沒想明白,元姐兒皺著眉又開始往前聯繫。好半晌,元姐兒抿了抿唇,暫時將此事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