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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話的主旨就是老太太偏心二房。二房的姑娘受了委屈,要發賣府中世仆了。老太太怕二太太得罪人,讓她們太太接了這活計。
擔心她們太太不接這得罪人的事,還拿管家權出來糊弄人。然後前腳她們太太為了孝道將人賣了,後腳老太太就將管家權收回去,還呵斥了她們太太。
這麼殘酷的事實,忒讓人傷心了。
她們太太都氣病了呢,可是為了孝道,還是壓下了滿腹的委屈領下了這莫須有的罪名。
在腦子裡組織了一下顛倒黑白的說詞後,綠柳真的一點都不介意這話有多不附和現實的去賈赦的書房洗白邢夫人了。
因為說話的人是綠柳,再加上綠柳這幾年在賈赦那裡打下的好基礎。賈赦聽了這話,竟然還真的相信了。
因為他老娘就是偏心二房,這個基調木有錯。
於是在綠柳的殷殷期盼下,賈赦賞了邢夫人一件他早年得的古玩。之後綠柳帶著古玩回到邢夫人的正房內室,賈赦則是被氣惱不已的賈母叫去訓話。
不過賈母訓斥賈赦時,賈赦雖然仍如往常一般面上恭敬,但心裡是怎麼想的就不為人知了。
賈母倒是想要派人打聽一下賈赦回去收沒收拾邢夫人,奈何大房被綠柳弄得那是一絲消息都傳不出來。賈母見此,只得做罷。但心中對於除去綠柳的心思又重了幾分。
邢氏蠢笨如牛,怎麼會想到這種損人不利已的主意。一定是綠柳這個小賤/人在背後陰人使壞。
想要讓邢氏那個蠢貨將人得罪盡,讓她這個當婆婆的打壓訓斥邢氏。最後壓倒邢氏,一人獨大。
呸,想的美。
邢氏不堪重用,大房其他的妾室也都沒了鬥志...賈母掃了一圈,終於在她的房裡找到了一個老子娘都被賣掉的丫頭,眼珠子一轉,賞了一副頭面,就將這丫頭給了賈赦做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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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的這些事情,元姐兒並不知情。她在聽賈璉說到賣人那段時,就整個人都驚呆了。
對邢夫人的佩服,對綠柳心智的敬服,就跟那濤濤江水般一發不可收拾。
在曲線的世界裡打直球,真大丈夫矣。
“這是一個好機會,府里怕是要從莊子和外面進一些人手,到時候你多用點心。”
本來還在那裡說得眉飛色舞的賈璉猛的聽到元姐兒這麼說,嘴邊的話頓住了,然後若有所悟的輕輕點頭。
沒錯,這確實是個機會。
將自己的人安插進府的最好機會。
“嗯,我知道了。呃...姐?”
“嗯?”找出一包五香味的瓜子,元姐兒丟了一顆放到嘴裡裹味,等到瓜子上面的鹹味都沒有了,這才將那顆瓜子用舌頭和牙齒嗑開,將瓜子皮吐出來。
見到堂姐又這麼吃瓜子,賈璉趕緊喝了一口水,壓下不自覺上涌的鹹鹹感覺。
“二嬸和老太太商量,想要將我們老爺名下的那個蔭生名額給珠大哥哥。”
賈璉今年雖然只有十歲,但他早就不是吳下阿蒙。很多事情,以前他還有些個一知半解。但這兩年經歷的多了,很多事情就跟醍醐灌頂一般,一通百通。
再加上身邊還有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元姐兒,十歲的賈璉,直接被拔苗助長了。
原著中並不向學,又以為自己將來會襲爵的賈璉跟本對這個蔭生名額不上心。但這會兒子早就脫胎換骨的賈璉卻明白蔭生名額的重要性。
蔭生的名額一般都是朝中三品官或是三品爵位及以上的人家才會享有的。
如果有了這個蔭生名額,就可以跟其他同樣家庭背景的學子一起進國子監讀書,讀上幾年書,就可以直接參加春闈。僥倖得中,直接入仕。
就算是此科未中,但在國子監讀書也可以拓展自己的人脈,豐富自己的關係網。將來入朝為官,也能比普通的寒門學子或是沒有國子監同窗的人路更好走一些。
正是因此,賈璉對於二嬸算計他的蔭生名額才頗為氣憤。
然後賈璉也想知道面前的堂姐知不知道這件事情。如果知道了這件事情,她又會幫誰。
畢竟珠大哥哥是他的堂哥,卻也是他姐的親哥哥。
元姐兒還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不過聽到賈璉這麼說,卻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原來這麼早就惦記上了?嘖,你姐我要是清高點呢,就會勸你這個名額不要也罷。咱憑自己的本事,一層一層考上來。就跟林姑父那樣,考他個探花狀元玩玩。不過你姐不清高呀,姐看得出你可能沒咱林姑父那個本事。”
聞言賈璉翻了個白眼,你可真是我親姐。
“其實這事還是要看你們大老爺的。不過就以大老爺每次見老太太那個慫樣,估計這事最後還是看老太太的意思。不過姐的意思就一句話,是你的,你若想要,姐自然幫你守護住它。至於珠大哥哥那裡,他要是給姐送個雞腿豬蹄什麼的,姐還考慮跟他講個道理,安慰一下它,別人的東西別惦記,再惦記也不是你的。但現在嘛,你姐得念經理佛,虔誠祈福。”沒收到賄賂呀。
元姐兒的話,說得不算太隱晦,但卻讓賈璉聽明白了。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是感動於他沒看錯他姐對他的感情。
“姐,你有什麼辦法?”
元姐兒將瓜子皮吐了吐,又喝了杯水,將賣關子的樣子表現得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