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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元姐兒也知道自己這話不太孝順,又笑著對秦可卿說道,“別說老太太了,就是我。我雖是你姑姑,又是親王妃,可賈家大小事情,無論如何都不應該由著長房以外的插手。我不行,老太太也不行。”
原著中的寧國府,可不就被榮國府牽著鼻子走。弄得好像賈母才是族長,賈政是下任族長似的。
現在的秦可卿身邊有人,外面有‘親戚’,她很不必像原著中那般對榮國府小心翼翼的巴結。
旁的不敢說,若秦可卿不是顧忌榮國府能讓寶玉一個半大小伙子去她房裡午睡?
隔房的堂叔?嘖~,就算是賈珠她都不會高興的。
反正換了她,她才願意呢。
女兒家,本就有些小潔癖。嬌養長大的秦可卿哪怕是嫁了人,怕是也不會改了這種習慣。
現在秦可卿剛剛成親,又是以這種眾人心知的身份高調嫁進來的。此時元姐兒既然發現了秦可卿有了這種‘低頭’的心思,就更不可能讓她繼續像原著那般了。
畢竟賈母和賈政是慣不得的。
誰知道這一慣,這娘倆又折騰出什麼么蛾子來呢。
有些人是慣不得滴。
╮(╯▽╰)╭
秦可卿又不傻,以現在榮國府的情況,除了大房和元姐兒,還真的沒什麼讓她禮讓的。
現在元姐兒明確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今後對於賈母要擺個什麼態度,秦可卿用後腳跟想一想都知道了。
什麼都沒說,秦可卿只對元姐兒輕輕笑了笑,復又說起了旁的,少時看著來的時間不短了這才起身告辭。
因是來了元姐兒這裡,又因為換的是元姐兒這裡的新裙子,秦可卿也沒多少顧忌,就這麼穿著走了。
秦可卿自然也不是空手來的,她手上好東西不少,又有好幾個陪嫁莊子。寒冬臘月正是莊子上送收成的時候。
因她們寧國府是守重孝的地方,許多東西都用不上。不是送人了,就是當成年禮送到各處去了。
死的是太婆婆,再加上真要是三年不與旁的人家走禮,秦可卿便擔心關係會淡掉。
元姐兒自秦可卿走了,就聽屋裡的丫頭說了秦可卿送過來了些什麼,聽到有半扇鹿肉,當即就笑了。
讓人切了薄切,用少少一丁點的調料煨上,之後便又讓人去給司徒砍捎信,問他晚上過不過來吃。
若是過來吃,她就請他吃烤鹿肉。若是他不過來,他就請賈璉吃了。
沒了‘上進心’,司徒砍正閒得很。聽說元姐兒請吃烤鹿肉,不但要來,又特地讓自己府中的廚房做了些東西一併帶過來。
元姐兒一早就打發人去賈母那裡,說是不過去吃了。賈母那裡對元姐兒過不過去,可有可無。她不過去,賈母許是吃的更香呢。
少時,司徒砍到了,倆人坐在炕上一邊烤鹿肉吃,一邊還烤了些旁的菜,吃開心了,元姐兒還喝了一大壺的果子酒。
酒這種東西,哪怕是果子酒那也是酒。喝多照樣醉人。而鹿肉呢,則是吃得再少,也是個‘發物’。
兩人越吃越熱,越熱靠得就越近,弄到最後,差一點就擦槍走火了。
笠日,元姐兒還在睡,昨夜留宿元姐兒這裡的司徒砍輕輕摸了摸自己一夜間長出來的幾個痘,心中對於成親的念頭越發的強烈。
再這麼憋下去,他非得真憋傻了。
輕輕的在元姐兒圓潤的肩頭上咬了咬,看著元姐兒祼露在外的肌膚上青青紫紫的,腹下那團火又燒了起來。
咬了咬牙,又在元姐兒的耳朵上咬了一口,最後聽著外面丫頭的呼聲不得不起床。
真想從此君王不早朝。
嘆了口氣,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司徒砍便趁著天未亮離開了元姐兒的小跨院。
一路不停從密道回到王府,司徒砍洗漱換朝服,之後又用了些早膳這才坐著馬車去上朝。
坐在馬車裡,司徒砍還想著以後能少去榮國府就少去吧,他真怕哪一日他管不住自己干出什麼禽獸的事。
宮裡的嬤嬤都是人精,若他和元姐兒成親前有了首尾,成親的時候一定會被看出來。若是傳了出去,元姐兒也不用活了。
鹿肉易上火,別說司徒砍火火加一火的受不住了,就是元姐兒也吃上火了。
不但火炕,火爐,烤鹿肉,還喝了那麼多的酒,不上火才是怪事。
最重要的是吃完了這些,這兩人就你推我趕的歇下了,那就更上火了。
笠日,元姐兒頂著嘴角的火泡起床了。一屋子的丫頭都小心的看著元姐兒陰晴不定的臉,都不敢觸元姐兒的霉頭。
吃著清淡些,再喝些菊花茶什麼的,元姐兒在嘴角抹了些清涼的藥膏後,沒兩天嘴角的火泡便下去了。
當然了,別看只起了兩天泡,但府里諸人卻也都知道元姐兒自己吃‘獨食’落下的證據。
相較於元姐兒這種明堂正道的理由,司徒砍那理由就有些個不可告人了。
大家都是過來人,誰還看不出來司徒砍那一臉的紅痘痘是怎麼回事?
是男人,就都懂的。
眾人一臉同情外加慶幸時不時的掃一眼司徒砍,這讓司徒砍的臉色更加的陰鬱。
當今獨坐上首龍椅處,自是也瞧看了滿朝文武大臣的小動作,順著這些人的視線望去,當今便瞧見了冷著一張臉站在皇子隊列里的他家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