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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賤婢, 最好別落在他手裡。否則早晚讓她知道本殿下的手段。
“殿下,大家都看著呢。”本來長的就一般, 再做出這種鬼搐的樣子,怕是更寒驂了。
五皇子一怔,扭頭看了五皇子妃一眼,眼底皆是嫌棄。
五皇子妃見他這般,眼中閃過一抹光, 嘴上卻說得極好聽,“殿下怕是高興壞了, 臣妾在這裡恭喜殿下多了個可人疼的妹妹。”
幸好那位...十公主沒看上她們爺,不然, 她這個不能生育的王妃, 處境怕是越發的不堪了。
五皇子聞言氣得渾身發抖, 若不是場合不對, 他都能掀了桌子直接走人了。
五皇子妃自然也是知道這些的,不然也不會在五皇子氣頭上火上澆油。
在這樣的場合, 五皇子就是再不得意自己, 還不是只能和她坐在一起。就沖五皇子還想要皇位這一點,五皇子妃就有持無恐,不擔心五皇子真的將她怎麼樣。
當今的視線時不時的掃過殿中的兒子們, 他的視線卻大多數都落在了五皇子身上。
見五皇子這般,當今都替他臉疼。
想到那些聞風奏事的御史們,再想想其他不省心的兒子,當今毫不懷疑明日早朝上,他這個兒子會處於什麼樣的窘境中。
甭說當今,就是其他的皇子和宗室皇親都用著或極顯目,或極隱晦的眼神來回的對五皇子進行x光掃射,這些視線落在身上,讓五皇子有一種自己沒穿衣服就來參加宮宴的錯覺。
是他和母妃輕敵了。
今天之前,五皇子從來沒有想到他會被人逼到這份上。
江山不改,綠水長流。想做他妹妹,也要看有沒有那個命了。
五皇子抬頭看了一眼司徒砍和十二,眼底又染上一層陰霾。
白白給他人做了嫁衣裳。
相較於五皇子,其他皇子可能是因為有了五皇子的倒霉案例,倒是對這件事情的發展,極為滿意。
這種我不好,別人更不好的心態,讓其他皇子都心情極好的捧著當今將這一天的宮宴演完。
父慈子孝,好一副天倫盛景。
......
大殿諸般,各個心思詭異。唯二倆個知道內情的人,卻是一個比一個會裝樣子。
倆人一會兒給當今敬敬酒,一會兒又舉杯敬一敬兄弟姐妹們。
最後還對著自己附近的子侄,順便多上一句嘴,讓他們身邊的下人侍候仔細了,就能收到當今的好感。
總之從個宮宴開始,司徒砍再也不像元姐兒進宮以後的每一天那般,都擔心元姐兒被他哪個兄弟叼走了。
司徒砍是拿定了主意要造反的。所以壓根不在乎公主不公主,兄妹不兄妹的事。十二雖然也知道他哥不是善茬,但他卻沒有想到他哥這麼有理想,有抱負。
這會兒子,十二想的卻是將來他哥要怎麼跟他嫂子光明正大的在一起。難道要一直躲躲藏藏,然後等到他登基的時候才能光明正大的出門應酬嗎?
想到這裡,十二又看了一眼他五哥,臉上又揚起一抹燦爛的笑。
本皇子以媳婦身上的肉向你保證,五哥,你一定會涼的。
( ̄﹌ ̄)
大殿很熱鬧,宮裡其他地方便有些冷清。
元姐兒剛剛被當今封了公主。從大殿出來,一路走來倒還真的有人向她行禮,恭敬的叫她十公主。
對於是不是公主,元姐兒還真的沒怎麼當回事。畢竟皇家的公主大多數時候都會被送上那張塞外牧羊的名單。
小聲的跟樓葉說,“這一次出行,咱們能得到個大一些的車駕了。”
樓葉聞時,無語半晌,等到回了住所,按著元姐兒的吩咐打賞了來道喜請安的眾人後,樓葉關上門窗,這才小聲的問道,“主子是怎麼想的?那會兒奴婢站在殿外,看到主子站起來,還以為主子也要求陛下賜婚呢。”
這好好的倆口子成了兄妹,這都什麼事嘛。
元姐兒端起茶杯喝了杯水,“你主子要是真的這麼幹,你家姑娘我呀,這會兒子怕是正找房梁系那三尺白綾呢。”沒好看的瞪了樓葉一眼,“兩兄弟爭一個女人,當今說不定連白綾都捨不得賜給我呢。”
嘶~
“有,有那麼嚴重?”樓葉嚇了一跳,臉色都有些變了。
元姐兒點頭,也不願意多說。她這會兒其實也有點後怕了。
“咱們還是收拾東西吧,把能帶上的都帶上。把能帶上的都帶上,帶不了的,我來想辦法送出宮去。”
樓葉打量了這個房間一圈,然後又笑著對元姐兒說道,“姑娘封了公主,出行坐的應該是公主的車駕。”那能帶的東西可就多了。
元姐兒笑眯眯的指了指還有些熱氣的微型窯,“將那個也帶上。我記得按規制,天子出行駕六,諸侯王駕五,卿駕四。公主位比親王,不過我這個公主根不正苗不紅,估計應該只能撈到一個四匹馬的馬車。不過那也夠咱們倆一路舒舒服服到塞外了。”
即便是四匹馬車,公主的行攆,也不比尋常。要更高一些,也更大一些。仔細的將裡面收拾一番,那馬車就可以當成沒有駕駛室的房車使用了。
過了中秋,天氣便一點點轉涼了。越往塞外走,天氣就越是寒冷。所以保溫的東西一定要帶齊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