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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的時候,元姐兒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在午歇的時候小聲對自己房裡的丫頭吩咐了一通。讓她們傳話給司徒砍,就說有事找他,讓他晚上來一趟。
那丫頭輕聲應諾,仿佛剛剛元姐兒吩咐的事是一件極正常的事。
午歇醒來,元姐兒也沒讓丫頭們上妝,只簡單的挽了發,便到書案前去畫畫。
對於水墨畫,元姐兒一直畫不得太好。不過她的工筆畫卻是學得極不錯,可能這與她有些素描的底子有著一定的關係。
不過她今天只是將通靈寶玉的正反面畫下來,她的那點繪畫功底到是足夠了。
在一張信紙上,元姐兒不但將通靈寶玉的正反面畫下來,還在畫的下面標上了這通靈寶玉的尺寸大小以及厚度。
待紙張晾乾,元姐兒才小心的折起來裝進自己的袖子裡。
信紙之後是不是還在袖子裡,那就不為外人道了。
是夜,元姐兒早早的用過晚膳,又請了於嬤嬤早些安置,便一個人呆在房間裡等司徒砍。
因為不知道司徒砍什麼時候會來,元姐兒便先讓丫頭們侍候著她洗了頭髮。
一邊披著頭髮晾上面的水,一邊拿起一旁扭了一半的珠花小心的穿珠拉絲。
沒事自己做些簡單的小首飾什麼的,是元姐兒為數不多的一點小愛好。也洽好她私房裡各種珍珠寶石瑪瑙等物多一些,倒是供得起她這種奢侈的玩法。
司徒砍自昨兒個回到王府,整個人都變得有些個奇奇怪怪。昨夜腹中燒,之後吃了冰又拉了肚子。早上勉強上了早朝,下晌便有些個困頓難支,本想睡一覺,補充一□□力,誰知道剛躺下就接到了元姐兒的懿旨。
然後那一瞬間,昨日種種燒心的怪異感覺便都出來了。
身體疲憊致極,可是整個人就是睡不著。最後司徒砍只得認命的讓人拿了清涼油來抹了抹,便開始折騰自己了。
讓人抬了水,他要沐浴。花了半個時辰洗洗刷刷後,司徒砍又找了府中手最巧的小廝,給自己梳個最精神的髮型。等髮型梳好,又開始折騰衣服和鞋......
堪堪折騰到晚膳時分,司徒砍怕將衣服弄髒又將剛剛換好的衣袍脫了,之後快速的吃了幾口清爽不會產生口氣的菜品便漱了口,換了衣袍又拎了個給元姐兒準備的食盒從密室出發向榮國府前進。
到了榮國府,司徒砍只站在元姐兒房間門口便感覺到心跳又開始不受控制的狂跳。緊緊的抿著嘴,司徒砍擔心只要他張開嘴,他的心就會直接跳出胸腔越獄逃跑。
十三歲的大姑娘了,再加上穿著家常衣裙,披散著頭髮就那麼坐在燈下,元姐兒一點都不愧於榮國府大姑娘的身份。
美,很美。
一種揉雜著富貴氣息,又帶著點是無忌憚的美。
看在司徒砍的眼裡這美就帶著了那麼一點點的驚心動魄。
......
身體不受控制的坐在元姐兒身側,看著她打發了丫頭關門出去,看著她從袖子裡拿出一個東西,看著她身體向他傾過來。
噗通,噗通,噗通。仿佛世間的聲音就只有自己的心跳聲。
“嘶~,痛,痛,痛。”身體的疼痛讓司徒砍不知道飄到哪裡的思緒瞬間回歸。一邊揉著被元姐兒捏疼的肉,一邊嘟囔著,“你這個人怎麼就不能溫柔一些,小心將來嫁不出去。”
元姐兒朝他呲牙,“嫁不出去我就嫁給你。”或者你爹。
司徒砍:......
一瞬間司徒砍的臉就刷的紅成了猴屁股。所幸夜裡燭光不亮,否則必會被元姐兒好一番嘲笑。
“好了,甭鬧了。我找你有正事。”
到底誰鬧了?
司徒砍心忖了一句便用著連他自己都沒發現的溫柔聲音問元姐兒何事。
“咱們合夥做生意吧。”
“就這事?”
元姐兒點頭,小聲的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司徒砍。
司徒砍越聽眼睛就睜得越大,到了最後司徒砍都開始懷疑元姐兒是不是瘋了。
這麼損的主意,她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
從認識元姐兒到今天,司徒砍從來沒有辦法回絕她的話,這一次也是如此。仔細的與元姐兒商量了一下這門生意的做法,倆人便將這事定了下來。
正事說完了,元姐兒便示意司徒砍可以離開了。只司徒砍卻硬是裝做沒有看懂,斜靠在榻上,與元姐兒東拉西扯。
元姐兒一邊低頭做手工,一邊與司徒砍說話。只說著說著竟發現司徒砍的話越來越少,轉過頭一看,竟然發現司徒砍已經睡著了,當下便覺好笑。
伸出手,想要將人推醒。可推了兩下,發現這人仍是睡得極香,便住了手,任由他睡去。
之後站起身,拿了一床錦被蓋在司徒砍的身上。元姐兒去外室吩咐了守夜的丫頭記得天亮前前來喚人起身離開,之後便回到內室床上自去睡覺不提。
司徒砍開始的時候確實有些睡著了。不過在元姐兒推他的時候他便醒了。他心裡有個念頭,於是便閉著眼睛繼續裝睡。
果然,仿佛是預料到了一般,元姐兒真的放任他睡在她的房間裡了。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
司徒砍昨夜便不曾好睡,今日又一直不曾闔眼。此時聽著裡面拔步床上元姐兒輕淺的呼吸聲,竟然覺得這一室的空氣都變得清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