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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的‘老子娘’悄悄的給周瑞家的送了五十兩銀子的厚禮後,新的金釧就上崗了。
一早接到消息配合行動的金釧此時正按著元姐兒的要求忽悠人呢。
金釧說的這個主意明顯就是讓二房占便宜的,王夫人如何不認同。
“只是大房那一窩子人精肯嗎?”
“遲早都要分的。左不過是早一日,晚一日的事。規矩在那裡擺著呢,大房憑什麼攔著。”金釧笑嘻嘻的點王夫人,“太太您想,不是還有老太太嗎?只要能讓大房憋屈,老太太那裡...”巴不得呢。
是呀,只要將其中道理跟老太太分說明白,老太太哪裡會不同意。而且等到老太太哪一日歸西再分家產,他們如何掙得過大房。
此時世人分產,拋除不得分的祖產嫡長子與嫡次子按規矩所有家產七三分。若是老太太在,由老太太發話,還能按世情□□分。
這邊,王夫人打定了主意,準備在賈璉還國庫借款前將二房應得的家產弄到手。
另一邊,陳好受元姐兒相邀,帶著迎春和探春玩了一天回來了。
然後就在當天晚上侍候老太太用完晚膳後,陳好替元姐兒給老太太捎了句話。
說是元姐兒派出去的人找到那個馬姓道婆的蹤跡了,假以時日定能將人找出來。
陳好不知道元姐兒是什麼意思,不過就是幫著帶了句話。哪想到她這話音一落,無論是老太太還是王夫人臉色都變得極奇怪。
不但奇怪,還帶著一絲憤恨和恐慌。
王夫人只要想想當年神智不清的日子,就整個人又氣又恨。而賈母臉上的黑疤,也是時刻提醒著賈母當初的種種。如何還能心平氣和?
死丫頭都嫁出去了,怎麼還那麼多事。
是夜回到房間,陳好疑惑的將這事說給了賈璉聽。賈璉一聽這話,怔了一下便抱著媳婦哈哈大笑起來。
老太太提出了過繼子嗣的事,最上心的就屬王夫人和雲氏了。日前賈璉還讓人去雲氏和賈珠那裡透了一句話,告訴他們誰也別想壓他的嫡子一頭。
‘你們管生,我管埋。’
別說過繼一個,就是你生一個過繼一個,他賈璉也能過繼一個,弄死一個。
反正這年頭弄死個小孩還不是極簡單的事。
你說名份過繼,孩子放在你跟前養著。那也不要緊,只要在一個府里住著,總能找到辦法。
賈璉話說的狠,不了解他的人還真的以為他真的能做得出來這種事情。
雲氏一聽就嚇著了,賈珠雖覺賈璉這話太過狠戾,但也不敢拿自己的兒子去試賈璉到底有沒有那份狠心。一時間誰都不敢再提這事,生怕老太太那裡死活讓過繼。
賈璉沒想到他這裡‘點醒’了賈珠倆口子,元姐兒那裡竟然準備來個釜底抽薪。
若不是顧慮他姐,賈璉老早就著手準備分家的事了。
這兩年老太太越發糊塗,二房看熱鬧不嫌事大,還總是踩著他們大房。尤其是他媳婦,因為是小輩,又是女眷時常被老太太和雲氏等人擠兌。
誰的媳婦誰心疼,之前那些小打小鬧,賈璉雖氣,卻還不置於動什麼肝火,但是整的那個過繼的事,就讓人壓不住火了。
雖然轉天賈珍就派了自己兒媳婦過來跟陳好說了一通。說是除非陳好和賈璉自己願意,否則不管老太太或是旁人說什麼做什麼,上家譜的事情都不做准。
當然了,秦可卿也說了,老太太年紀大了,有些時候糊塗了,她說什麼咱們就聽什麼,做不做的,又有什麼打緊。
沒錯,寧府的意思很清楚了,就是準備對老太太來個陰奉陽違了。
誰不知道元姐兒更親近哪個兄弟,誰不知道陳好是當今的親表妹,跟秦可卿還是拐著彎的親戚呢。
幫誰不幫誰,不是一目了然的事。
老太太倚老賣老裝糊塗,他們敢嗎?
放說回來,旁人拿老太太沒辦法,元姐兒卻最不缺收拾人的辦法。
不過老太太年紀大了,元姐兒到底擔心她受不住,現代人都實行雙休,元姐兒微微借鑑了一下,便從讓陳好捎話的第二天開始讓馬道婆做法了,每隔三天就讓老太太‘發’一日病。
病一天,養三天。再病一天,再養三天......
等折騰了老太太兩個多月後,滿京城上下誰還不知道老太太上了年紀,已經開始神智不清,時常說胡話,還動不動就發瘋病。
這樣一位精神病患者,她說的話做的事,誰信誰傻逼。
隨後元姐兒又以她那不會說話的兒子名義在京城買下一座四進的府邸賜給二房,讓二房不要再‘可憐巴巴’的寄居侄子家了。
老太太‘病’成這樣,王夫人哪還敢賴著不走。於是在老太太的支持下分了榮國府明面上的四成家產撒丫子顛了。
其實王夫人不知道,榮國府公庫里的財產哪怕被她分走四成,除了邢夫人有些心疼外,其他人都沒放在心上......
元姐兒送給二房的宅子離榮國府極遠,一個在京城這邊,一個在京城那邊,去一次榮國府,都得繞上半個京城。
不過雖然離榮國府遠了,但卻離薛家的宅子近了。
至此,王夫人又有了新的人生目標。
當初進京時薛老爺給薛蟠定了一門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