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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她是大姑娘的貼身大丫頭呢。
元姐兒聽到抱琴的聲音,故意用一種睡意極濃的聲音叫她過來侍候更衣洗漱,然後又特自然的打了個哈欠,面上仿佛一點都看不出來丫頭和僕婦的打量和狐疑的眼神。
一會兒元姐兒收拾妥當,便帶著人坐馬車回了榮國府。一路上抱琴看著元姐兒欲言又止的樣子,看得元姐兒好笑不已。
回到榮國府,元姐兒先去給賈母請了安。然後在賈母的溫言好勸下這才沒有回小佛堂,而是回到她自己的那個小跨院。
晚膳的時候,元姐兒吃到了榮國府久違的肉菜,心滿意足的任由賈母打量她。
不就是夢遊嗎?
這事隨便打量,反正她是堅決不承認的。
一連幾天,賈母不是又安排了許多丫頭侍候元姐兒,就是時不時的請了太醫過來給她自己診脈的時候,叫人家一併給元姐兒看看。
夢遊這種病,是屬於神經上的疾病。說句不好聽的,它跟間接性精神病有著異曲同工的效果。
不發病的時候,好人一個,你是咋都看不出來這人有病的。
於是在太醫們輪番給賈母看過診後,除了讓太醫們得出一個賈母沒病總裝病的結論,壓根啥都沒診出來。
哦,不對。
至少診出她寶貝大孫女有些個輕微燥熱,夏季少吃肉的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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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折騰了一番後,賈母看著言之灼灼的抱琴等人,最後只得咬牙向元姐兒詢問了夢遊的事情。哪成想......
“夢遊症?我?我怎麼可能會有這種病?”元姐兒一副不相信也不能承受的樣子一邊捂著胸口一邊搖著頭。看向賈母的眼神,全是不敢置信和驚慌失措。“這種傳說中的東西,我從小到大都不曾聽人說誰得過。咱們家老老小小這麼多人,也不見誰有這種病。怎麼我好好的一個人,就得了什麼夢遊症?”
狠狠的瞪了抱琴一眼,元姐兒滿臉都是氣惱,“老太太,我自小在您身邊長大,我有沒有病,您是最清楚的。抱琴這丫頭以前看著還好,現在卻...您可不能相信這種莫須有的事兒。這要是傳了出去,我,我還怎麼做人。怎麼...”進宮。
元姐兒說著說著,就拿起帕子捂著臉哽咽起來,看得不知情的人都以為她受了什麼委屈呢。
跪在地中央的抱琴怎麼也不相信大姑娘會是這種反應,一時間愣在那裡不知道要如何反應。
看著一屋子或是譴責,或是不屑的眼神,抱琴心底一陣陣泛涼。她總覺得大姑娘這話裡帶著滿滿的惡意。
別說一臉堅定相信自己‘沒病’的元姐兒,就是賈母也覺得這種事情著實難以讓人相信和接受。她寄予厚望的孫女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問題?
若是真的得了這種病,又如何能夠被選進宮去?
看看元姐兒,再看看跪著的抱琴,賈母心中想的卻是...將真相掩下來,將疑似患有夢遊症的孫女送到宮裡去,至少再也不用擔心這個孫女心生反骨了。
作者有話要說:當今:送這樣的孫女進宮,你考慮過朕的感受嗎?
先太子叫司徒碧,二皇子司徒坑,五皇子司徒砘,七皇子司徒砍,十二皇子司徒碸,也不知道前面有沒有寫錯。
夢遊被打斷,其實是可以的。
第47章
之前賈母一直擔心元姐兒主意太正, 將來不服管束。將來進了宮, 得了大富貴,身份上去的同時,再不將她放在眼裡。現在有了這麼一件事情擺在這裡, 將來若是元姐兒不聽話,她就拿此事做為要挾, 就不相信元姐兒敢不就範。
想到這裡,賈母便覺得這件事情也不用所有人都封口。將這些人全都妥善看管起來,以備將來‘不時之需’。
看一眼跪在地上的抱琴,賈母心念轉動間,也覺得不能讓這個丫頭跟著進宮去了。
一來防止這個丫頭將來在宮裡做出背主的事, 二來嘛,也省得元姐兒在宮裡將這個丫頭摁死, 再來個死無對證。
“抱琴這丫頭心大了,再不能留在你身邊了。元丫頭不要難過, 老太太自然是相信你的, 不過是順便問一問罷了。鴛鴦, ”拍拍元姐兒的手, 賈母安撫的說完就轉頭叫了一聲鴛鴦。
鴛鴦聽話的上前,半低著頭等賈母吩咐。
賈母這人比王夫人大方多了, 她賞人的時候一般都是頭面首飾布料和金銀錁子, 不像王夫人幾十年如一日的舊衣裳。
於是這會兒為了安撫‘受了委屈’的大孫女,賈母又拿出了兩套她嫁妝里的首飾賞給元姐兒。
元姐兒看著賈母那副自然到不能再自然的言行舉止,心裡犯寒的收下賈母的安撫。然後半垂著頭裝老實。
當今一定不知道, 為了家族的興衰,有人會這麼拼。寧願將疑似有病的孫女送進宮也不想要督促子孫上進。
同情一把可憐的皇帝,元姐兒看著賈母不改慈愛的嘴臉還是覺得有些心肝亂顫悠。為了達到目的,真的不怕她哪一日‘犯病’了,將當今或是宮裡的某些宮人給宰了?
要知道十歲就能派人砸自家廚房的人,性子一定不會太溫柔。
白日裡低眉順眼的當奴才下人,說不定晚上做夢的時候就是翻身奴身把歌唱了。
再次抬起頭,洽巧看見賈母給賴嬤嬤使眼色,然後將抱琴打發出去時的冷漠,元姐兒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