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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被警幻折騰完,她卻回不去現代,死的不要不要的。
......
時間就跟上了發條一樣,嘀嗒嘀嗒的往前走著。在元姐兒學了三年多琴技,卻只能彈出幾首帶著匠味的曲子後,於嬤嬤徹底的放棄讓元姐兒繼續學下去了。
於是她找到賈母,將元姐兒沒有樂感,不適合繼續浪費時間學習樂器的殘酷真相告訴了賈母。
賈母有些愰神,怔怔的看著於嬤嬤。
泥妹的,在浪費了老娘整整二十六把古琴後你才告訴老娘這個真相,你特麼在逗我吧?
於嬤嬤也挺無奈的,學琴的第一年,她的注意力都放在教導元姐兒如何不摁斷琴弦,捅漏琴板上了。
第二年,元姐兒終於學會了所有的指法,她這個時候她又要教導元姐兒的手勢如何弄會看起來非常的優美,自己還能省力氣。
一直到第三年,她才發現元姐兒彈出來的曲子匠味太重,或者說戾氣非常重。
於嬤嬤活到今天,還沒見過哪個七.八歲的小姑娘彈一首《陽春白雪》,能直接讓人有一種在聽《十面埋伏》的感覺。
帶著殺氣騰騰,咬住不鬆口的血腥狠厲。
本來她早就應該跟賈母提及此事了,元姐兒早就說過不想練,並且給了理由時,她就應該來跟賈母說。只是於嬤嬤考慮了一下當時說這話的時機,便將此事壓下,讓元姐兒先繼續練著。
有機會學的時候,就多學一些,有備無患。只是賈母最近時常跟人炫耀元姐彈得一手好琴,於嬤嬤見此,便只能硬著頭皮來解釋了。
劈叉了,別吹了。
琴音如心,若是真的讓人聽了元姐兒的琴......
呵呵,那畫面太美,允許她先行閉上眼睛。
賈母聽了於嬤嬤的話,自是不願意相信她的好孫女會辜負她的期許。於是傳話到元姐兒的小跨院,讓她帶著琴來,給自己彈一曲。
不大一會兒元姐兒就帶著個捧琴的丫頭來到榮慶堂。
等到元姐兒一到,鴛鴦便讓人擺了琴案,又按習俗的點了香爐。元姐兒對於彈個琴還這麼講究,一直有些不習慣,不過元姐兒卻沒發表任何意見,反正那些活,也不用她來干。
一時,元姐兒坐到了琴案後面,抬起頭乖乖巧巧,帶著濃濃的孺慕神情的看著賈母。看得賈母心底一軟,口氣也變得溫和不少。
點了一首《流水》讓元姐兒彈來,元姐兒輕聲應是。深吸一口氣的舉起雙手彈了起來。
曲子剛剛彈出來的時候,賈母聽著還算滿意。雖然沒有多少靈氣,但也不像於嬤嬤說的匠氣過重。
只是當曲子彈到三分之一的時候,賈母聽出不對勁了。
那哪裡是什麼匠氣重,那分明就是殺氣破天了。
感覺這丫頭壓根不是在內宅彈琴悅已,而是站在征戰的殺場,坐在兩軍的交界處彈著衝鋒的號角......
扭過頭,看著低垂著頭的於嬤嬤。賈母捂著胸口強忍著不讓元姐兒現在就停下來。
......
待一曲終了,賈母又點了幾首相對平和又外分柔美,詩意的曲子讓元姐兒彈。
元姐兒見這老太太還不死心,於是也放開了手腳繼續刺激著賈母。
六.七首曲子彈完,元姐兒那嫩得不能再嫩的手指也漸漸的充血了。於嬤嬤見了極是心疼,連忙站出來阻止了賈母的虐待之舉。
賈母臉色極不好,看了一眼元姐兒便讓她回房休息,然後留下於嬤嬤針對元姐兒的教學計劃進行調整。
這樣的琴聲,如何能讓人聽呢。
賈母不知道,上個月元姐兒就在法源寺彈給了司徒砍聽了。當時司徒砍那小心肝顫悠的別提多可憐了,抽銀票的手都比往日利落了一倍不止。
司徒砍比元姐兒大七歲,今年洽好十四歲,司徒砍是有親媽疼的寶兒,雖然親媽的疼愛分成了兩份,他一份,弟弟一份,但總比他老子分了幾十份上百份強。
在皇家只有成了親,皇子才會升爵位漲俸祿。雖然只是郡王,但那也是升職加薪。
陳妃想著反正大兒子也沒啥指望了,還不如早點成親,以後出宮開府後,說不定還能幫幫小兒子。
司徒砍這個年紀別說皇家的皇子,就是普通百姓家的男丁也都要考慮婚姻大事了。
針對這一點,陳妃特民主的徵詢了大兒子的意見。你是娶表妹呢,娶表妹呢,還是娶表妹呢。
司徒砍看了一眼他老娘,有些無奈。說的他好像還有別的選擇似的?
對於親娘的提議,司徒砍沒讓親娘多等,直接回絕了。他真心覺得還是甭禍害自家表妹了。
他要娶,也只娶那個坑了他那麼多年的死丫頭。
(→_→)~
親媽逼婚在即,司徒砍只得將自己那畏女症的病說了出來。陳妃聞言就感覺睛天響了一道雷,直直的打在了她頭上。
她兒子上輩子到底造了多少的孽,老天爺才要這麼對待他?
先是恐高,然後是畏女,那,那接下來...還有嗎?
司徒砍知道自己這個秘密可能讓親娘無法接受,可若真的成親了,他連圓房都做不到,那時候再傳出去,豈不是更不好?
自從出了那年小宮女推他的事,司徒砍現在看到女人總會覺得她們要對自己下手。每個月去法源寺送生活費,哦不,是送封口費的時候,司徒砍在見到元姐兒的時候,都會感覺心底有什麼是踏實落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