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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白了,元姐兒進宮的原因就是那麼簡單。
本姑娘是來宮裡渡金的,將來還是要離開滴。
想到賈母就是這麼讓史家老候爺說的,那她現在用這種理由來說事,應該還能糊弄糊弄人。
而且也非常明白的告訴劉女官,她既不是來搶人家職位的,也對後宮沒啥想法。
說真的,若是不用她當差,她還求之不得呢。
可惜她的想法,可能一時半會都達不到。
劉女官一早就聽說了元姐兒進宮的那個理由,現在又見元姐兒也這麼說,雖說這理由並不一定可信,但看元姐兒的神態,劉女官倒是信了她的說詞。
這姑娘沒騙她,若這些理由是假的,那也是這姑娘的家人騙了她。
聽到元姐兒話裡帶出來的意思,劉女官便覺得她之前安排的那個排班倒是極好的。說不定不是打壓新人,倒像是成全她了。
御書房一共五個人,平日裡都是需要輪流值班的。
不過不管旁人怎麼值班,元姐兒的工作時間卻是固定下來了。劉女官說她與幾個妹妹都擔心元姐兒剛剛入官不習慣,所以先給她安排了一個比較輕省的時間段先適應適應。等到適應了,再跟大家一起輪。
於是元姐兒的上值時間便是每日午時至申時末這三個時辰,然後每十天休息一天。
午時到申時這三個時辰,其實換算下來就是中午十一點到下午五點這六個小時。
元姐兒聽司徒砍說過,當今一般早上下了早朝便會去御書房處理政事,午時一刻左右用午膳,之後會回寢殿小歇一個時辰。之後許是去逛逛御花園或是找點別的娛樂活動打發時間......
反正劉女官給元姐兒安排的值班時辰,如果不出意外,每天跟當今接觸的時間絕對不會操作半個時辰。
元姐兒在心裡算了一下工作時間和在大老闆面前混臉熟的機會,心裡倒是極滿意這種安排。於是笑眯眯的笑過劉女官的安排,又從今天帶來的包袱里拿出一個小木匣子出來。
“這是我從宮外帶進來的玩意,不是什麼稀罕物,卻比宮裡的東西多了幾分野趣,日常玩著也能解解悶。姐姐若是不嫌棄便收下來,也是妹妹的一番心意。”
元姐兒說完將小匣子遞到劉女官面前,劉女官笑著說了幾句客氣話,伸手接過卻沒打開而是轉手給了一直站在她身後的那個小宮女。
元姐兒見此,倒也放下心來。
那匣子裡是一盒實心的金銀珠子,是元姐兒用來打點劉女官的東西。
司徒砍告訴她,這位劉女官極喜黃白之物。送禮專挑這方面的送就行。元姐兒哪是那種喜歡為不相干的人費心思的?於是直接打了一些實心的金珠子和銀珠子混裝在一個盒子裡。
一小匣子裝得滿滿的,就跟她的心意一樣,死沉死沉的。
這可比送她一張同等的銀票更能讓人開心了。
當然,對於另一位喜歡裝b的同事,元姐兒就有些無奈了。她準備的見面禮可能太樸實無華了些。
(→_→)
送走了劉女官,樓葉便去給元姐兒領晚膳去了。
樓葉出去的這會兒時間,元姐兒便給司徒砍寫了封信。
說是信,還不如說是便籤條。
說她進宮了,一切還湊合,具體什麼情況等明天入值報到後再跟他說。
之後用了晚膳,元姐兒便換了衣服,早早睡了。
至於宮裡那些過來探口風的人,見到元姐兒房裡已經熄了燈,便只能訕訕的離開了。
以前在府里時,元姐兒的房間都是不鎖門的。但到了宮裡,晚上睡覺要是不鎖門,元姐兒絕對睡不著。
但第二天早上,樓葉要是給她送水來,卻又進不來門,讓她端著水盆站在外面叫門什麼的,感覺也好彆扭。要知道她住的這一排院子,可不指元姐兒一個女官。當今御書房的女官和有排面的宮女可都住在這裡呢。
於是元姐兒便想了一個辦法。
她讓樓葉前一天就將笠日一早的洗漱水都備好,放在她的房間裡。等到第二天早上用,雖然熱水涼了,可涼水洗臉正適合她這種懶癌起床重症患者。
她自行換衣服梳洗的時候,樓葉還可以比旁人先去御膳房領她們倆人的早膳。
其實她們都是御前侍候的女官,她們的膳食御膳房是可以派人送到她們房間的。但是就像之前就說過的,入口的東西最好要謹慎。
這是在古代,別說吃了不乾淨的東西會不會被人藥死。只說御前放個屁都有可能人頭落地,萬事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
再一個,元姐兒想了想自己的上班時間,她發現自己除了明天去找戴權報導,去見幾位同事以及給當今磕個頭外,其實時間也不用起早什麼的。
所以,樓葉壓根不需要那麼早就起床給她送早膳。而且在吃了御膳房兩頓飯後,元姐兒對於心中的這塊聖地已經失去了不少敬仰之情......
換了臥室和床,元姐兒的睡眠質量並不高。再加上睡得有些早,元姐兒半夜就醒過來了。看著黑漆漆的房間,元姐兒腦子裡想的都那些小說以及現代的網頁上形容的皇宮。說是皇宮裡不乾淨,常年累月,都有死人的事件發生。還有什麼下雨天總有陰兵借道,還原死時的場景......
然後元姐兒就躺在床上,眼睛眨巴眨巴的小心打量這間屋子的橫樑,幻想著這間屋子曾經有沒有人上過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