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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怔在了當場。
元姐兒看著手裡那片帶著明顯手指窟窿的袖子,腆著臉朝戴權笑。
幸好這衣服袖子是從肩膀處生拉下來的。要是...怕是就要被人發現她那手指頭有些異於常人了。
戴權見元姐兒這般,欲哭無淚。回頭瞧當今,當今嘴角抽搐,也是滿臉的無語。
“雜家的十公主誒~,”戴權嘆氣,準備從元姐兒手裡將那片衣袖拽回來,可惜拽了兩下,元姐兒就是不鬆手,氣得戴權咬牙不已。
這是咋的?
將他袖子拽下來不說,這還準備占為已有了?
“呵呵,我與公公朝夕相處,一見如故,這個就留做紀念,成嗎?”
朝夕相處了以後還能叫一見如故?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戴權深吸一口氣,再不想搭理這個自來就不很少在調上的人。於是對著元姐兒說了句稍等,他換了衣服就給元姐兒收拾藥材去。
“哎呀,換什麼衣服呀。又沒打赤膊,您老還是趕緊收拾藥材,人家著急著呢。”
見戴權拉著不動,元姐兒當即將樓葉一直拿在手裡的披風一把拎起來,在空中一抖,然後就給戴權披上了。
“行了吧,就您老事多,跟個大姑娘似的。不對,就是大姑娘也沒您這樣矯情的。走吧,走吧。”說完這話,也不管戴權那崩潰的神色,給樓葉使了個眼色,一左一右就挾持著戴權往當今放藥材的地方走去。
戴權看著自己沒了袖子的胳膊,以及那截還被人拿在手裡的袖子,仰頭望天。
難不成這也是他的錯?
扭頭看一眼元姐兒,戴權這回是真的同情起當今了。
甭說他同情當今了,當今心底也記得他的好呢。
畢竟也不是誰都能讓元姐兒這麼折騰的。
一時,元姐兒接過兩份藥材,便讓人去準備車駕她要出宮去。
當今既然已經認下元姐兒當公主。她在宮裡怎麼不著調都無妨。但出宮去,那是皇家的臉面。
戴權說什麼也不同意元姐兒就一身女官宮裝出門,於是元姐兒只能回房間換了身華麗的宮裝。
華麗的宮裝,公主的車駕,又帶了幾個御書房那裡的宮女太監,元姐兒強勢的攔下了公主出行的那些囉里囉嗦皇家儀仗。在戴權底線範圍內,以一種元姐兒看來一點都不寒酸的方式,由著侍衛護衛,緊趕慢趕的出了宮。
元姐兒一上馬車,臉上的神色就是一暗。樓葉看著元姐兒裝了一路,心裡也有些沉悶。轉頭看了一眼馬車,小聲的對元姐兒說了一句,她們現在坐的馬車就是將來她出行時的馬車。
“你怎麼知道是這輛,而不是同規格的車攆呢?”看出樓葉沒話找話是想要讓自己轉換心情,元姐兒便也笑著問她。
樓葉見元姐兒有心情搭理她這個話題,連忙指了一處給元姐兒看。
元姐兒探頭看去,見是一個什麼東西劃出來的劃痕。心下一轉,便知道這是上次樓葉過來時,悄悄做的記號。
元姐兒彈了彈樓葉的額頭,從手上擼下一隻鐲子,“帶著玩去。”
一個手腕上帶上兩三個鐲子,也不嫌墜的慌。反正元姐兒是不耐煩極了。摘下來一個,感覺輕了不少。
樓葉笑著接過,怕丟了,順手就帶在手腕上,然後還抬起手腕給元姐兒看。
樓葉可比元姐兒瘦了好多,手腕上帶著那個鐲子,正經還沒元姐兒戴時好看。
小小的嘆了口氣,樓葉小聲道,“真沒想到這帶鐲子還得手腕有肉呀。”
“那是,你以為姑娘這一身肉是白長的?”元姐兒頗為自得的朝樓葉炫耀,“要這是在盛唐,你家姑娘絕對是一美人。”
“姑娘現在也很美呀,雍容貴氣。”
“哎呦,真會說話。姑娘就喜歡你這股子實在勁。不像那些人,一看就是嫉妒你家姑娘,卻還要清高的裝作不屑於顧。”說完,元姐兒又從頭上拿下一隻釵,挑了個位置插在樓葉頭髮上。
“姑娘天生麗質,奴婢是實話實說。那些人就是算嫉妒,不還是得承認姑娘比她們強出百倍去。”元姐兒雖然不常戴這些首飾,但是宮裡給元姐兒準備的公主頭面卻沒一樣不精緻,元姐兒毫不在意的隨手賞出去的東西,都夠普通人家小半輩子的積蓄了。
主僕倆個在馬車裡的話,到底還是傳到了外面。旁的不說,只說給她們趕車的小太監,以及車外跟著車行駛的宮女們神情都有些一言難盡。
難道這對主僕往日裡就是這麼說話的?
不忍直視呀~
╮(╯▽╰)╭
說些感興趣的話題,卻實能讓人心情變好。元姐兒就算是擔心司徒砍和賈璉的傷勢,到底還是讓自己放鬆下來了。
一路到了司徒砍的郡王府,侍衛和太監上前去通報。之後王府大門大開,元姐兒的馬車直接駛進了王府。
因是名義上的‘兄妹’,再加上司徒砍從沒將元姐兒當成外人,所以元姐兒是在司徒砍所居的正院前下的馬車。
外面都已經清場,太醫也已經離開了,除了一些侍衛和太監再看不到任何不相關的男性生物了。
元姐兒只帶了自己名下的三個人進了司徒砍的房間,其他人都被攔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