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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春笑了起來,道:“這邊的飯食我吃的很可口,倒是讓你掛念了,我己經讓侍女給我留下點心,晚上餓了還可能吃。”
克里夫聽著這才放下心來,探春笑著又道:“中午睡太多,這時候反而精神好了,我讓鴛鴦泡了好茶,侯爵先生就留下喝杯茶吧。”
“那就多謝公主殿下了。”克里夫笑著說著,探春一直喝的茶都是從天朝那邊帶過來的,確實是好茶,克里夫也非常喜歡。
說話間,香菱端茶上來,探春喝著茶,貌似很隨意的問:“前些時候我聽侯爵先生說過,佛朗牙有我國的死敵,到底是什麼人啊?”
克里夫怔了一下,神色卻嚴肅起來,道:“公主殿下怎麼想起來問這個?”
探春微笑著道:“只是想到前路安危,想早知道些。”
以路程來說,真真國離佛朗牙應該還遠,不然克里夫不會這麼輕鬆的態度,連侍從都不帶就帶著她逛街。但是那位海蒂公主,真要如自己想的那樣,真是個男人,那麼到底是敵是友,這麼兩次特意以男裝在自己面前現身,又是什麼用意?
第31章 挑釁
克里夫好一會沒說話,以探春嫁過去之後的身份,她有知情權。但是想到具體內容,克里夫又覺得對一個十五、六歲嬌小可愛的少女說起兇狠的海盜來,克里夫總是怕嚇到她了。
探春看他猶豫卻是沒想到這些,只是問:“侯爵先生猶豫什麼?”
“呃……怕嚇到公主殿下了。”克里夫說著。
探春不由的笑了,轉念一想,卻是問:“難道是海盜??”很有可能的,歐洲的大航海時代那真是人才輩出,有些國家還直接宣布支持海盜,與海盜合作更是小意思。
“也算吧。”克里夫說著,沒想到探春自己猜測到了。
探春想了想,又道:“半官半匪?”
克里夫點點頭。
那就怪不得那麼頭痛了,探春要是沒記錯,在歐洲的大航海時代是有一個很牛叉的人物,紅鬍子,後來還當什麼遊戲裡的大BOSS。想到這裡探春又問:“領頭人物是個怎麼樣的人?叫什麼?”
“是佛朗牙符騰堡公爵的小兒子,今年二十七歲,一般小兒子是沒有財產繼承權的,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就跟著海盜們上了船,後來就……佛朗牙國王查理一世非常看重他。”克里夫一臉鬱悶的解釋著,在這位手下,確實吃過很多虧,又道:“他的全名叫海雷拉·巴巴羅薩·馮·符騰堡。”
“噢……”探春應著,其實還是有點不明白,主要是對於歐洲亂七八糟的姓氏歷史她真的不知道,知道哈布斯堡那是因為太出名了。不過既然是公爵的小兒子,想想歷史上關於紅鬍子的傳說,要麼是架空成這樣了,要麼就是紅鬍子另有其人。
“他對於佛朗牙以及整個西大洋的海域都非常熟愁,雖然是貴族出身,好像天生就是當海盜的。對於往來船隻的打劫,只要屬於敵對國,全部斬盡殺絕,連孩子都不放過。”克里夫沉聲說著,又道:“不止茜香國,周邊幾個大國都恨不得把他剝皮抽筋。”
“那他跟哈布斯保家族有血緣關係嗎?”探春問著,哈布斯堡家的正牌公主,那是附帶血統證明書的。要是真如自己想的那樣,他肯定得跟哈布斯堡那邊有關係,而且還是得非同一般的關係,他才能冒充。
克里夫想了好一會,主要是歐洲貴族間的關係就算是地道的歐洲貴族也不一定能全部知道,各種聯姻關係,很有可能就會出現那種,二大爺的表外甥的遠房表哥娶了三姨家姑表妹的姨表妹。要是細數起來,歐洲完全沒有聯繫的貴族就沒有,所以探春問有血緣關係嗎,有的可能性很大,但就不知道從哪輩算起了。
“很遠的就算了,只是這兩代有聯姻嗎?”探春又問。
克里夫搖搖頭,又道:“哈里斯堡家族這兩代很少跟外面聯姻的。”全部內部消化,所以哈布斯堡家族的新成員們也是越來越怪異,血緣太相近了。
探春也不由的嘆氣,近親結婚也許會出海蒂那種絕色妖精,但更有可能出真妖怪,這個概率可比前面那項大的多。不過兩家既沒有親戚關係,想冒充就真不容易了。
茶喝完,時間也不早了,克里夫起身告辭,探春讓香菱送他出去,克里夫恭敬的又道:“公主殿下早點休息。”
“侯爵先生也早點休息。”探春微笑的說著。
克里夫這裡什麼都沒問到,圖恩王妃那裡關於海蒂公主的事情倒是知道一些,探春也得細細問了,並沒什麼有用內容。父母出身皆是哈布斯堡,今年十六歲,出身高貴,只是體弱多病,當然她在哈布斯堡家族裡頭算是身體很正常的了。
就在探春仍然疑問重重的時候,大隊人馬終於再次出發,圖恩帶著大隊人馬親自相送,探春立於船頭直到看不到了,這才轉身進去。
“下一站我們停在哪裡?”探春問著克里夫。
克里夫笑著道:“法蘭牙……”
--------------------------------------------------------------------------探春搞不清這個所謂的法蘭牙,到底是指法國,還是荷蘭,或者西班牙、葡萄牙,或者又是架空出來的。海上的旅程再次開始,頭幾天還好,食物都還算是新鮮的,然後一個星期後探春開始糾結於食物。
船上時間空閒,克里夫的外語教學,以及貨幣知識,還有探春的中醫教學一併開始了。新一項開始,更簡單,按摩。刮痧四個丫頭算是都懂了些,至於水平如何就看個人練習情況。練習對象也就是她們幾個和宮女們,手法看著還行,實在需要時可以頂上用用,正經看病,估計還不行。
當然探春不否認特意教丫頭們按摩是為了服務自己的,累了躺下的時候有專業人士捏幾把,尤其是腳底按摩這項,探春是真的很愛。
“姑娘怎麼會這些?”晚上侍侯探春睡覺時,侍書忍不住問著,她是天天跟在探春身邊的,以前從來就沒見她擺弄過,現在手法那麼熟練,一點都不像新手。
“書上看過,以前在府里總是不方便,現在都出來了,自然試試看。”探春笑著說著,她倒是不擔心丫頭們奇怪,就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能懷疑些什麼,或者她們能給誰說。
侍書聽到這話笑著道:“姑娘果然能幹。”
船行大半個月,探春看到食物時都有點想吐了,克里夫也看出來了,安慰她道:“再有幾天就能上岸了,公主殿下再忍耐一下吧。”
“好吧。”探春一臉垂頭喪氣,實在不想跟克里夫說,這話他己經說過好幾次了,到底啥時候能靠岸,更大的重點是,靠岸的地點安全嗎?走這麼久不是沒有碼頭,只是都沒停下來。
又過了一個月,在探春快忍耐到極限的時候,好消息和壞消息同時到來了,船再有兩天就在法蘭牙的港口靠岸。壞消息時探春必須得換裝了,而且還得帶上面紗。
“法蘭牙是中立國,與我邦交是不錯,但是其他國家的交情也很好。”克里夫解釋著,又道:“靠岸的事情我己與這邊總督傳過書信,回信上說靠岸是沒問題,安全自行負責就好。”
探春多少怔一下,倒不是意外安全問題自行負責,克里夫拿衣服過來的時候,就想到了。探春意外的是,法蘭牙竟然是中立國,在探春印象中的中立國代表是瑞士,怎麼到這裡變成這麼奇怪的名字了。
等接過克里夫送過來的衣服時,探春更抽搐,主要是衣服的穆斯林風格實在很嚴重。探春現在對於這個架空世界嚴重無語,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全假或者全真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半真半假,搞不清楚哪部分是符合的,哪部分是錯位的。
鴛鴦卻是擔心起來,問克里夫:“那侯爵先生,真的會那麼危險嗎?”要是如此,不下船呆在船上不知可行嗎。
克里夫笑著搖搖頭道:“雖然是中立國,但經常過來船有俄羅斯,真真國,還有暹羅國,這幾個國家與我國都是極好的。倒是佛朗牙的船隻極少過來,幾乎沒有交道。”不然克里夫哪敢讓探春下船,換裝只是為了更加保險,反正法蘭牙的婦女們出門都是蒙著頭臉的,東方的長相倒是能藏住。
“噢……”探春應了一聲,看的出來,茜香國的人緣還不錯,只有佛朗牙這麼一個死敵,其他幾個國家倒是相處的好。
克里夫又道:“住處已經有了,我們只呆三天,補給好了就走。”
兩天後的中午船正式靠岸,雖然也有人迎接,但規模跟真真國完全不能比,不過法蘭牙港口的繁華程度卻是超過真真國的。各色人種,各國衣服,看著人眼花繚亂。探春雖然跟著下船了,但並不是走前排以公主身份走,反而是後面跟著充當女官之類的,克里夫也沒跟她一起。